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熒用意念在腦海里跟小黃對話:‘我翻白眼,你在腦袋里能看見嗎?這就是賞你的。’
小黃暴躁了,語氣里滿滿的不解,滿滿的委屈以及憤憤不平:‘本神咋地啦,不就是感嘆了一句嘛,怎么就招你惹你了,要賞本神一記白眼?’
江熒云淡風輕的用意念回答他了:‘也沒,就是覺得有點無語。’
小黃:‘’
如果此時此刻,江熒能夠看到小黃表情的話,她一定會知道原來狗臉也能實力詮釋什么叫做生無可戀。
因為幾人是圍在一塊兒慢慢走到那個把徐志昂碾成肉餅的大鐵球前的,在這期間,上方又有分散砸落下來的三個大鐵球,有一個大鐵球就在他們上方的位置,對著他們不偏不倚的砸落下來。
因為他們都集中在一處,又有江熒在,而江熒的腦袋里可還呆著有三百六十五度全方位立體環繞狗眼的死神,他們自然是有驚無險,相安無事的。
當順利走到那個砸死徐志昂,上面還附著血跡的大鐵球面前時,除了江熒,另外幾人都神色黯然。
徐志昂的死,江熒不是不難過。
尤其是在來到這個大鐵球跟前,又看著地上那攤血肉模糊時。
但是,江熒沒有時間去多愁善感。
因為每多拖延一分,其他的人也就多一分的危險。
只有早早地按下那個小黑點,結束這一關,他們才能獲得暫時的安全。
江熒找到那沾染上血跡往上凸出的小黑點,并準確無誤地按下后,這關總算是過去了。
他們已經熟悉的石門也出現了,但這次不一樣的是從打開的石門中走出了二十幾個人。
一些穿著黑色西裝,手里舉著木倉的人把另外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眼睛的人護在其中。
這些穿黑色西裝的人從石門中出來后,迅速把江熒她們包圍在了中間,并用木倉口對著江熒幾人。
見狀袁禮禮握住了楊笑笑的手,低頭附在她的耳邊小聲安慰:“別怕!”
楊笑笑看了眼那些個黑色西裝拿木倉對著他們,兇神惡煞的人,年輕的臉上卻并無懼意。
這時候,她也不再羞澀,回握住了袁禮禮的手,兩人眼神的互動,儼然一對甜蜜戀人。
蘇子看見了,低頭看了看李瀟的手,動了動手指,也鬼使神差般地伸出了手想學袁禮禮對楊笑笑那樣。
哪料他的手還沒觸碰到李瀟的手,就見李瀟猛然伸出手,指著那個戴眼鏡穿白大褂,看著模樣還文質彬彬的人破口大罵道:“就是你這斯文敗類騙我們來的吧!你TM欠扁是吧!”
李瀟突然來這一出,嚇得蘇子是立馬抽回了自己伸出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根本顧不得害怕自己正被這么多人拿木倉舉著,還小聲喃喃自語道:“真的是男人婆哦!不過我喜歡。”
李瀟沒聽清楚,轉頭問:“你剛剛說什么?”
被李瀟指著罵斯文敗類的人,一點也沒生氣,當然主要是現在他的注意力也沒在李瀟身上。
而是像發現了什么新大陸般,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此時幾人中最安靜,甚至可以說是面無表情的江熒身上。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江熒的腦袋里還有一位威風凜凜的死神。
而且這江熒已經不動聲色的跟腦袋里的死神溝通好,怎么滅了他。
那穿白大褂帶著眼鏡的斯文敗類,一步一步向著他們走近。
江熒的異常他已經通過隱秘的攝像頭看見了(當然江熒跟小黃剛穿梭時間漏洞來的時候那里正是監控死角處,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小黃的存在。)
同時這江熒對身邊幾人的在意,通過那幾關下來他也看在眼里了。
他就不相信,這么多人拿木倉舉著他們,江熒就算自己可以逃出來,但是沒辦法救得走身邊的這幾位小伙伴吧!
只要別把江熒給逼急了,凡是留點余地,哄騙著她,她應該不會棄那幾人于不顧吧!
只要江熒完全被自己給控制住了,那留不留什么余地,也就都不重要了。
面對這斯文敗類地步步逼近,幾人完全沒有流露出任何害怕的表現。
也不知道是不是經歷過先前的生死闖關,把膽練肥了還是怎么回事。
蘇子看著李瀟不解的神情再搭配那炯炯有神正看向自己的迷人目光,霎時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沒經過大腦思考就把想的話給說出來了:“男人婆可真美啊!”
李瀟聽后皺著眉頭,一臉費解,但是卻完全不耽誤她手上的動作,狠狠地拍打了下蘇子的腦門:“你腦袋有問題吧你!”
被這力道十足的一巴掌招呼到腦門上,痛的蘇子哭唧唧的同時,腦袋也清醒了。
伴隨著清醒的腦袋,他已經十分確定已經肯定的明白,自己是喜歡上眼前暴力十足,又美麗十足的男人婆了。
他看了看對著他們的木倉,雖然那么多關,也都算是順利闖過來了,但是眼前的情形,也讓他明白。
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其實是未知數。
既然如此,就算表白被拒絕,被嘲笑又如何呢?
好歹他也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總比死了還憋著的好。
內心戲十足的蘇子,突然放下了捂著腦門的手,昂首挺胸,氣勢十足的看著李瀟。
蘇子這架勢落到李瀟的眼里,倒是難得透出了幾分男子氣概來。
但李瀟想的是,蘇子這是要奮起反抗了嗎,要揍自己嗎?
就因為自己剛剛又打了他一下?
李瀟皺眉看著蘇子:“你這是被我打了不服氣,要還手嗎?”
“你有這力氣,還不如跟他們拼了呢?”
蘇子聽了李瀟這煞風景的話,就像一顆原本鼓足了氣的氣球,被扎了個大洞,瞬間爆炸扁了下去。
氣球皮爆的是支離破碎。
蘇子耷拉著腦袋,軟綿綿的說:“你腦袋里想得都是什么啊?”
“人家喜歡你都來不及,干嘛要揍你哦!”
“我是要跟你表白,我喜歡你!”
一字不落的聽清楚蘇子話的李瀟呆愣住了。
袁禮禮跟楊笑笑則看著他們,又相互對視了一眼,露出了老父親,老母親般慈愛的微笑。
那些舉著木倉對著他們的人則是一臉問號的盯著自己手里對著他們舉著的木倉。
沒錯呀,他們舉著的可是隨時可以把他們頭打爆的木倉啊!
可不是什么具備浪漫氣息的氣球,為什么那幾個人完全不在狀態呢!
危險感,什么叫危險感,這不是人的本能嗎?
為什么被他們團團圍住,拿木倉舉著的人,完全沒有危險意識呢?
那位原本還淡定的穿白大褂的斯文敗類,也忍受不住這樣的忽視了,他用手虛握拳,放在嘴下,重重地干咳了幾聲。
想要拉回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