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四幾乎已經是她現在能接觸到的最好的夫婿人選了。有馬有房,父母雙亡,高帥多金還身份尊貴,即不像普通的男子那樣用倫理綱常的來要求女子,能夠給予她最大限度的支持和自由,也不是木訥沒有情趣的人,而且就兩個人寫小黃書和畫小春圖的愛好來講,興趣還異常的合拍,何況如果齊小道爺說的是真的,他命格異常終身沒有夫妻緣份的話,鐘曉欣都不用擔心自己男人搞外遇,天然絕緣異性太完美了。
這種優質人選,沒有碰見就算了,碰見了怎么也得努力一把。都努力上手了,還想她吃到嘴的肉在吐出來?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鐘曉欣多少還是對遲四有點感覺的,并不像盧蕭那時一樣,雙方談妥了利益關系就能合作,不能合作時還可以好聚好散。鐘曉欣對遲四,就算沒有愛的死去活來,朋友以上絕對是有的。
這要真叫遲四一個想不開鬧騰著退了婚,她未來還要到哪里再去找這么符合理想的男朋友,光沖著遲四幾乎不亞于她的俊臉,這個就絕對不能忍。
鐘曉欣深吸了一口氣,這次是主動去牽了遲四的手,柔聲道:“四哥,四哥怎么對我這么沒有信心?不說圣上親自給我加封鄉君的這份恩德和福氣,只單說這升龍觀的護身符,四哥難道覺得我千年修行在碧波,我自身的道行還比不上升龍觀這年不滿20歲的小道士的一道符么?”
遲四就很遲疑:“欣兒,我也明白你并不是普通人,所以我先前也不曾擔心過,但今天…”遲四的眼里就眼露苦痛和自責。
鐘曉欣一想當時那情況也是的啊。辛大姑娘用樹枝救人,應該是當時不會水的人最可靠的手段,可是偏這邊樹枝剛伸進水里,那邊遲四就到場了,結果鐘曉欣就鉆出來水來,就是鐘曉欣出水的時間在六大扔樹枝之后,讓外人看著,簡直是因為遲四一到場,鐘曉欣就自己迎頭要往辛大姑娘的樹枝上撞啊。
“四哥,這不過是意外。”鐘曉欣安慰道。
“不是意外…若我不在場,或許她真能救你上岸。”遲四說。
鐘曉欣無語,這心理陰影面積,也不知道以前那幾位都是怎么死的?
“但到底還是四哥救了我。”鐘曉欣說。
辛大姑娘一樹枝打暈了她,但暈倒之前,鐘曉欣也記得是遲四及時趕到,推開辛大姑娘來救她。遲四會水,離她又最近,若她不是遲四救上岸的,那她就真的要考慮一下退婚的事了。
“可是你到底還是受了傷。”遲四皺眉道:“若我能及時趕到,你自然不用吃這樣的苦頭,上次圣旨賜婚的時候也如此…”
鐘曉欣一想還真這么回事。上次也是鐘2設計她和蕭胖的事已經結束了,遲四和圣旨才到,若不是鐘曉欣把事解決了,這圣旨下的才熱鬧了,可到底那一次的事鬧不出人命來。這種事,鐘曉欣也沒法說什么,遲四每次出場都是事件結尾了才來補一爪,貌似每次救人都很及時,但實際上哪次也是鐘曉欣自己玩完了全場,他才出現,錦上添那么一花,男友力這么差也是沒誰了。
遲四又嘆了一口氣,但到底把鐘曉欣主動送上來的小手握在了掌中,心情低落的捏啊捏啊。鐘曉欣心里松了松,知道吃豆腐就好了,不會再沒事老想著退婚。
自己真是天生老媽子的脾氣,明明這男朋友按說在古代也算是大齡未婚了,現在還得自己這年輕小姑娘一個勁的安慰兼投懷送抱的,以前沒談的時候沒覺得,還是這種會撒嬌的性格啊。
那也是沒辦法的,鐘曉欣想想自己兩世加起來的年齡,男友年齡太小就是麻煩啊。
“四哥,是你想多了。”鐘曉欣一邊任了遲四捏小手,一邊說道:“四哥不該這樣想。一來,四哥每次都來得及時,像上次賜婚,若不是四哥及時到了,名目還不知道要借著她在鐘家的權勢,給我身上安什么罪名呢,此次也是一樣,我入水沒有半柱香,也有半盞茶時間了,可是除了四哥,卻沒有別人肯下水來救我,辛大姑娘失手也是意外,可若不是四哥到的及時,我此時怕還在水里飄著呢。”
遲四張張嘴,沒有應答。
其實鐘曉欣是真心覺得遲四想多了,辛大姑娘那一樹枝到底是不是因為遲四在場散發出克妻命格,才正好砸在鐘曉欣頭上,這都是誰說誰有理的事,但遲四對鐘曉欣的援助卻是真的,不然像當時鐘2第一次被托出水面一樣,在場有能力施救的男子們,若無此一援手,鐘曉欣當真要在河里飄了,雖然她就算在河里飄上十年也死不了,但真的很丟臉啊。
這樣講很有道理,遲四想了想,也就點了頭,本來拉著鐘曉欣的一又手,此時手上帶勁,將鐘曉欣拉近些來,圈進了懷里,右手輕扶住鐘曉欣的腰,左手去順她的手發。之前因為辛大姑娘當頭一棒,鐘曉欣的發型也是全毀,紫竹就干脆給她全松了開來,此時被遲四摸在手里,只覺得光滑細膩又柔順茂密,幾乎是愛不釋手。
鐘曉欣幾乎想給自己掬一把同情淚,怎么人家穿越全是男主小意溫存的哄著,才能一親芳澤,到了她就得把小意溫存的哄著,人家才肯親近。心里不禁恨著想,遲四這家伙,不認識的時候調戲的手段多熟練,結果正式戀愛了居然還學會傲嬌了。
不過想歸想,該哄還是得哄起來啊,首先,先給遲四樹立身為男朋友的絕對信心之后,鐘曉欣又說道:“二來,四哥也對我說過,圣人下旨親封我為柔福鄉君,就是為了給我增福,四哥想想我幾次遇到的事情,就算沒有四哥牽扯其中,但碰上鐘2那種瘋狗,若換成普通女子也早死幾次了,偏我每次逢兇化吉,這不正是因為我福大命大么。四哥就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也該對圣人有信心啊,我們大…唉,咱這什么朝代來著?”鐘曉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