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禪大師很喜歡時玉的手藝,于是每天深夜的酒樓里多了一位固定的客人。
每一天,時玉都會給它做一道和昨天不同的菜色,如果有客人的話,就再多做一道。
除卻這個改變,時玉的生活其實和從前并沒有什么不同。依舊是晚上做菜,白天練習陣法。
時間一晃,一個月就這樣過去。距離寒食節只有十來天的時間,時玉和一禪大師準備離開妖獸王城。
“好可惜呀,臨走之前都不能報仇。”時玉雖然陣法比之前進步迅速,只要不是特別難的陣法,五息之內布置出來沒有問題,但是卻始終沒有機會“坑”臨淵一把,這讓她感到非常遺憾。
“報什么仇?”一禪大師問道。
“沒啥,就是想讓臨淵吃癟。”時玉一臉期待的看著它,“大師你有沒有辦法?”
一禪原本只是隨口一問,見這晚輩眼神如此期待,又想著自己白吃白喝了一個月,也不好拒絕,于是道:“這人修為高深,尋常人想讓他吃癟可不容易。不過,年紀大也有年紀大的好處,至少在私藏的東西上來說比尋常人要多。你想要做的事,我還真就能幫上一點忙。”
時玉頓時期待的搓起了手手。
臨淵從外面回來后,就見到時玉正指揮著仆人忙里忙外,而中間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宴席,看得出來上面的菜全都是她的手藝。
“這是什么?”臨淵在旁邊坐了下來,“鴻門宴?”
“什么鴻門宴,”時玉不見半點心虛,反而還瞪了他一眼,“這段時間以來多謝你的照顧。我明天就要離開了,就弄個贈別宴。”
她這倒不是說什么場面話,妖獸王城是什么地方?她若只在這里作短暫的停留,說不定還不會被發現。但是這一呆就是大半年,只怕她所有的資料都已經送到了那位朱雀王的手里。
可就算是這樣,這小半年來,也還是沒有妖獸來找她麻煩。如果說臨淵在這背后沒表示點什么,她是不信的。
“是嗎?”臨淵一臉的不信,不過手卻還是伸出了筷子開始品嘗起桌子上的美味來。
時玉見到他的動作,不由想起了一場大師的話:臨淵這人看似謙遜,但骨子里卻有自己的驕傲。他肯定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是卻不會防備,因為他自信現在的你不可能傷得了他。
“愛信不信。”時玉本來也沒想在這方面多費口舌,“我現在的陣法已經達到了二師父的要求,以后和你只怕和你見面很難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要留在妖獸王城,不過我還是挺希望你能和妖獸撇清關系的。
“我二師父告訴我,人族和妖獸之間的和平很快就要被打破,而站在中間的人到時候必定進退維谷。當然,我知道你們這種境界的人肯定不在乎這些。不過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有限,我不希望看到你被人族處處防備。”
臨淵手里的筷子一頓,道:“這些話聽上去挺真心實意。所以,你這鴻門宴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