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時間總是短,小姑娘們說笑了不一會,就匆匆的進來了一個小丫環,姑娘們都認得是鐘2身邊的知書,對鐘2道:“院子里的那都備好了,只等著眾位姑娘移步,就可以開宴。”知書意有所指的說著,也就只有鐘2聽得懂。然而此時眾姑娘們才都剛剛玩出一點興頭來,就有的不太愿意立刻就走,鐘2也不說話,只拉了伍染月,非要現在就走。
伍染月其實也是并不愿意走的姑娘之一,雖然是武將人家的姑娘,但伍染月的琴技卻相當出色,如今一曲未彈完,就心里面不太高興。“又不是你那大姐姐,小家子氣沒見過一點世面,為了一口吃的喝的,急的命都不要了。”伍染月被鐘2拉住了手,彈不下去,敗了興頭,就很不高興的說氣話,雖然是不滿意鐘2所為,但話里還是用鐘曉欣來做筏子,所以鐘2聽了也沒有一點的不高興,只興沖沖的強拉了伍染月就往門前邁步,一邊走一邊低聲對伍染月說道:“吃的喝的咱們見得多了,可是好戲卻不是天天能看的。”
伍染月愣了下,看鐘2一雙睛睛閃著光,亮晶晶的,整個人精神煥發,平白的都漂亮了幾分,就有些明白了,也笑一笑,快步的跟了上去,她們這群人如今正是13.14歲的年紀,平日里好的像一個人似的,然而以前,這一圈里也曾有過要好的姑娘,惹了鐘、伍兩個人又或其它大多數人時,被她們排斥到了圈外邊。
那可不是光排斥出去就結束的,在那之前要好好的折騰下這種讓人心里不舒服的姑娘,大家就都悄悄的稱之為看戲,也因為這一圈里的姑娘們,身份以鐘2和伍染月為首,都是低級武將家里出身,被折騰了也只能忍,所以其它姑娘們便都更捧著兩個人,面子上親如一團也是有原因的,這里面大家都怕被人排斥,被人看戲,然而今天,說要看戲的對象,那一定是只有一個鐘曉欣了。
鐘、伍兩個人先走,其它的姑娘們一看,再不愿意也只得跟上。
一群人就浩浩蕩蕩的到了落月軒。
鐘2的宴席,設到了墨云軒往東邊的落月軒,更接近白氏所在的正院,因為這落月軒當初建來就是預定可以小宴的地方,廳堂寬,光線通透,四周藤蔓爬滿了墻,開著小朵的花,景觀十分景致,周圍還有幾間小屋以供客人休息,平日里白氏也好,鐘2也好,請宴多在此處。
姑娘們都也地熟,只心里并不知道這一次為什么小宴會先設在了墨云軒,一開始還以為是落月軒整修或有其它原因,不能使用,但現在既然能用,那宴會設兩處的事情,鐘2不說,大家也就都不問。
一群人往院里走,卻見這院中竟然是一個下人也沒有,眾小姐們就心里就犯了嘀咕,按說正常人家設宴,就算你桌盤瓜果的全擺好了,然而客人未到總也該留些人打理看守著吧。
這樣想著,一群人就緊跟著鐘2小姐往前,只因為這鐘2是越走越快,根本連看也未看那擺桌的瓜果,直直沖著客人小憩的一排小房走了去。
“誰在那里。”鐘2就高聲的喊了道。卻沒想到了當真有一個屋子里傳來了聲音,并不是回答鐘2的問話,而是很是痛苦難受的呻吟聲,聽聲音竟然是個男人。
一眾小姐們只覺得是心驚肉跳,這樣一來,再遲頓的人也知道,今天這院中是出了事的,而且怕是些見不得人的丑事。
然而驚懼之余,這些小姑娘們又都多少有些興奮,日日里被家中的長輩看管著,逼著她們做出各種賢良淑的樣子,可是到底都是女性,誰不喜歡八卦呢,就算是丑事,也是鐘家的丑事,是別人的丑事,她們恰逢其會給目擊了,難道還是她們的錯不成。
更何況,鐘2同伍染月打頭,已經走到了那門。
還有誰不知道呢,今天這事只怕就是鐘2安排好了的,她們就是見證,誰也不傻,再想想之前鐘2特意的將鐘大姑娘先一步趕去了別處,今天在這宴會之所與男人私會的人,除了鐘曉欣還會有誰呢。
這樣一來,一群姑娘們竟然又都激動了起來,講真,一擁而上的擠到了房門前,七嘴八告的也都說道:“怎么有人聲在里面?可是鐘大姐姐早就到了。”
“鐘大姐姐開開門,妹妹們來接你了。”
“也不知道鐘大姐姐有什么事?也不肯叫一聲我們,偏自己先來了。”
料定了屋里的是鐘大,屋外的姑娘們就都說什么的都有了,屋里的喘息聲越發大起來,鐘2的心里卻是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狂奔了起來,那興奮和感動讓人差點就要暈過去。
事,成了。
鐘2簡直就想將門就這樣踢開,讓所有的人都看看,鐘大那賤人是怎么樣跟個傻子光溜溜的抱在一起,更想著將她就這樣裸的拖出來,拉到白七表哥的面前去,看七表哥還會不會用那樣一種看見了天人仙女般的癡迷神色看著她。
然而鐘2到底還是忍住了,鐘大嫁給蕭傻子已經是注定了,她若表現的太急切,反而讓人起疑。
鐘2就打了個眼色給伍染月,伍染月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雖然是鐘家姐妹自己的爭斗,然而鐘2的手段還是讓伍染月有些吃驚,但并不是害怕,反而是佩服,自己看中的朋友就該是這樣殺伐果斷的人。
伍染月就上前一步,伸手去拉門。
在鐘2和鐘大之間,她當然是會幫著鐘2的,因為兩個人是朋友嗎?
伍染月就高聲笑道:“妹妹們可在門口半天了,姐姐怎么還不肯給我們開門,也不知道是藏了什么寶貝,可讓妹妹們見識見識。”
門是沒有關的,伍染月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拉開了門。
然而等見到了房門里的情況,所以的人都驚呆了。
這一刻,時間都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