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兩邊都將病人扶出來的時候,鐘曉欣這才有機會看了看這早聞其名不知其人的兩位。
鐘曉欣先是看向了白令凡,畢竟她當初沒穿越時多少也算個腐女啦,對于有些事本能的還是有些好奇啦。
不過白令凡的長像并不出眾,因為長期患病,所以看起來面貌上比盧蕭還要普通幾分,實在很不符合鐘曉欣的審美,對于被人這樣明顯帶有好奇的打量,對方雖然一臉的菜色,不過還是很溫和的露出微笑,點頭示意。
半點羞澀都沒有…鐘曉欣徹底沒興趣了,她還是喜歡四哥那種一邊能一摟腰一邊摸屁股一邊臉紅的妖孽。
等到了盧蕭扶著白令凡躺好在手術臺上后,順義伯老夫人也被人抬進來了,從兩者的進門方式就可以看出,若論緊急情況,也確實是順義伯老夫人更重一些,盧蕭那叫情深,順義伯老夫人這才叫病危。
鐘曉欣就不由得打量起這位老夫人來。
說真話,以前她被鐘2拿饅頭壓著打的時候,也是羨慕過的,無論鐘2怎么個鬧騰法,身后始終有白氏這親娘做靠山,而無論白氏怎么個鬧騰法,身后則始終有老蕭氏做靠山。
當然啦,靠山山倒,靠人人老,可是不管山倒還是人老,老蕭氏對于白氏和鐘2的親情是真的,按說以鐘曉欣現在的真仙身份,走到哪里都是焦點,白令凡跟盧蕭那一對四目相對過后,還分了個微笑給她呢,可是順義伯夫人老蕭氏打進了門就眼睛盯著昏迷的鐘2,那眼神跟黏在上面似的,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只怕過了今夜,就再也看不見這個最喜歡的外孫女了…
鐘曉欣咳了一嗓子,柔聲說道:“老夫人不要擔心,事出突然,就將二妹妹這樣帶來了,我們這就叫醒她。”
如果說白令凡那是一臉的菜色,老蕭氏這邊就是一臉的土色了,聽了之后苦笑道:“我本來也沒有指望要在臨死在能再看到親人,你也不用叫醒她,何苦了叫她看著我這將死的模樣,心里難受。其實我心里很清楚,這次的事多虧了鐘大小姐,若不是你要提審我,只怕我今夜就這樣死去了,也要過個好幾天才會被人發現。”
關押白家人的地方是升龍觀地下的苦牢,女眷們雖然也受過審問,但因為都是被順義伯拋棄的,所以根本一問三不知,被關進去之后除了定時的一日三餐,也就再沒有人過問了。
老蕭氏又是一直病著的,病重之人脾胃不好,少吃幾餐也是正常,若不是鐘曉欣今天讓海言一定將她帶出來,只怕齊小道爺也發現不了老蕭氏將死的情況。
雖然老蕭氏是這么說了,不過鐘曉欣還是決定要叫醒鐘2。
元福秀今天剛到她面前哭訴過不能再逝去的親人最后一面的悲傷,鐘曉欣也不想同樣的事情再發生過一次。
這邊鐘2醒來,雖然一臉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表情,不明白自己怎么一覺睡到的這陰曹地府一般的屋中,不過見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祖母,自然便什么也顧不上了,同老蕭氏抱頭痛哭著。
鐘曉欣見著這邊兩個人還得哭一會,也不耽誤時間。
就走到了白令凡的床前,一把拉過了對方的手,也不多話,先割了個指頭擠出了血來,順手又從內府中揮出了四個血球。
盧蕭看著這四個血球,眼睛都亮了起來,一直抓著戀人的手才松了松,長出了一口氣。
自從上次盧蕭給鐘曉欣找了幾個全身換血的病人練手,鐘曉欣將升龍觀紅衛和綠衛近百號人的血驗了一個遍,因為是連給兩個人做手術,若每個人手術前都先要驗個上百號人,別說累,鐘曉欣的真水也不夠,所以便想了這個辦法。
鐘曉欣知道這世上的人,血液最常見就是那四種,其中o刑血能融于一切,另三種血不相融,所以雖然她也只能于四種血中識別出o型來,但不防礙她給血型又重編了一二三四號,便是如今的四個血球,除了血球,紅衛和綠衛但凡驗過血的弟子也都分到了自己的血液編號,這樣就可以當鐘曉欣想要什么血液時,喊一聲編號,升龍觀弟子就能拉大隊伍出來獻血,并且鐘曉欣面對著上百個漢子,她也就沒客氣,每個人都在驗血時抽了100cc的血,便做了這四個血球,以防這樣臨時有手術時,她也隨時能拿到足夠的血。
鐘曉欣給人驗血是熟手,取了白令凡一滴血的時候,就已經有四滴血各從血球中飛出,每滴血從如同有意識一般,依次接觸白令凡的血,然而并沒有一滴與之相融。
鐘曉欣的臉色都黑下去了。“你不會也…”
不是極少見嗎?怎么到她這跟不要錢的白菜似的?
盧蕭見鐘曉欣停了手,又臉色難看,也忍不住驚叫道:“怎么了?這血為什么不能相融?”之前鐘曉欣練手換血的時候他是觀看全程的,知道所有的人血都可以歸于鐘曉欣這四個血球之一,與之各不相融,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齊小道爺是知道白蓮貴血一事的,吃驚的看向鐘曉欣道:“他也是”
鐘曉欣沒再說什么,又從體內揮出一滴血來,這一次同白令凡的血倒是相融了。
盧蕭松了一口氣,有血能融就好。
可是鐘曉欣的臉色更難看了。
白令凡還真就是白蓮貴血。
當初她為驗血,要過太子一碗血,如今還余著小半碗在仙府中,盧蕭不知就里,只當是有血可換,但事實上,現在已經知道的貴血,全是皇室成員,當初元治帝連給太子換血都沒有出場,難道還會換給小小一個暗衛。
而除了皇室之外,已知擁有貴血的就是鐘9同白家一眾人,可是鐘9在深宮中,白家人全都無蹤,如今能夠給白令凡換血的…
鐘曉欣同齊小道爺不由得就都看向了正抱在一起哭的鐘2同順義伯夫人老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