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蕭靈蕓和離夜寒才起床,就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
“兩位師弟師妹,在下是鐘流月,我來是想告訴你們,我們馬上就要去學識堂修煉了,兩位也要趕緊動身了,聽聞易先生不喜歡別人遲到,最好辰時之前就到。”
蕭靈蕓和離夜寒都知道,第二日會會有授課,但他們昨日卻沒有得到消息。
鐘流月故意臨時才告訴他們…
蕭靈蕓嘴角冷笑一聲。
鐘流月看來還是個小肚雞腸的人,這種授課的消息,鐘流月他們定是昨晚便有人來通知了,只是他們故意想看自己出丑,才現在說,距離辰時還有一盞茶的時間。
就是他們現在出發,若是不知道學識堂在哪,也幾乎沒意外會遲到。
蕭靈蕓故意驚呼道:
“什么,辰時要過去,完了,來不及了。”
門外,鐘流月聽到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直接飛身離開雜院,幾下就不見人影。
蕭靈蕓等鐘流月離開,才對離夜寒道:
“我們走吧。”
沒有人知道,昨夜她和離夜寒已經把外院給摸透了,對這外院的環境可比鐘流月那些人更加的熟悉。
當離夜寒和蕭靈蕓閃身出現在學識堂門外時,里面已經坐了上百個人。
幸好學識堂里足足能容納兩百人以上。
當蕭靈蕓和離夜寒剛走進去時,昨日那些雜院的小孩,都震驚的看著他們。
他們竟然那么快就到了?!
鐘師兄果然還是太心軟了,說好等他們走了再說的,可能鐘師兄在他們剛走時,就馬上告訴了這兩個人,唉,鐘師兄心腸太軟了。
他們剛這樣想,就看到門外又有人走進來,正是一臉溫潤的鐘流月。
“鐘師兄,你來啦!”
鐘流月正一腳踏進學識堂,剛要點點頭,就發現了里面站著的蕭靈蕓和離夜寒,臉色瞬間一僵。
他們怎么可能在自己前面!!
鐘流月整個人都不好了,而其它人還上前拉著鐘流月進來,小聲的對他抱怨道:
“鐘師兄,不是說了要讓他們長點教訓的嗎…”
蕭靈蕓和離夜寒當作沒聽到他們的話,她和離夜寒掃了一圈,發現一個特別明顯的事。
這里面明顯分了兩個派別,一個是左邊都是穿的華麗,臉色帶著十分倨傲的小孩,右邊的小孩雖然穿的沒有那么光鮮亮麗,但滿臉都是看傻子一般看著左邊小孩,好像左邊小孩都是傻子一般。
坐在右邊的這些人,可不都是雜院的小孩,而左邊這些,看來應該就是住在梅蘭竹菊四個院子的小孩了。
蕭靈蕓和離夜寒打算坐在后面,低調一點就好。
當他們找到兩個靠門的位置,剛要坐下時,突然有一道厲喝聲傳來:
“好啊,是你們兩個!!!”
這聲音一聽就十分囂張。
蕭靈蕓和離夜寒下意識的看過去,就看到被簇擁著的柳光傾氣沖沖的走到他們面前。
柳光傾滿臉憤怒的看著蕭靈蕓和離夜寒。
他當初還以為這兩個人已經被黑烏嶺的人殺死了。
沒想到現在還活著!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可是在玄蒼學院,他柳光傾可不會再那么狼狽的被羞辱了!!!
柳光傾憤憤的瞪著他們,柳光傾身后,則跟著一些也是大家族的子弟,他們都好奇的問道:
“光傾,這兩個人是誰啊,他們得罪你了?”
“要不要我們幫你教訓她們一頓,給你出出氣?”
“這兩人都是雜院的窮鬼吧,光傾你怎么會認識這么窮的人?”
