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大長公主專心走遲四給她規定的婚拖路線劇情,奈何好事多磨,偏長公主開了長公主小花園通鎮國公府大花園的門,就碰到了一個婆子,當著眾人的面強勢給她開啟了支線劇情。
因為婆子嚷的太大聲,貴婦團幾乎是全員聽見了,這樣的情況雖然是個人也知道其中有詐,多半是又不知道誰要陷害誰了,可是長公主若對著婆喊的白七和鐘大私會一事不作理會,那就算有詐,鐘大的名聲也完了,端王已經是那么個名聲了,但好說是男人,別人只會說句荒唐無德,再娶個與人私會名聲的妻子,那就是荒淫了,除非以后夫妻兩個移民國外,要不然當朝是再沒有立足之地了。
長公主本著完成遲四囑咐身為一府之主要處理問題順便看熱鬧的心態,帶著一群人去到了鳴霜院,結果沒有想到白七真的一個人在那里坐著,等誰的樣子。
長公主就有點頭痛了。
鳴霜院在鎮國公府通往大花園的路上,雖然同鐘曉欣休息的院子很近,但因為鐘曉欣落水之事,明知道白七就算在這里等上一輩子,也碰不到鐘曉欣。但正因為白七真的在鳴霜院,而鳴霜院并不是今天待客所用的院子之一,按理該是鎖著門的,所以反而更讓人信服白鐘兩人私會一事。
“白七,你在這里做什么?是誰給你開了院門?”長公主進到鳴霜院里看到個年輕的男子就這樣叫道,其實她也并不認識白七的,但并沒有叫錯。
白七往年也沒有資格見長公主,但不防礙他認得出長公主才有資格裝的朝服,嚇得臉都白了。
于是一陣的兵荒馬亂的有問有答之后,白七只一口咬定自己是喝酒喝多了想找個地方休息,而這院子本也并沒有鎖門。
長公主當然是千肯萬肯的信他,但那被長公主押來的婆子不干了,若長公主信了白七,那么自己不就成了陷害客人,這怎么還有命在?那婆子就當堂的嚷了起來。
“白七公子,你別害老奴啊。老奴將鐘大姑娘那喜上梅俏的玉佩做信物給你送了來,是你以腰佩作回贈,讓老奴去請了鐘大姑娘來鳴霜院相會,你說你根本不認識老奴,那讓今天在場的夫人們認認,老奴身上的這塊玉佩可是你的。”婆子喊著。
長公主本來想就著白七的話息事寧人都做不到了。
tmd的這婆子人證物證齊全啊,長公主也不能就直接吩咐人把婆子打死,只能讓婆子拿出玉佩來看是不是白七之物。
白七見了玉佩臉真白了,這樣的神色落在了眾人的眼中那就沒得說了,再等到白七從嘴里艱難的吐出“不是”兩個字時,都沒人信他。何況白七這玉佩又不是鐘曉欣那塊似的今天第一次帶出來亮相,白七這玉,現場好些貴婦是小花園的賓客,同順義伯也有交情,是見過白七并這塊玉的。長公主頭痛的不行,白七這也是個不長腦子的,他與其說是否認,還不如就直言是婆子偷的,反倒還有人信些。
長公主正頭疼著。
外面卻急急忙忙的進來了一個小丫環,說是護國公府的嫡次子求見。
因為等級不夠的關系,長公主沒見過白七,但和盧蕭還是熟的,雖然是李氏的孩子這點讓她很不喜歡,但至少知道是弟弟難得談得來的朋友之一。
丫環說盧蕭有急事在外面求見,長公主就讓人進來了,她是想,盧蕭是遲四好難得的朋友,說不定今天也像她一樣領了什么任務,正努力完成一個婚托該完成的使命,就把人放了進來。長公主希望盧蕭能進來幫她一把,而盧蕭也確實是一進門就幫了長公主把白七的事情解決了。
盧蕭進了門就說道:“早就想拜會長公主,因聽我母親說,要為我與那鐘家大姑娘議婚,所以今天也是因為白七公子是鐘大姑娘的表哥,才拜托他去請了鐘大姑娘來面見,實在是因為我的情況有些特殊,雖然婚姻事該聽從父母之命,但我覺得想想還是要鐘大姑娘自己答應才行。白七公子被我鬧不過,因是表哥,也關心表妹的終身,便答應了做引見人,陪我同在此等候鐘大姑娘,沒想到下人傳錯了話引了誤會,只求長公主看護國公府的面子,不要怪罪白七公子。”盧蕭說道。
長公主直接傻了。
沒想到盧蕭會這么說,雖然說這句也確實將白七和鐘大劃分了界限。
鐘曉欣當然也就不會知道,在她再次不在場的情況下,還有人幫她套用了相親4.0模式。也就是最低檔的最終模式,男女相親直接見面。
長公主府女眷的宴席分兩邊設,一方面是因為長公主府小于鎮國公府,安排不下杏花宴那百多人的宴請,第二則是因為長公主府安排的都是貴女,不合適4.0版相親,會被人看到,也會被人說嘴,而鎮國公府的大花園這邊的女眷,就沒有這么高貴,又因為同在鎮國公會,有些中低等層次的官宦人家也確實真心疼愛女兒(兒子),怕委屈了孩子,就會想先讓雙方見個面,安排得當的,就像鳴霜院里這樣,讓男女雙方見面,也是有的。
因為4.0模式是年輕一輩自己相,所以多會像盧蕭說的這樣,安排個同輩做陪,比如:
一家的小姐接到通知,說自己的哥哥喝多了歇在了哪個院,小姐去看兄長,沒想到里面除了兄長,還有個據說是兄長同窗好友(或同事同僚)的男孩子也在,小姐就說兩句關心兄弟的話,對方也自然要答些‘你哥交給我看著你就放心吧絕不會讓他喝死’之類的話,見過面說了話,小姐見有外男,不便久留,再羞答答施一禮走人,這樣就相親完了。
非常正常并常見,同樣不違禮數。
一般是女方兄長或表兄弟陪著男方,女方則由長輩或結了婚的姐妹們陪著,兩邊都有人陪,見面也是在人來人往處,對外就說是偶遇的,反正重陽相親宴,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鐘大和鐘二是隔了房的堂姐妹,還和白七鬧過緋聞,然而到底也喊白七一聲表哥,所以非說白七是女方家的陪同,說得過去,最主要是盧蕭站出來認了他是男方相親的人,那么之后只要護國公府真和鐘家作了親,白七和鐘大的名聲不但不會有人再說嘴,反而外人只會說白七心胸寬廣不計前嫌樂于助人。
白七松了一口氣,這樣的說法比他一味的否認但又沒法解釋自己的行蹤來得要好,可是白七潛意識里也并不想承認,所以對于盧蕭的說法不認可也并沒有否認。
長公主則傻的有點七竅通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