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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 把柄

  “你…我是水脈這一代的“十”。”

  “若不是韓家嫡支只活著你一個人,輪到你來當“十”?我看你這水性還不如江南你那旁支的族人。”

“你…簡直豈有此理,你給我滾,反正五脈寶藏想重現開日,就要先開水藏,我們水脈已經是這樣的境地了,干脆就一拍兩散,水藏已經關閉百年有余,其它四脈的寶藏,你們也別再想了,就都向末代圣女說的一樣,給了大楚當陪葬吧。”韓道士  “啊啊,韓爺您的什么哪,是我說錯了話,我老婆子嘴臭不會說話,您別放在心上。”看韓道士生氣,那婦人又忙講好話,張氏怕韓道士脾氣上來了,真將婦人趕出門,那她蹲門口偷聽就會被兩個人發現,于是悄悄的起身走了,去鄰居家里端好了余下的菜,又囑咐大嫂今天幫她做飯的事別任何人講,她怕家里來的客人知道她不會做飯,笑話她。

  飯菜都齊全了,張氏也不敢再去屋子那邊偷聽,就在廚房這邊一直等著,沒動靜,張氏想著打著喊人吃飯的借口去看看,結果一看,竟然是屋子里已經沒有人了。

  韓道士和那婦人全都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歡而散,氣得離開了。還是事有緊急,現在就是拐人了。

  張氏沒有聽完全場,知道的內容就只有這么多。

  “那韓道士到底拐了那未婚的女孩沒有?”鐘曉欣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張氏說道。

  “你不知道…”鐘曉欣冷笑著看她,說道:“張氏,你大約不知道吧,韓道士要將你吊死并燒尸的那天,我們早盯上了你們,你們的對話可不只一個人聽見。什么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又什么叫‘好自為之’,難道當日是你對他說‘我知道你曾想過拐騙一個旁支的少女。’他便心生恐懼而要殺你?”

  當鐘曉欣傻啊。

  金桔雖然聰明,可是沒見過當時張氏和韓道士爭執的現場,也不知道張氏曾差點被丈夫所殺,只當她是為人所拋棄,便覺得張氏這樣說的很合理。

  可是韓道士若沒有拐騙那女孩,張氏怎么可能拿來威脅,就張氏說的,韓道士甚至沒有明言答應,可見韓道士一定還是拐了人,張氏才會有了把柄。

  “姑娘,我如今怎么還敢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否拐騙了那旁支的女孩子,我…我拿來威脅她的是另一件事。”張氏叫屈道。

  偷聽的事,僅有這一次,因為之后再怎么人來韓道士這私宅找過他,只是有一天的夜里,雷雨交加的,那夜本不該韓道士休息,張氏也沒想到他會回來,他卻半夜里回來了。

  韓道士回來時,拿了一個首飾盒,里面裝了些散碎的金銀首飾,一看這就是女子的用品,然而讓張氏更為心慌的除了韓道士身上還沾了些血跡,若說是撞了哪里又不像,那血跡斑斑點點的散著,倒像是路過被濺上的,而韓道士進了門,第一件事不是清理衣服上的血跡,也不顧全身被雨淋濕,抱著那首飾盒就大聲的哭開了。

  “他嘴里嚷著什么對不起祖宗一類的,就這么哭了半夜。”

  要不是他嘴里念叨祖宗,張氏都當他在外面又有了相好。

  之后天快亮時,韓道士吩咐張氏給他燒火洗澡,并囑咐張氏將那件沾了血的衣服和首飾盒也一并扔進燒火的柴禾中。等張氏燒好水時,韓道士已經將金銀等無主之物都撿了出來,將那些男人不能戴的首飾給了張氏。

  “他當時告訴我說,是家中一位親人老太太過世了,他是唯一的親友,那老太太就將他叫了去,把自己攢了一輩子的珠寶并首飾盒都送了他,是他,陪著那老太太走完人生最后一程,老太太死前吐備沾到了他身上。所以心中悲痛,于是回家才大哭一場,并且那衣服沾血不能要了,首飾盒雖然是故人之物,但他看了就心中悲痛,不如還是燒給了老人家的好,還說他見不得故人遺物,叫我將這些首飾改了樣式再用。”張氏說著就撇嘴道:“他是這么說,男人也真是傻,他以為女人的首飾只要是金銀珠寶做成,就沒有區別了?那首飾盒上繪的圖是嫩黃迎春花,里面的首飾不是珍珠就是碧璽;做成的花樣,不是蓮就是荷,顏色又鮮又艷,花式漂亮石頭卻便宜,哪里像老太太攢了一輩子的家當,倒像個小姑娘家做來換著玩的。”

  張氏以前雖然知道韓道士在京中有親戚,卻只聽說是一門極遠的遠親,對方還很不屑于同韓道士來往。可除了他家,并沒聽說有別的親人,而且若那老太太當真再無親人,以身家相托,那韓道士拿人金銀,之后的幾天怎么也得負責給老太太出殯摔盆守靈送葬諸事吧,也沒有。

  所以張氏想,根本沒有什么老太太,韓道士大約是見財起義,殺人奪寶了。張氏以前就知道,有些虔誠的教徒會為了求子啊、求姻緣啊什么理由,單獨拜托高位的道長祈福作法。

  太虛觀三清宮掌宮真人的嫡傳弟子,韓道士的名頭還是很不錯的,張氏心里認定他殺了人,那天在太虛觀后山,張氏所言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殺了人家女子又拿回了那首飾盒的財物,真以為就無人知道,可以逍遙了嗎?你想不到吧,我不但未將那些首飾拆零,我還將那首飾盒也留了下來,隨時可以告到官府去,你不要逼急了我,好自為之吧。”

  結果沒想到這把柄太大,韓道士反而一不做二不休的欲殺張氏。

  “那你當真將那些首飾同首飾盒留下了嗎?”鐘曉欣問道。

  “首飾盒我確實留下了,那時一心想拿捏他一個把柄,自然要留著,但首飾沒有,韓道士五年前雖然對我好,可是也沒有太多的錢留給我,我確定拆散了重制成首飾戴的。”

  “有沒有可能被殺之人,是那婆子曾想拐帶的那旁支小姐的?”鐘曉欣又問道。不是說韓道士曾大哭半夜嗎?那也許并不想殺那女子,或者是有人想殺那女子而阻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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