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石門已經開啟,不過就算是活門了,石質的巨門也還是很沉重,國師高稟持著“能不親自動手就不動手”的原則,讓兩個紅衛推開了門,進門后,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只見那暗室只有十平米左右,即沒有金銀,也沒有珠寶,唯獨與石門相對的墻上,滿滿裝著暗器小箭。
可想而知,就算是鐘曉欣真挖出洞來,讓紅衛們一擁而上將石門推開或毀壞,在有人進入這個房間時,那些暗器也會射出,使得進入之人不可幸免,最重要的是整個密室空空,只在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方桌,桌上一個方盒,如果萬箭齊發,連同這盒子都會一起毀掉,這機關密室擺明了若進了不對的人,就要連敵人帶自家的寶物一起同歸于盡啊。
今次也是多虧了鯤鵬提醒,才找到鑰匙孔,并且韓家兄弟當初偷出的那塊小圣石,剛好派上用場,鐘曉欣不由得就想起了,當初她還曾想過,為什么對方都面臨著亡國了,還要興建五處寶藏之多,現在想想,要白蓮教一開始就以五脈圣石為鑰匙,以玉姑河脈相通的五處洞穴為基礎,那么這五個寶藏地點必然就是從百年前便開始興建了,也就難怪的建的如此復雜,藏在里面的東西,也必然是異寶。
想到這里鐘曉欣眼見著國師已經朝向密室中的方盒伸去了手,突然間福致心靈,爆喝一聲:“師傅小心。”一整個人已經朝向國師撞去。
國師這位高手,猛得被人在身后一喊也是素質過硬,本能的反應就直接一個空翻跳開,在全不知何處有敵人的情況下,整個人后翻到半空中的時候還不忘拿著拂塵繞著身邊掃了一個整圈,就怕有暗器襲身。
于是等到國師完美的翻完這個360度空翻再落地時,鐘曉欣已經成功將方盒拿到手里了。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然后關上,順手塞到了袖口里,嚴肅點頭道:“嗯,徒兒已經看過了,此盒沒有機關。”
國師:“…”
鐘曉欣:“…”好感動,果然師傅的存在就是安慰她的智商。
身后眾人:“…”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寶會挖的這么輕松,整個過程說句開掛都不為過,不提人員上的犧牲,連半點的兇險都沒有啊。以致于全員都不太死心的將這整個暗室搜了一個遍,確實再也沒有其它的機關密道之后,眾人才相信,這一個密室中,竟然當真只有那一個方盒。
“里面是什么?”國師伸手,一副“我想看”的表情。
鐘曉欣擰著眉,搖了搖頭:“此物至關重要,我們還是等著齊師兄在場的時候,一起驗看來的好。”表達出了特別信不過國師,還是齊小道爺讓人放心的感情。
奇跡的是,國師竟然同意了:“好吧。那我們盡已付趕回升龍觀吧,我也擔心塵風這孩子,雖然說他辦事一向可靠…可是這次的事…”
鐘曉欣問道:“是什么事?讓齊師兄都分不開身來查白蓮寶藏?”她很好奇,衛皇后是什么辦法,讓齊小道爺能夠在今天這樣一個大日子里,都臨出門了,卻放下白蓮事務不理,被人擋住了,要知道,以齊小道爺公事公辦的性子,等閑事他不會管的,更何況以他的身份,除了元治帝之外,也沒有什么事能擋的住他。
“嗯…這個,好吧,我們快點回去吧。”國師突然大踏步的離開密室,重回暗道。
改話題改的這么明顯,鐘曉欣想不注意都難,莫非這是什么不能對她說的事情?按理說以她現在的身份,又有元治帝授意齊小道爺,也不會再瞞她什么。國師不肯說,那就是這件事不好叫她知道,也就是說,這件事與她有關?
或者…事關遲四?
鐘曉欣正想著,國師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說道:“海漫啊,有些事,你別聽別人胡說,想知道什么,就問塵風,大家同為升龍觀弟子,他知道的,不會騙你。”
還真同她有關啊?
國師騎馬,鐘曉欣乘車,兩個人分開了走。
到了升龍觀中,鐘曉欣便明白國師最后那句話的意思了。
早上攔住了齊小道爺的竟然是安國公府的人。
自打十一月里元治帝定了皇五子協理六部,整個安國公府的勢力在京中就到了頂峰,其實安國公府做為追隨太祖的建國,世封的四個國公府,本來就是最有權勢的,只不過現在這種權勢隨著皇五子的圣寵而愈加增大,無論是誰都在心里猜測,若太子好不起來,皇六子又是個斷腿的殘廢,那么有能力、有權勢可以繼承大統的便是這位皇五子了。
因此連之前因為兩次刺殺鐘曉欣的疑點,在后宮不太好過的賢妃韋氏,最近都要皇后聯合著梅妃才能壓得住她的風頭。
這也就難怪對方敢找上門圍堵齊小道爺了。
只不過安公國府找齊小道爺什么事?鐘曉欣就疑惑了,這樣的人家,可不是皇后指揮的動的。
聽說了大清早是由安國公世子的嫡長子帶著人打上門來的,海言抄起了裝瓜子的荷包,就興沖沖的沖去幫鐘曉欣打聽情況了,如今主仆兩家日久生情,越發的心有靈心犀了,不用鐘曉欣開口,這姑娘就會去打聽八卦來,特別是那口袋里常年裝瓜子的機靈勁,跟苦菊一樣的專業。
對此鐘曉欣很是欣慰,雖然她身邊沒有一個丫頭堪稱完美,每一個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不妨礙她自己著手培養一個出來,現在的海言,服侍起她來像紫竹一樣精細、機靈起來像銀杏一樣活泛、又會貼身保護、又會打聽八卦、雖然智商見識不像金桔一樣高,可是勝在聽話而且絕對忠心,這樣一想,總學得她四哥再不出現,她就跟海言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啊。
所以她四哥現在是做什么去了,何至于忙到連個口信都不給她傳一個呢?
鐘曉欣胡思亂想著好一會,海言臉色鐵青的回來了。
“到底是什么事?”
“姑娘…我…我打聽著了。”海言吞吞吐吐的說道。
“是同我有關?”鐘曉欣又問。
“不是不是…也…算是…”
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