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和他有了因果,既然我要修煉,那就成全我。八十年朝夕相處,三萬個日日夜夜。千年的等待,我只希望他能再次醒來。”楊安舒如此道。
時玉有些難以理解他們之前的感情,但她不想過多的置喙,也就只當故事聽聽而已。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在第二個月結束進入倒計時的時候,墓府里又闖進了一個新人。
新人是妖獸,歸真大圓滿的境界。
它和時玉不同,來這座墓府的目的性很強。起先它還能按捺著性子,但是在發現墓府之中的林安舒和時玉之后,便動了殺心——它以為時玉她們和它的目的一樣。
時玉自然不愿意關于這場爭斗,此時坐收漁翁之利才是最理智的選擇。
林安舒修為和那妖獸相當,但是她并沒有實戰的經驗,手段十分稚嫩,很快就被那妖獸壓制著。
就在時玉想要出手幫她一把時,林安舒卻不知從哪拿出一枚玉符來。那玉符含有一道半圣之力,一被使用,那妖獸便被炸成重傷。
這么好的機會,時玉自然不會放過。恰好青塵也被這動靜給驚醒,兩人對付一只重傷的妖獸,雖然耗費了挺大的精力,但最后還是將那只妖獸斬殺于劍下。
回到冰洞的時候,他們見林安舒渾身是傷的躺在含元的身邊,目光警惕的看著他們。
也對,她勢單力薄,渾身重傷,如果時玉兩人想要對付她,易如反掌。
“我們不會傷害你。”所謂哀兵必勝,在見識到了那玉符的威力之后,時玉并不想在沒把握的情況下對付林安舒,誰知道她會不會還有第二道玉符。
不過就算時玉這樣說,林安舒別人就沒有放松警惕。
時玉也不多解釋什么,繼續回到了府邸,而青塵則接著修煉去了。
林安舒因為身受重傷,她也選擇了閉關恢復,不再出現。
三月之期很快來臨,還有三天到時間時,林安舒再次出現。
她的狀態好了很多,至少從表面上看過去,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你方法想到了沒有?”她冷冰冰的看著時玉道。
“有一個法子,但我不確定可行。”
“說來聽聽。”
“他是壽元將至,所以才如此虛弱,若是給他吃加壽元珍藥,說不定有所希望。”時玉道,“我這段時間把里面的東西全都收拾了一遍,還差最后幾株冰屬性的珍藥,所需要的東西就齊了。”
“我記得這里面有冰屬性的珍藥。那些用不上?”
時玉一笑,“用是可以用的上,只是在這之前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不好擅自拿而已。”
“你們都拿走吧。”林安舒道。
在時玉將第三條通道盡頭那幾株冰屬性靈植全都收起來后,林安舒看著剩下的那片珍藥,“這些你全部都帶走吧。”
“除了這些,這里面其他你們能用的都可以帶走,就當做是我給你們的報酬。”
時玉有些訝異。
現在她不像之前那么忌憚,不過一想到那位半圣,她道:“在那位半身前輩醒來的時候,我希望我們能立馬離開。”
“沒問題。”林安舒道,“到時候我會給你們提前打開通道。”
“好。”想到那位辦事就算是剛醒來,也應該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他們若是先一步離開,應該問題不大,而且他們身上還有破空符。
只要一離開墓府的單位,這里也就困不住他們了。
三天的時間,時玉在根據《引魂書》上的食譜來準備增加壽元的食物,而青塵則在將冰洞里的東西一一收好。
雖然他對于林安舒這么大方心存疑慮,但是他們就算是不帶這些東西也同樣有危險,那還不如帶著。
三月之期的最后一天早上,整個冰洞里面都飄散著一股直達心脾的香氣。深深的吸上一口,感覺整個人的魂魄都跟著安寧了不少。
就連肥貓都跳上了灶臺昂著頭顱吸著這香氣。
“應該是成了。”時玉道。
和那日一樣,里面的食物做出來之后,周圍也有霞光。
林安舒看到后,看時玉的眼神都變了。
“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這也只是試試而已,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作用。”時玉道,“但不管如何,先試試再說。”
“嗯。”
林安舒親自端著這一點誘人的美食來到冰洞里,她一點點把那食物給含元喂了下去。
時玉和青塵都在旁邊看著,林安舒還沒有給他們打開通道,他們必須得等一等。
那食物作用應該是有的,在第一口吃下去后,含元的身體就迸發出蓬勃的生機,原本蒼白的臉色也開始恢復紅潤。
在吃到將近三分之一碟的時候,林安舒停止了手里的動作。
因為,病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含元,你終于醒了。”林安舒看著他,手里的碟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時玉眼見著碟子里的東西灑落一地,不由心頭一跳。
剛剛睜開眼睛的男人,意識還沒有回籠。他迷茫的看了一會兒周圍最后眼神漸漸恢復清明。
“安舒?”他低聲道。
“是我。”林安舒一把抱住了他,流淚道:“你終于醒了,我等了你好久。”
她一邊哭,一邊迫不及待把這么多年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包括如何讓人來救他,以及自己這么多年怎么修煉的。
“我已經歸真大圓滿了,再怎么也要讓你看看你教導的成果。”林安舒說到最后,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而隨著她的講述,含元的神智漸漸恢復,他沉默地聽完,最后想伸手去安慰安慰這個撲在他懷里哭的女人,但最后還是沒有拍下去。
“對了,”林安舒突然想起什么一樣,指著時玉和青塵道:“這兩個是把你救醒的恩人,作為報答,我已經答應他們把這洞府里的東西全都送給他們了。”
含元聽后,不由皺眉,“生機泉水只怕我還需要。”他剛剛醒來,需要恢復。
“不,你不會需要的。”林安舒微笑道。
含元正覺得她這態度有些怪異,此時卻感到心窩猛然一痛,。他低頭看去,只見一柄刀鋒穿胸而過,胸前露出兩寸帶血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