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www.mhtxs.cc
勞六點頭喃喃道:“原來如此。”
俞子欽又似感慨般再說:“只是,這祝家比我原以為的還要更加有錢、有腦、膽子也更大。”
聽俞子欽這般說,勞六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是附和道:“就是、就是啊。”
卻沒想到又聽俞子欽話鋒一轉道:“但是,據我所知,祝家在那場大劫難下保住性命的就只剩下祝霄父子。”
“祝話是個小孩心性的,自不必多提,但是祝家最近的行事作風不像是出自祝霄之手。”
“一個人的手段可以改變,但是變來變去,還是萬變不離其宗,讓人有跡可尋。”
“不會在一下子,就改變得那么徹底,看來祝家現在是有高人在坐鎮。”
老六聽后,學不來自己家王爺那般深沉的模樣,就只能擰著眉頭,讓人看了,覺得他也在思考。
而此時的摘星院內,江谷夫婦二人正圍著捧著由祝霄送來的信在看。
這信呢,也的的確確是由江熒寫的,還是從南方晉州讓人快馬加鞭趕送過來的。
只是這信時夾雜在給祝霄傳遞的消息里頭。
是江熒要安江谷夫婦的心。
這已經不是江熒往回寫的第一封家信了。
但每回收到江熒的來信,江谷夫婦都還是無比開心。
這回,江熒在信上照例說著讓他們二人不要擔心自己,還說了祝家的手下可真好,還給她請了一位女先生。
一路上一面游山玩水,一面還學著琴棋書畫,自己玩得痛快,學得也飛快。
在哪里看到什么景致也都有跟夫妻二人描述下來。
看得夫妻二人是寬慰不少。
看完后,禾氏還是十分寶貝的將信紙小心翼翼地折疊好,裝回信封里,握在手中,另外一只手不自覺地撫上小腹,臉上說不出是嗔怪多點還是牽掛跟想念要更多一些:“這丫頭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一玩就玩野了,這眼看著馬上都要過去半年了,還不知道回來。”
另外一只手不自覺地撫摸上自己的小腹,眉眼間溢滿了溫柔:“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要當姐姐的人了。”
江谷聽了,面帶為難地看向祝霄道:“恩人,不知可否..”
其實江谷跟禾氏早就想寫回信給江熒,但是怕麻煩祝霄,還得由專人去給江熒送信不說。
江熒還一直在路上走,又沒固定呆在一個地方。
祝霄看江谷躊躇的模樣,便明白了過來,爽朗地笑道:“倒是我思慮不周了,你們若是要給自己姑娘寫信,盡管寫了,我讓人送去就是。”
禾氏望著江谷,眼里泛起了欣喜的淚。
江谷上前,自然而然地用大手溫柔地擦掉禾氏眼角的淚道:“從前再苦再難,也沒見你怎么流淚,現在日子越過越好,怎么還越發愛哭起來了呢?”
禾氏破涕為笑道:“現在哭,有人哄著,而且我這是開心的淚,不苦,還甜著呢!”
江谷搖頭失笑,還寵溺地喚起了禾氏的小名,夫妻恩愛的模樣羨煞旁人。
沉浸在幸福里的禾氏,后知后覺地發現,這里不僅只有他夫妻二人,還站了個祝霄呢!
嗔怪地輕捶了下江谷的胸口,說要去自己屋寫信去了。
江谷一聽,好不容易能給女兒寫封信,他也有想要叮囑女兒的話啊,但是覺得又不好走開,還要在這廳房內招呼祝霄。
祝霄卻把他打發走了,讓他只管去跟禾氏一起寫信,自己在這兒邊喝茶便等會兒就是。
還囑咐江谷讓他們只管慢慢寫,寫好再把信給自己就是。
江谷又說了句客氣的話,就趕緊轉身離開要去跟著禾氏一起給女兒寫信了。
祝霄看著二人的背影,神情落寞。
若是自己的妻子還活著的話,他們也會跟江谷夫婦這般吧?
旋即又搖搖頭想,祝話的母親可沒禾氏那么溫柔,大家都說他們是一對歡喜冤家。
就算年紀大了,她這愛拌嘴的性子恐怕也還是改不掉的。
現在,他再也不會覺得祝話的母親什么瑣碎小事都要管是一件很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