(女生文學)
一天之后,光年的反饋回來了,果然可以接下霜狼級第二艘主力艦的訂單。不過這和徐冰顏4艘的預期差得有點遠,于是他再度發話:要4艘。
光年的回復仍然是兩艘,哪怕提價30也還是兩艘。
楚君歸當然有第三艘的產能,但是現在的產能一般用來補充工程船,畢竟還有300多萬工程獸閑著呢,新增產能中的大部分是用來生產全部有工程獸駕駛的炮灰艦。這才是光年的后手和底牌。
給軍方兩艘主力艦已經是楚君歸的極限,原本有一艘是光年自用的,但是軍方一定要,那也就給了,到目前為止,楚君歸還沒有感覺到有迫在眉睫的危機。誰會吃飽了沒事捅光年這個馬蜂窩?
經過全面調整后的霜狼級27萬的標準戰力,1300億的價格,性價比依然是超出平均水平一倍的變態。而軍方誠意十足,楚君歸本想敷衍一下,然后再找借口拖延,哪知道軍方直接把第二艘的一半款項打了過來,第一艘的款項也大量撥付。楚君歸算算成本,感覺這一艘七八百億賺得實在有點不好意思,也就打消了有的沒的的念頭,全力生產交貨。
縱貫線那邊的戰局,楚君歸是不怎么關心的,現在光年地位超然,正好抓緊時間休養生息,等到大戰打完,很可能王朝聯邦都會看著光年很礙眼。現在楚君歸關注的更多是真實夢境,開天還在里面生死未卜。
真實夢境中,一只兔子正坐在河邊思考兔生。
河不寬,但是非常深,水流極為湍急,濤聲如雷。水面下隱隱有巨大的陰影在來回逡巡,明顯不懷好意。
兔子很是無聊,隨手抄起一根削尖的樹干向河中擲去。樹干發出恐怖的呼嘯,瞬間沒入水面,然后河中就泛起大團血色,那幾條巨大黑影都消失不見。
兔子抖了抖身體,隨手一拍,把幾頭鬼鬼祟祟的野獸直接拍死,然后一巴掌都掃進了河里。河水立刻翻滾,無數各式各樣的魚從不知道哪個角落冒出來,爭搶撕扯著實物。
看著彌漫了整個河面的血色,兔子深深地嘆了口氣,自語道:“真是個殘酷的世界,像我這么溫和的生物已經不多了。”
感傷之際,兔子抖了抖身體,一叢兔毛射出,把剛從樹林中冒頭的幾頭野獸打成了篩子。
它抬頭看看天空,空中是一成不變的白晝,但是那些深紫色的潰爛已經快要蔓延到天穹的中線了。
它一伸爪子,從森林中扒拉出一窩怪獸,順帶著弄到了一片大樹。畢竟它現在是一頭坐著也有40米的兔子了,舉手投足都有山崩地裂的大威力。它抓起那幾只怪獸看了看,說是怪獸,確實和真實夢境其它的猛獸大不一樣。它們有著深紫色的身體和一雙極為強健有力的后腿,巨嘴又寬又長,生這一片微小的復眼,背部有后且堅固的甲殼,里面還藏著如昆蟲般的翅膀。
從體型上看,這幾頭帶著不少爬行動物特征的猛獸就是妥妥的食物鏈頂端,但是它們在兔子的爪下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被一爪子拍暈,然后都抓了出來。這幾頭怪獸的身體都變了形,不斷流著深紫色的體液。這些液體腐蝕性極強,落在兔爪上立刻腐蝕出片片深坑。它們的霸道之處還在于連自己都不放過,一出身體后就把原本的身體銷蝕得不成樣子。
不過紫色體液再怎么霸道,也無法蝕穿兔爪的肉墊。作為一頭幾十米高的兔子,它爪上的肉墊厚度極為驚人,完全看不到腐蝕穿的希望。
兔子厭惡地把幾頭怪獸尸體扔進了河里,然后就看到大片紫色化開,河中無數兇猛的肉食魚浮上了水面。它們的尸體都是斑駁不堪,好像被濃酸泡過一樣。
“唉,真是躲到哪里都擺脫不了它們。”兔子嘆了口氣,又向天空中的紫色看了一眼,然后慢吞吞地爬起來,豎起兩只耳朵,開始一圈圈地旋轉。這兩只大耳朵足有幾十米長,又薄又寬,旋轉的完全不想個生物。兔子耳朵不光會旋轉,還會發光合不斷變色。短短時間它就變化了幾十種光色,其實是切換了上百種不同模式的掃描,再加上直立起來超過200米的高度,一分鐘的時間里,兔子就把方圓上百公里的情況都收于眼底。
兔子選了個方向,慢吞吞地準備離開之際,忽然腳邊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請留步。”
兔子一個激靈,立刻蜷成一團,做好了隨時發射的準備。以他的彈跳力加上噴氣加速加上空氣動力學再加上反重力器官發力,兔子可以一下蹦到5公里之外。多跳幾下的話,兔子可以在行星表面蹦出2000公里的時速。再快的話,它就得進化出整流罩了。不過對兔子來說這似乎不是問題,畢竟兩個耳朵可不光是雷達。
做好充足準備,兔子才轉頭望向聲音的來處。也不能怪它太過謹慎,畢竟記憶中寫得清清楚楚,當有人在背后招呼你請留步的時候,多半沒什么好事。
兔子找了半天,才發現呼喚自己的是腳邊的一只灰兔。這只灰兔子不夠綠豆大小,又是趴在河邊的碎石灘上,隨便一個小石子都比它大得多,它身上又沒有一點生命反應,兔子那一堆復雜的掃描都沒有發現就在自己腳邊的異常。
越是詭異,兔子就越是小心,射出幾根兔毛釘在灰兔周圍,限制住了它的行動,然后才問:“你是什么東西?”
灰兔說:“如您所見,我是一只兔子。”
兔子冷笑:“真當我是傻兔子不成,哪有這么小的兔子!”
“不是我小,是您太大了。”
兔子嗤之以鼻,根本不信。
灰兔認真地說:“這個世界的兔子就是像我一樣大,事實上,我是只相當強壯的兔子。”
“呵呵呵!”兔子冷笑,一腳踩下,把碎石灘踏出一個深坑。那只強壯的灰兔已經不知道被踩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