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對著湖水鬼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本神不插話了,那您動手成嗎?”
湖水鬼見了終于面上帶著滿意的對小黃說:“這樣就對了嘛。”
“可以動手了啊。”
跟小黃說完的湖水鬼并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看向江熒又說了句:“你受死吧——”
這才開始施展鬼力。
于是千絲萬縷的湖水剎那間紛紛從湖面飛升而起,一縷縷頭發絲般的水線,散發著白色的冷光,就在這些水線即將探入江熒的身體中時,小黃也消失不見了。
與其說是消失不見,不如說是這貨蹦跶到了江熒的腦袋里。
然后那些飛升而起的水線突然定格在了空中,仿佛時光都凝固了。
但其中有一條泛著白色冷光的水線里頭的水落卻回了湖中,但是那道冷光還在,而且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拽到了江熒的腦中。
湖面上也已經看不到湖水鬼的身影了。
片刻后那些定格在空中的水線于瞬間墜落,飛濺起數不清宛如玉珠般的水滴,最終也都重新融入了湖水中 然后整個湖面都歸于了平靜。
而此時的江熒卻雙手抱頭,神情因痛苦而顯得猙獰。
她一頭倒在了身后的草坪上,把原本還在湖水里頭泡著玩的腳給伸了回來,身體蜷縮在草坪上,向左翻了個滾。
光潔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又過了一會兒小黃從江熒的腦袋里出來了。
他看著模樣十分痛苦的江熒,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于心不忍。
小黃看著江熒的模樣,咧著狗嘴‘嘶’了聲后說:“要不,咱們把她給放出來?”
“還用第一個辦法?”
江熒雖然痛苦,但神志還是清明的,她咬緊牙關說:“絕對不行——”
話音才落,江熒的身體蜷縮的更加厲害了,就像那新鮮的皮皮蝦才被煮熟了的模樣。
小黃下意識的把狗頭瞥了過去,沒敢繼續看江熒這痛苦的樣子。
他嘴里大聲咒罵:“湖水鬼,聽江熒這么說你還來勁了是吧!”
“你折騰江熒,你自己也落不到好,只會比她更痛苦。”
“本神勸你還是放棄掙扎吧!”
江熒的眼睛突然變得猩紅,從她口里說出的話卻是湖水鬼歇斯底里的聲音:“你,你們究竟對我做了什么?”
“為什么我出不去了?”
小黃聽到湖水鬼的聲音后,這才又扭過頭來,看著在地上痛苦地直翻滾的江熒,一面是于心不忍,一面是想要咒罵讓江熒痛苦的始作俑者湖水鬼。
但是如今湖水鬼在江熒的腦袋里,她兩也算是一體的,所以小黃看著地上江熒的神情很是復雜的回答:“你這只沒見識的湖水鬼,雖說本神是管轄其他世界的死神,但那也是死神啊!”
“你認不出本神也就算了,還真以為自己不在你們這兒死神的管轄范圍內,死神就治不了你了是嗎?”
“還真以為自個兒是由怨念化成的鬼,就無敵了是不是?”
“要知道這世上由怨念化成的鬼也不少,要真的拿你們這樣的鬼全然沒辦法的話,這世界不得全亂套了嘛!”
“你生前還是個學生,你老師就沒教過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嗎?”
“你這年齡,再不濟,井底之蛙的故事總還是聽過的吧,你這只見識狹窄的湖水鬼就跟那井底之蛙是一個德行..........”
當小黃還在越說越起勁,喋喋不休之際,江熒的眼睛已經不再猩紅,她有氣無力的說:“能過來扶我坐起來嗎?”
小黃這才忙跑到江熒身邊,嘴里也不忘了回答:“能、能、能!”
江熒借著小黃的身體,扶坐了起來,背靠在小黃身上,汗水已經把她額前的碎發全部浸濕,濕了的頭發緊緊的貼在江熒的臉上,上面還夾雜著草跟土。
江熒顧不得這些,她雙眼緊閉,眉頭深鎖。
把身體借給江熒靠著的小黃,跟江熒是背對著的,縱使有那環繞著的狗眼,也看不清江熒臉上的神情,但他知道江熒此時肯定是很難受的。
他試圖用說話來轉移下江熒的注意力,替她分散些痛苦。
“這次上頭的神不像之前那樣只是把關于任務及咱們要做任務世界的相關信息傳送到咱們的腦海里。”
“還直接把完成任務的方法一并給傳送了過來,第一個辦法就是按照上頭神傳送過來的方法,直接讓這湖水鬼煙消云散,簡直沒有一點兒難度。”
“輕輕松松就可以完成任務,然后你就可以獲得多在太元的時間,而本神也可以收回相應的法力。”
“雖說這上頭的神也還傳送來了另外一個方法,就是在湖水鬼要對你施展鬼力的時候,本神迅速鉆入你的腦袋里,抓住她施展出來的鬼力,把她也給拽進了你的腦袋里。”
“設法把她囚禁在你的腦袋里,讓她再也施展不出任何的鬼力來,最后用你的意念跟她的那股怨念想搏,生生把怨念跟她的魂魄給剝離開來。”
“成功剝離后,本神再打散那股怨念,把這只湖水鬼的魂魄,用魂釘,釘在這湖底,讓她再也沒有害人的能力,也無法再現行嚇人。”
“讓這只窮兇極惡又無知的湖水鬼飽嘗魂釘,釘如魂魄的痛苦,永生永世,囚禁于這片湖底之中,為她所犯下的殺孽贖罪。”
“在接收到這兩辦法的時候,本神原以為咱們指定是想都不用想,一定會選擇第一個辦法的。”
“畢竟這第二個辦法相比較第一個難度增加了不少,費時不少就不說了,還得讓你遭受那么大的罪。”
江熒氣若游絲道:“我這人活那么大歲數了,脾氣可一點也沒變,我就是看不得這湖水鬼作惡多端,還那么囂張的樣子。”
“像、像你先前說得那樣,讓她就這么消散于人世間,簡直是太便宜她了。”
“我就是拼著天、天大的難受也要讓這只湖水鬼付出代價來。”
小黃想到江熒此時正在經受的痛苦,嘆了口氣說,感慨道:“興許,這就是咱們要伸張正義所付出的代價吧!”
江熒無力的補充了句:“你要是把咱們這個詞換一換就更貼切了,畢竟現在痛苦的除了那只湖水鬼,就是我了,你可還好好的,沒半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