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靜咬了咬嘴唇,靈藥館在中都算是新貴。如果不是因為李家的態度,不少勢力只怕早就按捺不住想和靈藥館套交情了。沒想到令言竟然會和靈藥館有交情。
金茗和開心來到莊園,開心這還是第一次進入這里,頓時被其中的秋色給迷住了。
“這里可真好。”靈氣濃郁的都結成了霧氣。
“還行。”金茗自謙道,“閣下是來尋時姑娘的,她現在離開了中都,暫時怕是沒法出現。”
開心有些意外,“那什么時候會回來可有說?”
“大概還得一個多半月左右。”
那么久。
開心有些憂心,“她可有說是為了什么事?”
“這我也不知道。”金茗實話實說。
開心沉吟了一會兒,又道:“那現在這里誰做主?”
“鋪子里的事我做主,莊子里的事則交給卓云風。”
開心聽了,發現這兩人都不是自己熟悉的。
一脈根這東西很少見,現在若是丟了,下一株能找到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偏偏它又無法在中都久呆。
正猶豫著,卻感到旁邊有人過來了。
“哈,小熊貓!”三胖從天而降,穩穩落在開心的身側。它目光灼灼地看著開心,鼻子還在它身上嗅了嗅,“這味道是不會錯的,沒有想到我們隔了這么久還能再見面。”
開心見面前的少年笑容璀璨,滿臉活潑的樣子,不由一臉蒙圈:“你是…”
也不怪開心認不出三胖來,當初它們認識的時候,三胖還是一只白胖的蘿卜呢。
“金哥,這客人我暫時替你先招待著可好?”三胖不答,反而笑瞇瞇地看向卓云風。
金茗見他們這態度,知道兩人是熟人,也就很有顏色的不插足其中,“我正好也有事,你能幫忙招待就更好了。”說著,擺擺手,先行一步了。
金茗一走,接下來認親那就好辦了。三胖一化原形,開心很快就認出了它。
兩個人算是多年未見,氣氛一下子變得熱切了起來。
“不過你膽子真大,竟然敢一個人來中都。”三胖身為形神境的精怪,自然是看出了開心的修為。
“所以我不敢久留。”開心無奈一笑,它怎么發現小時姐身邊的人的修為它都有些追不上了呢。
“不過你在這里也好,我這次過來是送東西來的。”開心說著,就把一脈根拿了出來,“這東西原本是要送給小時姐的,但是她現在不在中都。我對其他人不熟,交給他們也不放心,你在就正好。
“等她回來了,麻煩你轉交一下。另外,之前小時姐還托我在找斷續花和黃精蓮的下落,斷續花下落已經有了,只是現在那個前輩不愿意和我們換。這事我們會繼續去接洽,但如果不行,可能還得要小時姐自己親自出馬了。”
三胖沒想到還有這樁事,“行,這話我回頭一定會轉交。”不過旋即面色有些黯然,“原來她缺這些東西嗎?可是她為什么都不跟我說呢。”
明明他們也是很親密的伙伴啊,可是時玉卻一直都不曾上門讓它幫忙。
“唔…”開心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也許是不太方便?”
三胖撓撓頭,好像還真有些不太方便。普通修煉者想進入魔修領域并不容易,他們之所以能過來,還是因為長琴帶著他們的緣故。
“回頭我問問就好了。”三胖重新開心起來,不過心里卻想著,時玉既然會讓其他人幫忙尋找的東西,那必然是她所急需的…魔修領域那么多魔修,它說不定也能幫這個忙呢。就當做是送她的一個驚喜好了。
開心把自己的任務完成后,沒有在莊園久呆。這里的人,它只熟悉時玉。時玉都不在,它留下來也沒意思。
和三胖寒暄完,它便離開了。而三胖則帶著一脈根迫不及待去了聽風館。
如今聽風館人多,也熱鬧了幾分。三胖回來時,長琴還在和溫珩下棋。雖然長琴眼睛蒙著,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是兩人確確實實在下棋,而且還是象棋,正在局中廝殺的厲害。
一側,云獸目不轉睛地看著盤中局勢,偶爾摸一粒瓜子小聲的嗑著。
“將軍!你輸了。”溫珩快意一笑,“車”已經對準了“帥”,而“帥”走投無路,只能坐以待斃。
長琴將棋一放,扯了扯嘴角,道:“我真不明白,為什么非要和你下棋。”
“閑得無聊,總得找點事做。”溫珩道。
長琴:“…”他深吸一口氣,“所以你為何一直待在這里?”
他知道溫珩已經出關,可是他去死靈界卻時常見不到他,再之后溫珩便一直住在這里。如果他不親自過來,只怕下次再見就不知是什么時候了。
“這里山好水好,正是休養的好地方。”
“休養?你受傷了?”長琴一臉懷疑。
“對,很嚴重的傷,需要好好調養。”
明明溫珩說的這么一本正經,但是為什么他就是不信呢。
這真不怪他會懷疑,對面的界主大人說話中氣十足,這哪里像是受傷了的樣子。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三胖趁機往長琴懷里一鉆,道:“我暫時也要留在這里了。”
“怎么?”長琴蹙眉。
“剛剛一個故人托我半點事情,這得等到小時姐回來。對了,小時姐需要黃精蓮和斷續花,你可不可以讓人幫忙找一找”少年說話尾音稍稍上揚,憑空就帶了嬌糯的味道。
溫珩聽在耳里,微微覺得頭皮有些麻。
“我舊疾復發,先去休息了。”這種的場合不太適合他。
長琴知道他的性格受不了這股膩歪勁,也不揭穿他,只將懷中人抱穩了,道:“你想要什么,回頭吩咐下去就行,無需過問我。”
溫珩正剛掀開簾子呢,聽到長琴這柔得快成水一樣的聲音,感覺身上又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所以在看到張明言時,他直言道:“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如此伏低做小,他不覺得丟人?”
張明言微微噎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道:“長琴公子同那小蘿卜精感情甚篤。男人嘛,為了意中人,伏低做小又算的了什么。世間男男女女,大抵都是如此。”
“是嗎?那肯定不包括我。”溫珩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