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茗冷笑著看這些人,絲毫不被他們的氣勢所壓倒。
“諸位說完了?”趁著他們歇口氣的功夫,金茗冷笑道:“我們的人真的做了出格的事情,我必然會扭著他們登門道歉。至于補償,這也都理所應當。”
那些家主們一聽,心中大喜。大概是沒有想到這下重天上來的人這么好說話吧,心里便又各自盤算開了。
“補償我們也不要其他的,靈藥館分我一半就好。”其中一人已經開口道。
這人一出口,其他人紛紛罵他老狐貍,“你一人要一半,不要太貪心了。我們這里五家,你要一半,那我們要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是金老板答應給我的補償。他能補償你們什么,那你得問金老板才行。”他原來還以為這下重天來的人有多硬氣呢,現在看來也不過是軟柿子而已。
“金老板,只一家靈藥館可不夠分啊。”他們再次看向了金茗。
金茗見這群人打起靈藥館的主意,心里氣得恨不得把這些人直接拿棍子掃地出門,面上也還是一片和煦。
“諸位,我方才說若是我們的人真殺了你們的人,我們自然會有補償。不過,事情不是你們紅牙白口就能認定的,我得要看到證據才行。不然的話,誰都能來我這里敲上一筆,我們這豈不是要被無賴給搬空?”
原本以為這金茗是個好拿捏的人,誰知還有這么話鋒一轉。
其中一位家主當即道:“把你們那些個小孽畜全都帶出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外面偷聽的眾人不由心里一緊。
“這可不成,他們一路奔波疲憊,其中還有好幾個受了重傷,現在正在將養當中,這一動誰知道會落下什么病根。再一個,你們上門要說法,那不應該是你們準備證據?現在反倒要我們拿證據,莫不是你們想欺負我們莊園無人?”話至最后,金茗語氣里已然無端染了一層狠厲。
而隨著他的話音剛落,一股莫名的威壓便將周圍給籠罩了。
正廳中的一干人等不由心頭一跳,他們也都是成嬰期強者,但此時只感覺肝膽俱裂,有種想拔腿就跑的沖動。
“我那些弟子們就是跟著那些人的,現在死了,難道不是他們殺的還能有誰!”
“這可不一定。外出歷練,古森里多的是妖獸,你們就怎么肯定不是被妖獸所殺呢?”金茗道。
“如果是妖獸,那為什么你們的人能逃出來?”
“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知道你們的那些弟子們究竟是誰殺的是嗎?”金茗語氣一提,有些尖銳,“所以說了這么久,你們還是沒有證據?”
“我…”
“你什么你,我需要的是證據!”金茗已經站了起來,面容陰沉,“沒有任何的證據也敢來血口噴人?我真該說你們是勇敢呢,還是太魯莽?”
隨著他聲音同時進行的是那威壓,那無孔不入的威壓已經讓這幾位家主背后全是冷汗。
“金老板,你們是最有可能的下殺手的人也不難怪我們會懷疑到你們那些人的頭上。”
“懷疑不懷疑的并不重要,我要的是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的話,諸位你說話還是請別亂講的好。”金茗直接嗆了回去。
這回,那幾位家主算是知道眼前這位并非是什么軟柿子了。
他們知道今天這事只怕討不了好,當機立斷站了起來,“今天的事情確實是我們沒有查明白,等我們回去查清楚了,到時候再來拜訪。”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呵。”金茗冷笑,把他們攔了下來,“諸位,你們這是把我這里當作什么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覺得諸位既然要上門拜訪,那少不得帶點見面禮之類的東西。現在輪到了,禮卻沒到,這似乎有點不太合乎規矩。”這已經是在紅果果的敲詐了。
“這算是什么規矩?”幾位家主怒,可卻又不敢太過放肆了。
“自然是我這的規矩。”金茗面色一板,笑容帶有一絲森然,“當然,若是你們愿意留點紀念品在這里也行。像是什么腿呀手啊之類的,那就更好了。直接砍下來后掛在房梁上風干,一來辟邪二來鎮宅,也挺不錯。”
這話說的幾位家主頓感毛骨悚然。
這個金茗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他背后的那個人想殺他們如殺狗一樣。
今天來這里,或許真是個錯誤。
“我們上門來拜訪,定然是要備禮的,這次是下人忘了,我們現在這就補上。”
幾個人匆匆放了幾個玉盒子玉匣子之類的東西,這回離開再沒人阻攔他們。
一直到出了莊園大門,他們心頭上的大山這才消失不見。
而里面,金茗得了東西,自然哼著小曲去找時玉分贓去了。
在外面聽了個全部的程橙等人,此時心里只有無限的“佩服”二字。
如果是他們的話,他們最多是死咬牙不承認,可是金前輩卻能反過頭從那些人的身上敲下一筆。這境界,值得他們終身學習。
“這回算是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了吧。”卓云風道。
程橙木然點頭,“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就讓大家收拾一下,我們接人去。”卓云風站了起來。
“接人?接誰?”
“自然是錢大哥他們。”這件事情到底是把他們都牽連進來了,他從來不吝以再壞的打算去看待別人。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想來想去,整個中都大概只有莊園最為安全。
程橙對錢家兄妹那些人的感官并不差,如果他們能夠來莊園的話,那倒也是好事。
只是…
“他們會愿意嗎?”
“總得去問過才知道。”
“那莊園這邊呢?你有沒有和時姑娘說一聲,這到底是她的地方,我們隨便把人領進來,這似乎有些不太好。”程橙猶豫道。
卓云風糾正道,“我們都是時姑娘的人,所以這地方理所當然也是我們的。人手安排我們可以自己做主,不必經過她的同意。”
“你怎么知道?”
“時姑娘昨天說的。”卓云風突然看向程橙,“她不會永遠留在這里,以后就只能靠我們了。程橙,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