柳光傾聽到他們說話,就越發覺得當初自己被這兩個賤民羞辱的畫面,他氣得渾身發抖道:
“你們能進這學院,都是因為本少爺的功勞,你們若是現在給我磕頭道謝,我就原諒你們之前的事!!”
柳光傾可不想說出之前被狠狠羞辱的事,他十分大度的想,只要蕭靈蕓和離夜寒能在所有人面前給他磕頭,他就真的大度原諒這兩個人了!
但,蕭靈蕓露出一個特別意味深長的笑容道:
“我們兄妹倆可不知道對柳少爺做過什么?不如柳少爺提醒提醒我們兄妹?”
蕭靈蕓可看出來了,柳光傾死要面子,肯定不會說的。
果然,柳光傾瞬間就氣得渾身直顫抖,一只小胖手憤憤的指著蕭靈蕓:
“你、你你你,你竟然敢這樣戲弄本少爺!!!”
蕭靈蕓淡淡一笑,打算不理會柳光傾了,反正對方不可能在這種時候亂來的。
“恩人!!”
這時,卻又聽到一聲特別耳熟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蕭靈蕓和離夜寒一轉身,就看到一身黑色長袍的陸長恭驚喜的看著他們。
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不少。
陸長恭對蕭靈蕓和離夜寒真的特別感激,他向師父,也就是斷夜閣的舵主打聽過蕭靈蕓兩人的身份,但是對方沒有明說,不過看他們的態度,蕭靈蕓兩人的身份可不尋常。
陸長恭都不敢太親近他們了,只是對他們兩人很是感激。
蕭靈蕓對陸長恭點頭示意,突然,一道十分正義凜然的少爺聲音傳來。
“你們兩個,給柳少爺道歉!”
蕭靈蕓和離夜寒一回頭,看到的是一個五官出色,白白凈凈,穿著打扮奢華又一絲不茍的十來歲小孩,他的身后還背著一把白色劍身金鑲邊的劍,那劍一看就是不俗之物。
這個小孩看向蕭靈蕓和離夜寒時,微微皺起眉,目光黑沉,似乎特別不喜歡蕭靈蕓和離夜寒。
陸長恭一看到他時,臉色就變了變,明顯是認識,卻沒有叫名字,而是直接道:
“我這兩位恩人為什么要對柳少爺道歉?!這是什么理!”
那少年明顯沒想到陸長恭會這樣質問自己。
他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訓斥道:
“大哥,你怎么回事?這兩個人是你什么恩人了,你明明都活著,為什么不回家,你可知道父親母親多擔心你,你這是大不孝!”
少年一說完,蕭靈蕓和離夜寒就驚訝的看著那少年。
這個少年原來是陸長恭的弟弟?
蕭靈蕓記憶很好,還記得當時鄧秋涼說過陸長恭是有一個弟弟叫陸長鳴,而且表明陸長恭在陸家的地位特別不受重視,其實從陸家不交贖金就能看出這點了。
蕭靈蕓看了陸長鳴的資質和修為,破碎境中期,那么小小年紀就已經在破碎境中期,這天賦的確不錯,比起堪堪到達破碎境初期的陸長恭來說,誰都知道該重點培養陸長鳴。
不過,論品性,蕭靈蕓只看了一眼陸長鳴身上隱隱的黑氣,就知道改選渾身都是正直之氣的陸長恭。
陸長恭似乎特別不想聽到哥哥兩個字,他十分決斷道:
“不好意思,在陸家主放棄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是陸家的人了,我也沒有陸少爺你這么天資的弟弟,請陸少爺別往我臉上貼金了。”
陸長恭看向蕭靈蕓道:
“這兩個,便是我陸長恭這一生的恩人,若是沒有他們,我早在黑烏嶺就已經死了。”
陸長鳴震驚的看著陸長恭,簡直無法相信陸長恭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陸長恭以前在陸家,都是唯命是從,對父親和母親的話沒有不聽的。
