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凡和程少恒兩人一個面無表情,另外一個面目猙獰的莓果吃完后,在場的男人們不由一一反思起自己剛剛在那簽子上面寫的都是啥,如今只怕是要一一反饋到他們自己身上來了。
可惜悔之晚矣。
第三輪。
等大王說出兩種花名后,還是相同的,配方相同的兩個人。
程少恒一拍桌子,指著林凡道:“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倒霉?自己倒霉就算了,還要拖我下水!”
林凡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對二王道:“問答。”他已經不相信這個人的運氣了。
二王是玄音,對于老熟人,玄音手下留情道:“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是什么?”
這是手下留情?
林凡想了想,最后道:“最遺憾的,應該是當初實力不夠,眼見某個人死在我的面前吧。”
在座知道個中緣由的沒有幾個,而一路走來,誰周圍沒死過幾個人,于是眾人也沒想那么多。
“程少恒你呢?”
程少恒卻是看了某個方向一眼,“很遺憾沒能娶到某個人。”
和林凡不同,程少恒和北宮紅珠以及自家兄弟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于是瞬間也都明白,他說的某個人究竟指的是誰。
再看酒桌上的北宮紅珠,依舊淡笑雍容,似乎和她無關。
可惜程少恒,襄王有心,神女無意。
“好了好了,下一輪。”莫名的,眾人覺得氣氛有些沉重了一點,似乎只有大聲說話,才能驅散這陰霾。
“好好,下一輪。我猜下一輪程少估計還得有他。”
“我也這么覺得。”
“加我一個!”
面對這些聲音,程少恒將心底的失落摁下,笑罵道:“你們給老子滾!明明是林凡拖累我,你們應該覺得下一局有林凡才對。”
林凡:“呵呵。”
新一輪坐定,時玉運氣好的中了二王,大王是素年。
開牌后,中獎人為:程少恒、北宮紅珠。
“這…”
全場安靜了下來,這真的是個游戲?為什么他們感到了一絲修羅場的味道?
程少恒看著對面搖曳生光的北宮紅珠,笑了一聲:“我就說我運氣肯定沒有那么差。”
北宮紅珠抿唇淡笑,“問答。”
“好啊,那就問答。”程少恒看似漫不經心,但眾人覺得如果不是游戲規則由二王提問,估計程少恒已經把最刁鉆的問題丟了出去。
而時玉把手里的玉牌一放,成全程少恒道:“雙方各回答對方一個問題吧。”
北宮紅珠臉上笑容終于淡了下來,程少恒卻興高采烈。
“紅珠你先。”
北宮紅珠眼睛落在他的臉上,看著他似乎笑得很歡喜的面龐,頓覺沒無趣起來:“你最喜歡的是什么菜?”
這問題太沒意思。
程少恒卻一臉認真回道:“紅燒魚。”
“哦,到你了。”美人就算心不在焉,也都顯得慵懶媚人,令人心神潦倒。
程少恒心里有很多話想問,想問她是不是接近他只為利用他,想知道自己要怎么樣才能入她的眼,可到最后所有不甘和埋怨都被吞下,換做了一句:“你到底有沒有心悅過我?”
周圍聲音消失了。
現在北宮紅珠是程少恒明面上的嫂子啊!這問的…也太刺激了些!
北宮紅珠看都沒看程少恒,“沒有。”
“一絲都沒?”程少恒不死心。
“一絲都沒。”
“好,我知道了。”程少恒無力一坐,拿起酒杯仰頭一灌,酒杯放下了時,眼角已經被酒意沖得發紅,“繼續下一輪吧,如果再有老子,老子就把我面前這壇酒給灌了。”
于是下一輪結果出來后,程少恒喝了個酩酊大醉。不過他身殘志堅,堅決要繼續把游戲玩下去。
看著已經半癱倒的程少恒,時玉忍不住嘆:“這游戲還真是…”
素年卻一笑,“你還有空憐憫別人呢,別忘了你自己也在局中。”
說完,她把手里的牡丹玉牌一放,道:“臘梅和木槿。”
時玉這一輪手里拿著的正是木槿,而臘梅是…林凡。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如果說剛才程少恒和北宮紅珠的事是前菜,那林凡和時玉就是主菜了。
如今隨著林凡和時玉各自名震一方,誰不知道這兩人當初一同攜手闖出第九重天。
昔日情緣如今再聚,真的是想想都讓人興奮。
時玉和林凡相看一眼,不約而同道:“問答。”
嘖,不愧是老情緣,說話都這么有默契。難不成今晚一過,這兩位還能續前緣了不成?真要想想,還挺好。
眾人正暗搓搓的湊著熱鬧,卻突然發現他們似乎忘了一件事。
“二王是誰?”
二王好像沒亮牌啊。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就見似乎只有端坐著的溫珩沒開牌了。
溫珩把玉牌往桌面上一翻,發出一陣輕響,“在這。”
素年這下樂了,林凡和時玉兩個人被抽中原本就在她的意料之外,沒想到抽中二王的竟然還是溫珩。
“天意啊天意!”她不知道自家大外甥什么心思,但是好基友的心思她多多少少還是明白的。
今日這場游戲,本來就是想借著這場面,她從中推波助瀾一波,把事情給挑明一點。不過現在看來,這會兒更像是翻車現場。
時玉又是意外又是坦然,目光迎向溫珩:“問吧。”
溫珩手指懶懶的撥弄一下杯沿,表情似笑非笑,“你們雙方各自向對方說一句最違心的話好了。”
違心的話…
素年腦子一轉,很快就明白過來,當即暗中對大外甥豎起了手指。
黑,實在是黑!
而時玉和林凡并不知道話外之音,各自咀嚼了一番這個問題后,時玉率先道:“我先?”
林凡頷首。
其他人紛紛豎起了耳朵,凝神靜聽。
“愿你從今往后日日不成,事事不順。”
說完后,時玉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多謝祝福。”林凡拿起了酒杯,“我也祝你往后心屬他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時玉拿著酒杯的手一頓,接著若無其事的與他遙遙一碰,各自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