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江熒笑笑:“咱倆可是好兄弟,不用這般可氣。”
“既然你說讓我先來選,那就我先來選好了。”
江熒說完,作勢上下打量起那些姑娘來。
就在這時,那個剛才跑去沏茶的姑娘,已經托著茶盤把茶給端來了。
她看見高樾面前已經動過的酒,神情有些落寞。
端著茶盤杵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將手上的茶給繼續端上還是撤下去。
就在她進退兩難時,高樾向她投去了目光,笑的很是溫和:“姑娘已經將茶沏好了?多謝了。”
這姑娘看見高樾是在對自己說話,還沖自己笑得那么好看。
臉上落寞的神情是一掃而空。
開開心心地把沏好的茶端上。
高樾向他點頭致謝。
這已經養成了厚臉皮的姑娘,在高樾面前竟也難得的害臊了起來,臉上起了紅暈。
高樾移開視線后才起身執起茶壺給江熒倒了杯熱茶。
江熒先是舉起茶杯小啜了一口后放下茶杯看著高樾說:“原來皓兄問姑娘們是否有茶,是以為我不勝酒力為我準備的啊!”
“當真是心細如發,不知今晚有哪個姑娘有好福氣能得到皓兄的寵愛。”
江熒的話音才剛落下,就見眾多姑娘殷切的目光簡直要把高樾身上的這層皮給看破,最好是看得開膛破肚能直接看到他的心里頭去。
看看他到底中意誰?
當然也還有好幾個姑娘是盯著江熒看的。
平心而論,江熒的臉蛋還比高樾的看著更加白皙、精致。
但是總體來說不如高樾看著這般陽剛,有男子氣概。
能更讓女人動心。
關鍵是江熒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的那種流里流氣,紈绔子弟的氣息跟高樾那種白月光似的溫柔氣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即使看著江熒出手闊綽,顯然比高樾更加的有錢,但讓她們忍不住心馳神往的還是高樾。
在她們眼里,江熒跟高樾都是萬里挑一,難得一遇的極品嫖客了。
但是江熒跟高樾這么坐在一塊兒,還是高樾更加能吸引她們。
江熒喝了口茶后才放下茶杯,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跟高樾說:“皓兄我敬你一杯,我的酒量比你所想的要好。”
高樾見狀也舉起酒杯同江熒的杯子碰了碰:“如此,倒是皓某多慮了。”
兩人皆一飲而盡,喝酒的姿勢那叫一個帥氣。
小黃,環視了這些圍觀江熒跟高樾喝酒的姑娘們,見她們那垂涎三尺的模樣咂嘴道:“江熒啊!不是說古人都是很封建保守的嘛,這些個姑娘看你們的眼神簡直像是那餓了三天三夜的乞丐,看見吃的模樣。”
“就差眼睛沒冒光了,饑渴的很啊。”
江熒也給小黃倒了杯酒,推倒他的跟前卻沒說話。
但這要表達的意思小黃已經再明白不過了,就是讓他要么喝酒,要么吃東西,少說話。
小黃:“哼!”
“喝酒就喝酒。”
說完后伸出舌頭往酒杯里舔了舔:“咦!好辣!難喝。”
這一臉嫌棄的模樣連高樾都看出來了,推了份甜湯到小黃的跟前。
小黃先是看了眼高樾,然后也賞臉的品嘗了下:“嗯,味道還不錯........”
這會兒江熒又開始打量起那些姑娘,似乎坐著看不大清楚,還站了起來挨個看著。
來回踱步后,似乎都還不大滿意,重新坐下去后問:“你們這花樓里所有年輕的姑娘都來這兒給我看了嗎?”
“小爺我今夜可是包場了的哦,你們這里可不許有人偷懶,不出來接客啊!”
姑娘們見江熒這一副有些看不上眼她們的樣子,再看了看坐著一副公子如玉模樣的高樾,在她們心中對兩人的評判更是高下立判。
但姑娘們還是紛紛熱情的回答:“像您這樣玉樹臨風的公子爺光顧我們這里,我們哪個姑娘不是搶著希望有這榮幸可以伺候您,哪里還會有姑娘偷懶,不來呢!”
江熒咂砸嘴,面上帶著可惜道:“也確實是這么一個理兒。”
然后她起身面上帶著些失望,走到了長廊上,像是才發現了什么般,指著一樓一個拎著水桶正,正擦拭桌凳的年輕身影對身后的眾姑娘們說:“你們騙人啊,樓下這不還有個年輕的姑娘嘛!”
姑娘們紛紛搖頭說:“她跟我們不一樣的。”
江熒轉身,看著眾姑娘皺眉道:“怎么個不一樣法兒,小爺我還就是要不一樣的。”
姑娘們忙解釋:“她是媽媽的親生閨女,從小就長得丑,且生性木訥,哪里有我們眾姐妹懂風情呢。”
“對對對,她就是個木頭疙瘩…”
江熒觀這些姑娘嘴里說著貶低老鴇親生閨女的話,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她們說這些話,不是真的認為老鴇的閨女差勁,而是為了保護她。
不論她跟高樾落在這些姑娘的眼里是多么的優秀跟多金。
但都是花錢找樂子的恩客,并非正經女子的良人。
顯然,她們并沒有把老鴇的親閨女當作風塵女子去看待。
江熒在心里感嘆,那小丫頭片子人緣還不錯嘛!
面上卻未表露出分毫來,紈绔子弟模樣十足地擺了擺手說:“小爺我不管,也不聽你們說得這些,人丑不丑,是否生性木訥得小爺我親自見過了。”
“才知道是不是我喜歡的。”
見姑娘們仍是一副推搡的模樣,江熒故意板起了面孔。
姑娘們見推脫不過,其中一個這才慢慢吞吞地下樓去請人了。
于是江熒重新坐回到桌前,端起一杯小酒瞇著,慢慢品,慢慢等。
等了好一會兒后江熒皺眉似不耐煩狀道:“不就是在一樓嗎,請個人上來,怎么就這么慢吞吞,磨磨蹭蹭的。”
“哎喲,不慢,不慢了,奴家聽姐姐說小爺要找奴家,奴家開心得很,還是一路小跑過來的呢!”
江熒聽這聲音回頭一看,觀圍著的那些姑娘們臉上憋著笑意,面上的擔憂也散盡了。
只見那老鴇的閨女臉上布滿了麻子,兩腮的胭脂抹得跟那猴子的屁股似得。
大紅色的口脂都擦到唇外面去了,嘴邊還流著哈喇子。
傻里傻氣得,模樣又惡心,叫人看了就覺得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