當初父親讓陸長恭把丹藥讓給自己,陸長恭便讓,讓陸長恭把修煉的機會讓給自己,陸長恭也沒有任何的意見。
陸長恭絕對不敢對陸家說一個不字,而且他十分的一根筋,根本就不會想什么彎彎繞繞的事。
若是陸家不想要陸長恭,陸長恭絕對會傷心欲絕。
但現在,陸長恭卻敢直接說他和陸家沒有任何的關系。
陸長鳴無法置信:
“你說真的?你不想繼承陸家了,你可是陸家的嫡長子…”
陸長恭聞言,對陸長鳴自嘲的笑了一句:
“繼承陸家?你這句話是真的嗎?陸長鳴,我雖然不愛想太多,但這并不代表我傻,你平時是如何在父親母親面前編排我的,我都聽到了,父親也早就明明白白向你承諾,以后你才是陸家的家主,而我,只會成為你的墊腳石,一輩子為了陸家而竭盡心力。”
陸長恭之前聽到這個消息時,只覺得自己本來比弟弟差,就算真的當不了家主,當個長老也可以。
不過,現在他已經是斷夜閣的人了。
進了斷夜閣不過幾天,陸長恭就已經感受到了什么的眼界,什么才叫活著。
陸長鳴詭異的看著陸長恭,若不是他從小就對陸長恭熟悉無比,知道眼前的人絕對是陸長恭本人,他一定會以為對方是誰假扮的。
他不知道這些日子到底發現了什么事,但他知道,陸長恭似乎醒悟過來了。
陸長鳴看了眼蕭靈蕓和離夜寒。
剛才陸長恭對他們的態度,像是在說陸長恭是被這兩個人救的。
這兩個多管閑事的賤民。
陸長鳴看了眼陸長恭道:
“我不知道你在污蔑我什么,但你這樣的態度,實在妄為陸家的人,你這些話我會如實告訴父親和母親的,你自己好自為之,現在我并沒有要找你多說什么。”
說著,眼神不善的看向蕭靈蕓兩人道:
“我現在是讓你們兩個人給柳少爺道歉,你們可知道,憑你們現在的身份,若不是有柳少爺,你別想能進玄蒼學院。”
蕭靈蕓看多了虛偽的人,但像陸長鳴這樣自以為是又一副正義凜然的小孩,還是很少見的。
蕭靈蕓冷笑一句:
“你又知道我們是什么身份了,柳光傾都沒有說話,你又有什么臉說這種話。”
其他人都看向陸長鳴,他們自然都知道陸長鳴的天賦,從小便在玄蒼城有名,所以大家對他也是挺熟悉的。
蕭靈蕓這句話沒說之前,大家都沒覺得陸長鳴有什么。
這一提醒,眾人才發覺,好像是這樣,陸長鳴有什么資格替柳光傾喧賓奪主。
柳光傾聽了也不是滋味,誰要別人替他出頭了,他身為將軍府的嫡子,想要多少手下沒有。
柳光傾當即道:
“陸長鳴,這事不需要你來出頭,這是本少爺自己的事。”
其他人都用嘲諷的眼神看向陸長鳴。
“真是搞笑,陸長鳴還真是多管閑事,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柳少爺的事是他能管的了的嗎。”
“可不是嘛,說起來他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他還真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陸長鳴這是來搞笑的吧,真替他臉紅。”
陸長鳴感受到大家若有似無的嘲笑目光,整張臉都漲紅了。
他不敢對柳光傾發火,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蕭靈蕓和離夜寒,又對陸長恭陰森的開口:
“你那么愿意和這兩個賤民混在一起,就好好墮落吧。”
說完,臉色鐵青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柳光傾這才對蕭靈蕓和離夜寒道:
“你們還不道歉?”
蕭靈蕓似笑非笑道:
“難道柳少爺是想讓我告訴大家,我是怎么欺負你的,所以現在要我道歉?”
