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活下來,那就要思考一些別的事情了。
那二十多個神魔行走看向散落在地上的十多件裝備,雙眼放光,發了發了!
技能他們沒拿到,已經消失,可裝備不會消失。
看見那把金色的沒有?就算自己不用,肯定也能賣出去,甚至還是大價錢。
不可否認,神魔行走中絕對有這種喜歡金燦燦的家伙存在。
低調?我低調你個二舅姥爺,一部分神魔行走在現實世界壓抑得厲害,在任務世界可謂狂放,肆意妄為,不用說,這種神魔行走很多都活不長。
他們也知道自己活不長,沒有那么精打細算。
一切以自己開心為主。
二十多個神魔行走默不作聲,不約而同朝著那些散落的裝備走去,剛走了幾步,發現大家都是一樣的意圖。
立刻光明正大沖向那些裝備,誰搶到就是就誰的。
因為僧多粥少,很快就動起手來。
同一陣營又不意味著不能相互攻擊了,大家相互廝殺沒有任何問題。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地上散落的裝備足夠引起這群神魔行走彼此間的斗爭,好在這種斗爭還不至于發展到相互要命的程度。
大概十來分鐘后,地上的十幾件裝備就有了各自的歸屬。
這些原本沒有怎么受傷的神魔行走,現在一個個都傷的不輕,沒想到突襲“土著根據地”,沒有造成太多損傷。反而是自己人打出了狗腦子才受了傷。
不過還是值得的,一件裝備的入賬,用這些傷勢去換,不虧。
那些沒有搶到裝備卻受傷不輕的神魔行走,自然是虧大了,但這個時候也是敢怒不敢言。
萬一被補刀怎么辦?
就在一群人得意,幾個人失意不爽的時候。
天空中有一道身影快速飛來,一群神魔行走立刻警惕,擺出戒備的姿勢這里也沒有什么合適的地方給他們躲藏。
很快,天空中身影停住,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離開的豬八戒。
“差點忘記了咦,你們還沒走啊。”豬八戒落下,看向這些神魔行走,“既然沒走,很好。化緣,把你們身上所有的裝備都交出來。”
痛苦來得太突然,有人的受傷之軀承受不住,當場吐血暈了過去。
師父不在乎,大手大腳慣了。
老豬我這個當弟子的,肯定要精打細算,西行時候,就是隊伍里面的管家,持家有道呢。
這些裝備可不能丟。
大家是對立陣營,放過你們已經非常大度了,要裝備作為買命錢,一點都不過分。
那些神魔行走一個個都表示的確不過分,干脆利落地上交了買命錢。
非但剛剛收獲的裝備交出去,自己還賠了。
能夠參與到這次任務的神魔行走,實力都不算弱,最差的也是二階水平。
基本上是人手一件裝備。
豬八戒收起裝備,眼珠子轉了轉,又看了這些神魔行走一眼,才收起周扒皮的模樣,轉身離開。
留下一群神魔行走差點吐血而亡。
追上正在原地等他的唐洛等人,豬八戒說道:“師父,我幫你把玄變改造一下吧,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好啊。”唐洛點點頭,取出玄變給豬八戒。
豬八戒干脆地坐下,然后把那些裝備全部都取出來,就這么散在敖玉烈寬闊的龍背上,拿著玄變比劃來比劃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哮天犬湊過來,用爪子播弄著其中一個類似于圓盤一樣的裝備。
面前稍遠一些,龍首位置的唐洛伸手一抓,那圓盤飛到他的手中,連裝備信息都懶得看,就往前面丟了出去。
敖玉烈猛地躍起,追著那消失的圓盤飛去。
敖玉烈身子往下沉了沉,提醒哮天犬:“給我小心點!”
然后繼續哼著“心愛的小摩托”的調子,飛得不緊不慢。
好半天才見到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敖玉。
“你們好慢啊。”看到唐洛他們終于出現,敖玉說道。
“還行吧。舒適度第一,最重要,光快是沒有用的。”敖玉烈說道。
敖玉不理會這個娘了吧唧的家伙,看向唐洛:“魔尊,我們什么時候去打那些滅世天魔?”
很懷念在唐洛手下一路砍殺的歲月,那叫一個酣暢淋漓,才是真正的龍生。
“不著急。”唐洛說道,“你們現在大部隊在什么地方,先去那里吧。“
敖玉身為強大的滅魔之龍,肯定知曉此方世界反抗修士們的主力,至少是那些強大的修士在什么地方躲著。
“知道了,我來帶路。”
一天后。
唐洛他們出現在了一片光禿禿的崇山峻嶺外,敖玉烈盯著看了一會,突然說道:“這不是我家嘛!”
