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聲音,時玉猛然睜開了眼睛,但旋即刺痛之感又讓她忍不住重新閉上,痛感刺激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想說話,卻發現嘴巴根本不受控制,不僅僅是嘴巴,就連是她的身體也都不能動彈半分。
接著,一雙手慢慢撫住了她的雙眼,那人低聲道:“我知道你急著見我,不過凡事得慢慢來。”
一句話說的時玉想跳起來打人,鬼才急著見你!
不過有陰影減弱光線,她的眼睛睜開后,確實沒有一開始那么痛了。等到她逐漸適應,眼角已經不再流淚。
這時她感覺他的手指擦過她的眼角,而他還在那裝模作樣的感嘆,“這淚,是因為見到我所以喜極而泣嗎?”
溫珩!
無奈于嘴巴實在說不出話,時玉想罵都罵不了,只能眼睛瞪著他,然后…眼淚流得更兇了。
“唉,原來你這般思念我,竟然都還哭上了。”溫珩滿臉的憐惜,如果將那眼底讓人看了就想打人的笑意給藏起來的話,那就更像了,“不過你這哭還是哭早了些。”
時玉不明所以,接著她就感覺他的手捏住了她的命脈,接著一股靈力從他掌中流入。不同于以往讓人舒適的感覺,這靈力一入她體內,她就感覺像是有什么刺入她的骨髓一般,讓她瞬間疼得臉色煞白。
疼,真的好疼。
她咬著牙齒喊不出來,可是眼淚卻一直疼得在掉。
“疼嗎?”溫珩臉色仍舊笑意然然,“之前逞英雄救人的人時候怎么就不想想這個,才歸真五層就想把日落城的妖獸一網打盡,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天真了。”
“哦,或許不是天真,你是不是覺得如果靈樹化形,這局面就會被破,靈樹會幫你,帶你離開?”
時玉面上一澀,她確實是這般想的。
溫珩看到她這樣子,剛硬起的心又軟了下去。
其實那時候那樣做確實是最有把握的辦法,只是前提得靈樹靠得住。她受了宅靈的恩惠,按照她的性格,必然不會留下靈樹自己走。
“那會兒妖族真正的強者并沒出現。”眼底流露出一絲無奈,他繼續給她梳理著經脈,“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再來個十次八次,你這肉身應該就能動了。”
時玉望著他,不知為何,眼睛越來越累,重新昏睡了過去。
睡過去前,她又想起還有件事沒有找他算賬,算了,等到能開口再來。
靜室內,外面的風一陣一陣地吹進來,掀得紗帳時不時在擺動。溫珩給她梳理完經脈后,見她身上的傷痕好的迅速,心里略微滿意。
不虧是悟道茶煉制的肉身,越挫越勇。這次下來,她雖然吃了點苦頭,但好處也頗大。
將她額頭處的頭發往邊上撩開,溫珩伸手撫摸著她的眼睛,“你是察覺到了我當時在,所以才那般有恃無恐的吧。”
不過這話卻無人回他,只有身后的紗帳一下一下的飄動著。
時玉醒來后還是說不了話,同時她也拒絕見到溫珩。
溫珩一來,她就閉上眼睛,運起體內最后的那點靈力封住聽覺,只當自己是個無知無覺的木偶。
次數多了,溫珩真就不怎么來了,好像之前的溫柔都是幻象。
代替他來和時玉說話的是月桓階。
月桓階變得很多,當初的他無甚憂慮,一身清貴,而現在卻是神色沉沉,陰翳了許多。
時玉聽他說完月家被滅門的事,有心安慰,卻只能眨眨眼睛。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月幻階自己卻是扯了扯嘴角,“實不相瞞,這種的話我已經聽膩了,不想再聽了。等你好后,我同你一道走。”
此仇此恨,唯血可解。
時玉自然不會拒絕,月桓階實力擺在那里,如今又加上這般血恨,說不定他會是最大的驚喜。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
先是嘴巴能說話了,接著頭能動了,一點一點的,身體除了虛弱之外,沒有半點其他的不適,就是暫時還不能離開床。
她知道,每每在夜半的時候,用靈力給她梳理經脈的還是溫珩。
這天是最后一個晚上了,今夜過去,她就不需要他來幫自己梳理經脈了。所以在日落之后,她就很平靜地躺在床上,等著他到來。
室內沒有點燈,唯一的光源是外面瀉進來的月霜。在月光照到她的床前時,她等的人到了。
兩人之間沒有言語,她睜著眼,感覺到他靠近自己,然后熟悉的靈力竟然她的體內。這回沒有一開始那般疼痛,甚至可以說的上舒服。
時玉沉默著任由他捏著她的命脈,等到體內靈力運轉了三個周天后,她趁著他離開她的手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隔著衣料,她能感覺到他的溫度。男人和女人不同,他的胳膊硬邦邦的,抓的有些吃力。
溫珩早料到她會找自己談一談,他心里有些好奇她會說什么。
是質問他?又或者干脆的斬斷兩人的關系?還是心平氣和的把話攤開說?
如今她抓著自己的胳膊,不想她太累,他朝著她俯下身,正要開口,卻突然被她勾住了脖子。
溫珩愣了下。
難得她這么主動…這倒在他的意料之外。
身體貼上他,時玉張嘴在他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很輕易就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
黑暗中,月色占了一半的床,可見床上交疊的衣物,不見兩人相對的臉。
時玉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另外一只手再解他的盤扣。
玉質盤扣被解開,她手一伸,很容易就探入了他的衣襟內。
溫珩眼睛一瞇,正去抓住她作亂的手,但是時玉的嘴唇已經覆了上來。
女人的唇瓣溫軟甜香,濕漉的舌頭擠了進來,挑逗一般勾著他的舌尖,猛然間的軟玉溫香讓他不禁失神片刻。
而這時時玉的手已經趁機朝下伸了去,找到目標,一把握住了…
一刻鐘后,時玉斯條慢理地用他身上的衣服擦著手,不顧他陰沉的臉色,緩緩道:“說什么不夠喜歡,還不是在我手里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