“你你你,你個賤…”柳光傾還沒說完,就被離夜寒一個冷眼一掃,瞬間就不敢再罵了,他憤憤的咬著牙,對著整個學堂里的人警告道:
“你們都給本少爺聽清楚了,這兩個賤民是本少爺的仇人,你們誰若是敢和他走的近,就是在和本少爺作對!都好好想清楚來。”
柳光傾說完,其他人看蕭靈蕓和離夜寒的目光果然都變得同情或者敵視,陸長鳴冷笑的看了眼蕭靈蕓三人,尤其是對陸長恭,只要滿滿的諷刺。
好好的陸家大少爺不當,竟然和兩個賤民廝混在一起,真是自甘墮落。
柳光傾滿意的看了眼眾人的反應,得意的用下巴瞥向蕭靈蕓和離夜寒。
“易先生來了,快快快,快坐好!”
突然,不知誰喊了一句,所有人都匆匆忙忙的坐好,依舊是右邊坐著雜院的人,左邊坐著不愁錢的各大家族的少爺小姐,蕭靈蕓和離夜寒坐在靠后,周圍沒有誰敢靠近他,除了陸長恭坐在離夜寒旁邊位置上。
孤立的意味特別明顯。
當一身白色長袍,面容艷俊的三十歲左右青年緩緩走出來時,一眼就看到蕭靈蕓三人顯眼的孤立場面。
不過他沒有管這些,只是面無表情的和大家介紹了一下自己:
“我是易天敬,我主要教授你們一些玄藏學院的院規、符篆方面的知識,負責你們的考核,我對你們僅有一個規矩,不要在我的課上遲到。”
所有人聽到這話都正經危坐。
因為易友敬說他掌控著所有人的考核,這就說明最終能不能通過考核,成為玄蒼學院的正式弟子,都要看易友敬。
誰也不敢得罪易友敬。
有些人早就通過特殊渠道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他們心里早就做好打算了。
鐘流月早在看到易友敬時便眼睛一亮,覺得自己肯定可以和易友敬打好關系的。
蕭靈蕓看了眼易友敬,卻沒有太多感覺,她能看出這個易友敬也不是什么善茬。
易友敬掃一圈這些小屁孩,心里其實不爽,他身為玄蒼學院的先生,竟然被分配來教這些小屁孩,實在是對他的一種羞辱。
易友敬特別敷衍的說了幾句玄蒼學院的規矩:
“你們想在玄蒼學院待下去,都最好安安分分的,第一,不要隨意前往其它院子,尤其是內院,若是被發現你們不經過允許去內院,嚴重者逐出學院,第二,對同門師兄師姐要尊重行禮,不可目無尊長,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絕對不可忤逆各個管事、先生、長老或者宗主,一經發現,逐出學院!都聽明白了沒?”
“聽明白了!易先生!!”
大部分學生都乖巧的回答。
蕭靈蕓和離夜寒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微微蹙眉。
他們這次前來玄蒼學院,最重要的目的是找到胡一列的蹤跡,內院他們是勢必要進去的。
蕭靈蕓干脆舉起手道:
“易先生,不知我們怎么樣才能暢通無阻的進出內院?”