他曾經在這個世界呆了很長時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哮天犬還是鄰居,只可惜,一個半殘,一個殘魂。誰也沒發現對方。
“這里我比你們熟。”敖玉烈看著敖玉說道。
他在此方世界養傷的時間不短,還在妖界混出了一個“黑山老妖”的名頭。
但說白了,其實就是當一個足不出戶的死宅,然后庇護一下那些美貌如花的妖精可以不止是妖精,但必須貌美如花,單純如花肯定不行。
他玉龍公子就是這么一條膚淺的龍。
龍生苦短,談情太累,不如我們只看臉,大家各取所需。
腳下的連綿山脈,盡管部分地形有了改變,地貌則是大改,敖玉烈還是認出了這是他老家。
“我們在這里發現合適的居所”敖玉回了一句,“原來是你住過的地方,難怪這么花里胡哨的。”
“什么叫做花里胡哨的?你不是說合適嗎?”敖玉烈覺得敖玉腦子有問題,大概里面長得都是肌肉。
“就是因為花里胡哨才合適。”敖玉輕輕哼了一聲,“跟個迷宮似的,還很堅固,不知道原主人多怕死。”
“我這個叫慎重,慎重你懂嗎?”敖玉烈不滿道,“沒有我留下來的府邸,你們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
這條龍明明超強卻過于慎重。
嗯,沒錯,敖玉烈所在的時期,他在此方世界基本上是沒有敵手的。
但他卻非常慎重地不斷加固自己呆的地方。
后來跟著敖玉烈離開,倒是便宜了后來人。
這條母龍居然不知道感恩,生氣!
敖玉張了張嘴巴,沒有說話,沉默就是最大的示弱。
四舍五入就等于道歉了。
“行了行了,我來帶路。”敖玉烈擺擺手,不和沒有腦子的小丫頭片子計較,主動給唐洛他們帶路。
原本居于山谷中環境優雅無比的府邸,自然早就已經破損。
似乎在敖玉烈離開后,這里還發生過戰斗,后續天啟騎士的滅世軍團又肆虐了一波,只有一點點往昔的痕跡。
敖玉烈的那些“遺產”,當然都已經沒有了。
他走后,那些被他庇護的小妖怪們就開始了內部斗爭,同類相殘。用同類相殘其實不太正確。
因為她們本就不是同類,敖玉烈“有教無類”。
黑山老妖時期,他身邊天天上演甄嬛傳,不過他這個皇帝實力強,穩得住,也不需要擔心被戴綠帽子。
這種帽子,他敖玉烈這輩子只戴一次就夠了。
還有下次,那些敢給他戴帽子的人死定了,耶穌都留不住,他師父唐洛說的。
“這里是入口之一”
“太顯眼,所以我們做了手腳,進入之后只會來到一個死地,還會bbng!。”敖玉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
敖玉烈倒是沒有嘀咕“你們把我的家都破壞了”之類的話,又找了新的入口。
敖玉瞪大了眼睛,這個出入口,他們沒有發現。
要知道,發現這個地方并且入住已經快有一年時間了。
那些修士們都以為自己里里外外已經徹底探明干凈,沒想到居然還有隱蔽的出入口和通道沒發現。
這已經不是狡兔三窟的程度了。
“那個誰,你到底是有多怕死啊!”敖玉忍不住吐口而出。
“什么叫怕死?都說了這個叫做慎重,跟你這種腦蠻子肌肉的野蠻龍說不清楚。”如果不是他敖玉烈這么慎重,說不定就等不到師父來了。
“至少我身為一頭龍,不會在地下打洞,那是膽小的老鼠該干的事情。”
“沒有我的洞,你這條肌肉龍,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隨著兩人的斗嘴,大家一塊深入到山體之中。
不僅僅是敖玉烈當年打過洞,后面修士們也做了不少改變。
山體內部就是一個極為復雜的地下迷宮,而且通道堅固又脆弱。
說堅固是尋常手段根本難以造成損傷,至少也要金丹期修士全力施為才能夠造成塌方之類的情況。
而脆弱,是因為很多地方會有連鎖反應,一旦破壞了某個點,另外不少地方同樣會塌陷,原本四通八達的地下迷宮,百分之九十九的出入口都會被封死,變成一口地下棺材。
和敵人來一手同歸于盡。
這就不是敖玉烈的手筆,而是這些修士們最后的手段。
如果這個地方被發現,被天魔入侵,他們能走則走,走不了就一起死。
目前在這里的修士數量,足有三千多。
唐洛他們一路走來,遇見了不少,都會恭敬地和敖玉打招呼。
足見這位“滅魔之龍”的威望。
不客氣地說,如果不是敖玉本身身份比較特殊,她完全可以成為修士反抗軍的領軍人物。
現在的話,領軍人物是一個化神修士,實力極強,最接近煉虛之人,煉虛有望說的就是這位。
只可惜,隨著滅世天魔降臨,有望也變成了奢望。
同時,此人也是修煉界傳承已久的第一大派之人,絕對的德高望重。
曾經的無涯派,后來合并后龍涯道門的太上大長老,青瑯上仙!
當敖玉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
敖玉烈頓時“嘿嘿嘿”地笑了下來。
他清楚得記得,這位就是被師父打出,不對,不是打,是玩好像更不對了。
總之,搞出心魔的“女菩薩”。
這次不會見面又先吐一口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