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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認識

  對方那姑娘也是震驚,嚇得臉色都白了,果然如鐘曉欣所想,兩邊眼神撞到一起的第一時間,那小粉裙整個人都呆往了,別的人誰都不看,眼神只從鐘曉欣的臉上掃了幾眼,立馬面色慘白,然后飛快180度轉頭,看來是想原路再回去,不過她來的那原路上又慢悠悠踱出個人影來,這小粉裙干脆就90度又轉了個身,立刻換了個方向就快步的走掉了,雖然是被人打擾受到了驚嚇,不過這小粉裙看著也是個思維靈活、決斷利落的姑娘。

  然而,雖然只有一個照面,可是看著那容貌略熟啊。

  鐘曉欣看著遠去的小粉裙,又看了看不遠處新出現的人影,無語。

  親,你小情都跑了,你還不快點換個方向?

  新出場的人影是個看著16、17歲的少年人,身材高挑,一身的青藍色絲綢袍子,衣料卻相當好,看上去像個富貴人家的少爺。然而衣服樣式卻極簡單,并且無論衣料還是腰帶上,沒有什么暗花配飾,那少爺頭上簪的是支木簪也沒有花樣,很簡單一支打磨過的長木棍,若能再配一支一模一樣的,就可以當筷子來用,這又不像富貴人家了,倒像個普通家族出書的讀書人。

  然而鐘曉欣猜他不是讀書人,因為普通讀書人,書讀得多了,總有些溫潤的氣質外顯,一舉一動都就是知書識禮的,別管這氣質多或者少,哪怕是裝呢,也得裝出點來。但這少年人卻是氣質張揚,走起路來雖然慢,可是身不直、形不正,手里拎了支枯竹枝在手里晃著,很有些一步三搖晃的紈绔子弟的氣質。

  這少爺是跟著那小粉裙身后走出來的,可見得剛剛就是這兩個人在林中吵架,只是鐘曉欣沒有想到,那小粉裙見有外人,還知道急急的跑掉,這少年卻大大記記搖搖晃晃不緊不慢的正朝著自己一行人走來,這根本不怕被人碰見啊,心有多大?

  鐘曉欣就看那少年。

  這少年身量極高,濃眉大眼,看著外表是個虎頭虎腦的大男孩,長相上并不特別出色,然而因為這少年一雙眼睛碌碌的極為靈動活,又讓人覺得他的相貌越看越是耐看。特別是少年一看到鐘曉欣幾個人過來,突然笑起來,笑容陽光燦如春花,很是暖心,好似他這樣對你笑笑,就能消掉這心頭諸般的煩惱,所以要光看外表,該會覺得這是個暖男型的大號正太,不過就算是正太,果然也是個心大的正太。

  剛剛把私會的小情兒罵跑了,這少年人臉上居然就掛著滿臉的笑容,一邊往這里走,一邊打量著鐘曉欣幾個人,一邊笑的更歡實的迎了上來。鐘曉欣的就納了悶了,難道剛剛不是小情侶兩個人吵架,而是這少年攔路調戲良家婦女?要知道這樣的事情在白雀庵也是曾有過不少的,每年到了梅林開放,都有那些浪蕩子侯在這里,專挑那些美貌的姑娘小媳婦調戲,甚至真出事的也曾有過。要不然這少年怎么見到了女子不回避,反而一臉“原來你也在這里”的表情,笑得滿同春風的迎上來了呢。

  “這不是辛大小姐嗎?沒想到從這里遇到你了。”那少年笑著打招呼。

  鐘曉欣差點脫口而出“靠”字。竟然還真的認識?

  于是辛大姑娘也拍著手說道:“齊小道爺,果然是你,我剛剛聽著那聲音就像你。”

  “哦。”那齊小道爺笑的臉色更好看了,一雙大眼卻瞇了瞇,柔聲道:“辛大姑娘都聽到什么了?”

  鐘曉欣特么快吐血了。

  姑娘你能不能更天真一些,人家還沒問,你自己就給招了。

  你就不怕你知道的太多了?

  沒想到鐘大姑娘果然是很天真的,耿直的回道:“我聽見你腳步聲了啊,會這樣不緊不慢沒正形的走路的人,我認識的就只有你啦。怎么啦,剛剛那是哪家的姑娘,求著你算什么哪?”辛大姑娘就問道,而且一邊說,一邊往前走,主動的站到了那個齊小道爺的面前去,笑的極為爽朗。鐘曉欣沒想到,這兩個人不但認識,竟然還挺熟的樣子。

  “那個啊。”齊小道爺也同樣爽朗笑道:“不認識,剛剛在這林中碰到了,就求著我給她解厄,我跟她說解厄30兩銀子,她卻說什么沒有帶錢,辛大姑娘你給評評理,解厄這種事,可是要花掉我好幾年修來的功力,收30兩銀子已經很便宜啦,她都不肯付。我能做那種白出力的蠢事嗎?”

  這解釋挺順,于是辛大姑娘立刻就信了,當場就氣憤起來:“那是哪家的小姐,這樣不長眼,誰不知道齊小道爺您是升龍觀里年輕一帶最有法力的道爺,平日里算卦最靈,一道平安符賣20兩銀子也是供不應求的,解厄這么大的事,連30兩銀子都不肯付,竟然也敢請您出手,好不知禮。”

  "也不能這樣說。”這少年就笑著搖了搖頭道:“相逢即是有緣,我們修道中人,求的就是天下蒼生的福祉,只不過她這厄運當真有些棘手,我收30兩,不過是看她是不是誠心罷了,若有誠心,我自當耗費修為為她解厄,若無誠心,就算予我千金,我也是不肯出手的。”

  這一句話把辛大姑娘感動的不行,連連點頭道:“齊小道爺悲天憫人,怪不得國師這樣器重你。”

  鐘曉欣好想把這姑娘拉回身后藏起來,姑娘你這么真白蓮你娘知道吧。鐘曉欣自認為不是什么圣母的人物,這一刻也有點想好好的保護眼前這傻姑娘,對方隨便個小謊就扯上天,這你也信?

  先不說這30兩要怎么試探心誠,光是這少年前后說話語氣的不同就知道里面有事。打開始和辛大小姐說話起,這少年就一直是臉上帶笑態度熱情語氣溫和,然而剛剛那夾在風中的話語,鐘曉欣可沒有忘,簡直如同冰刀一般的寒冷,光聽在耳朵里一句話,就叫人覺得心都被凍住了似的,這人根本沒有他長相里看到的那樣誠實,更不似外表表現出來的這么可親。

  于是這一點不可親的少年似的察覺到了鐘曉欣的防備和打量,也轉頭打量了鐘曉欣兩眼,問辛大姑娘道:“不知道這兩位是…”

  “啊。你看我這記性。”辛大姑娘喊道。

  前一刻鐘曉欣還在想要將她這傻姑娘藏起來別被社會污染了呢,后一刻辛大姑娘就一把將鐘曉欣拖了出來,推到了少年的眼前,介紹道:“這位是前兩天我新認識的好朋友,姓鐘,我之前不是從您那里求的平安符嗎?就是給她求的,今天也是專門陪她來白雀庵上香,祈禱平安的。”齊大姑娘給你少年介紹道。

  鐘曉欣吃驚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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