這話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蕭靈蕓。
當發現是蕭靈蕓提問時,許多人都忍不住露出輕蔑的眼光。
一個窮酸的賤民,竟然還妄想暢通無阻的進出內院,瘋了吧。
易先生也微微瞇起眼看著蕭靈蕓,語氣有些意味不明道:
“你想進出內院?內院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首先,他必須是內門弟子,你們連外門弟子都算不上,想要進去,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做足夠多的任務,增加自己的貢獻點,直到貢獻點達到內門弟子的水準,第二,參加一年一度的考核,只要能通過內門弟子的考核,你們當然也可以成為內門弟子。”
易友敬這么說著,嘴角卻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因為以這些小屁孩的能力,想要通過考核簡直就是做夢,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喪命。
至于成為內門弟子的貢獻點,就是一般核心學生都不容易做到,何況是這些人,那些妄想通過做任務得到貢獻點的外門弟子,每年不知要死多少。
這些人唯一有可能成為內門弟子的可能,便是規規矩矩的接受訓練和考核。
像蕭靈蕓這種連走路都不會就妄想著跑的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易友敬見多了,這些人的下場無一不是死。
蕭靈蕓和離夜寒自然很容易就感覺到易友敬對他們的惡意。
蕭靈蕓卻不在意,因為她和離夜寒一定會很快成為內門弟子的,他們有這個自信,也有這個能力。
蕭靈蕓再次問道:
“那易先生知道要去哪里領任務嗎?”
易友敬沒想到蕭靈蕓竟然還敢問。
易友敬目光怪異的看了眼蕭靈蕓道:“主事堂都可以領。”
蕭靈蕓想到之前在內外院岔道中間的那個主事堂,心里有了底。
許多人都鄙視不已的看了蕭靈蕓一眼,因為里面很多人都知道易友敬說的事,也知道想用其它方法成為內門弟子,簡直是天方夜譚,最終只有喪命這個結果。
蕭靈蕓和離夜寒回到雜院,告別了陸長恭后。
離夜寒在一張傳信符上寫著什么,最后對空一甩,符篆如箭一般疾飛離開。
離夜寒做完這些,看了眼蕭靈蕓的穿著,在玄云城,這個穿著已經很不錯,可自從來到玄蒼國,卻一直被當成窮酸的人。
他離夜寒不會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可他卻無法忍受誰敢輕瞧了自己的伴侶。
離夜寒拉著蕭靈蕓來到梳妝鏡前,對她道:
“坐下。”
蕭靈蕓有些不解的眨眨眼,坐下,疑惑的問道:
“怎么了嗎?”
離夜寒卻沒有說什么,而是開始用手幫她把臉上的偽裝慢慢擦掉,露出原本粉妝玉砌般白嫩的肌膚,和精致完美完美的五官。
這張臉上肌膚細膩瑩白,沒有一絲的瑕疵,五官也絕美的讓人挑不出一根刺來,只要走出去,所有人都會驚艷。
離夜寒不愿別人看到自己伴侶如此完美的面容,但他更忍受不了別人對自己伴侶的輕蔑。
離夜寒面無表情的將蕭靈蕓的臉擦的干干凈凈。
這才坐到蕭靈蕓身前,拿起了眉筆,打算給她描眉。
蕭靈蕓十分驚詫的看著離夜寒手中的眉筆,猜到他要做什么。
蕭靈蕓從沒想過離夜寒會給自己描眉。
心突然怦怦怦跳的厲害,一股難掩的異樣甜蜜從心中泛起。
看著離夜寒那張偽裝過的不怎么好看,卻難掩氣場的臉,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
離夜寒看了眼蕭靈蕓微微泛紅的臉,這張臉明明素的沒有任何胭脂水粉,卻像是泛著一層淡淡的瑩光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離夜寒不受控制的抬起另一只手,在蕭靈蕓粉嫩的臉上輕輕撫摸著。
蕭靈蕓越發覺得今日的離夜寒奇怪的很,臉上被摸的癢癢,抓住了離夜寒亂動的手,語氣溫柔道:
“發生了何事嗎?為何突然轉了性子?”
離夜寒目光深邃的看著蕭靈蕓,半響,才長呼一口氣開口:
“原先我不知,你在外面竟如此受歧視,誰都可以對你不敬,你是我離夜寒的伴侶,所有人都該對你畢恭畢敬,我幫你描眉吧,在這玄蒼大陸,就算你一直用本來的面貌,我也能護你周全。”
離夜寒說著,認真的看著那形狀美好的眉,輕輕的給蕭靈蕓細細描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