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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是否愛我如初

  “沒有假如!沒有警察的可能性!你以后也不要拿警察來說事兒好嗎!?我對這東西很敏感!”魏顧海臉色很是難堪的說。

  對于他們這些毒販來說,最害怕的事情,莫過于碰到警察吧?

  而我,現在已經是個警察了,只是我還沒有穿上警服,沒有配證而已。為期兩年半的培訓,到時候我回來京都,就是一名真正的人民警察。

  那時候的魏顧海呢…?

  想到我們到時候一個是警察,一個是黑大佬,我的心里就說不上的別扭和掙扎。

  我已經簽訂了保密協議,也已經答應去加拿大當交換生,所有這一期已經無法更改了。余后的人生里,我們真的要彼此作對嗎?

  “魏顧海…你根本不需要騙我,從你所作所為上看,你根本就沒有死心,你還是想要做大做強自己,對嗎?”我慢慢的靜下心來問。

  他抽出根煙點上后,搖開了車窗,很是郁悶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我繼續道:“我不稀罕錢,我自己有錢。我只希望你早日回頭是岸…我不想跟你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你不懂…”他直接說。

  “呵,我不懂…?”

  “很多事情沒法跟你解釋,也不能跟你解釋。”他說著,郁悶的扔掉煙頭,“好了,我送你回賓館。”

  當車輛駛過中央警校大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他看著警校門口上方巨大的警徽愣怔了一下,而后目光隨即又平穩回來。

  那種目光很奇特,奇特的讓我感覺他仿佛對那警徽有某種不一樣的情愫。

  “就是前面那個賓館對嗎?”他問。

  “嗯…”我應聲,看了一眼儀表臺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早日收手。”

  他將車停在酒店門口的車位上后,轉過身看著我說:“你好好的在國外發展,我們都還很年輕不是嗎?我二十一,你十八,我們多努力幾年,等我成功的時候,我會光明正大的娶你。”

  “兩年半的時間夠嗎?”我說著,便要下車。

  “莫菲!”他喊住我說:“我知道現在你對我存在著非常多的誤會,但是,請你相信哥的為人。我魏顧海是個什么樣的人,在你心里非常清楚不是嗎?”

  “上去說吧…”我說著,直接打開車門。

  我是愛他的。

  所以,我愿意讓他碰我。

  更何況,今天最主要的事情還沒有做完——我要讓他承認他已經恢復記憶了!

  “很晚了,要不你還是早點休息吧。”他站在酒店大廳停住身子說。

  我回過頭,看著他目光中有拒絕的味道。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個孩子,他知道我們進了賓館之后會發生什么。

  “怎么?對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嗎?”我略微冷淡的問。我知道自己這刻的臉冷的讓人沒有性.欲,但是,我在魏顧海面前實在不想裝什么淑女。

  “真的,我感覺你今天也挺累了,明天不是還要趕飛機嗎?需要我來接你嗎?”

  “不用…有人來接我。”我說。

  “那我回去了。”魏顧海說著,便轉身要走。

  “哥!”我喊了一聲。

  他定住身子,卻沒有回頭。

  我一步步走過去,看著他腦后的碎發說:“其實,我想跟你說點兒事兒。”

  “什么事?”他轉過身看著我問。

  “我知道你討厭我認教父當干爹,但是,你并不知道這其中是有好處的。比如,我知道最近京都警方開始插手金門和何氏集團洗錢的事情了。”

  他聽后,雙眼一斂,“你說什么?你為什么要去打聽這些?”

  “樓上聊吧…”我說著,轉身便向著電梯口走去。

  房間里的空調讓人舒適,而坐在一邊故作安靜的魏顧海卻燥熱的厲害。但是,臉上雖然在極力的克制著沖動,可是那來回在藤椅上扣動的指甲卻出賣了他的心。

  “說吧…你真是從教父那兒聽到的消息嗎?”他低聲問。

  “急什么?我先洗個澡。”我說著,便走向浴室,站在浴室門口時,轉頭又沖著他喊了聲:“不準走啊!你走了我會害怕。”

  “嗯。”他輕輕應聲。

  當溫水流過我的肌膚,我腦海中回憶起之前我們兩人的交融。

  他應該記得很清楚,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他。

  想著他生硬掠過我身體時的樣子,身心竟還有些異樣的反應,他雖然笨拙,但我又不得不承認他的強悍。

  溫水流過肌膚,我的心竟還有些期待了…

  不知道,現在恢復記憶的他,做起來時會不會是先前那種生猛的感覺。

  不敢多多停留,洗好之后便走出了洗手間,他坐在原來藤椅的位置,絲毫未動。沒看書、也沒玩手機,跟個冰雕似的。

  見我圍著浴巾從里面走出來時,不由自主的從藤圓椅上站了起來。

  “你也去洗洗吧…”我說。

  “我…哦。”他像是要拒絕,又像是抵抗不了我的“誘惑”。

  如此青春正盛的年紀,他就是定力再好,我這么個香艷大活人,他也守不住的吧。

  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竟還忘了拿拖鞋…

  “拖鞋…”我提醒一聲。

  “嗯。”他走到一邊換了拖鞋之后,竟不敢看我的眼睛。

  那模樣,就像是第一次似的緊張。

  當他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將燈關了。

  半躺在床上,蓋著被單,看著他赤著上身從浴室里走了出來。浴室門口的頂燈照著他,將他身上的肌肉輪廓打成了陰影,異常飽滿結實。而那張冷峻的臉上,也彷如雕刻。

  “不想我?”我試著挑動他。

  他沒有聲響的靠近,待我發現他的膝蓋抵觸到床腳時,心里竟還憋住了聲息的開始緊張。

  “你真是比以前大膽了很多。”他說著,身若猛虎一般的爬到床上,一副進攻的樣子。

  “…”我喉結聳動了一下,忽然不知道怎么說話了。

  他整個身子跪匐在我面前,臉對臉的與我有三四公分的距離,薄唇輕啟道:“有這么想嗎?”

  “嗯…”我繼續嘗試大膽的話,可心里卻狂跳的不成樣子了。幸而這刻的燈是關著的,否則我早已臉紅的暴露了心虛。耳朵根子都火辣辣的。

  他的手,試探著要摘去我身上的被單…

  我卻直接往下一縮的抓著被單落去床上,不再半躺,“你急了?”

  “不急。”他在我上方低首看著我說。

  借著窗外薄薄的夜色,能看到他的眼睛在晃動,情緒暴漲、繼而爆滿后的晃動。目光不經意的掃向下身,他明顯是急不可耐了。

  “不急就不對了…”我說。

  “嗯?”他不解。

  “換了之前的魏顧海,這會我的骨頭都給吃了,可是你這會竟然說不急…”

  “呵…”他嘴角勾起那道熟悉的痞笑。

  看到那痞笑,我瞬間喪失抵抗力,他趁虛而入的揭開被單,整個身軀瞬間將我籠罩…

  女人再高,也抵不過男人的強壯。

  我長的再高,在強壯的他面前都如同一個單薄的小人兒。

  “你是不是已經回憶起來了,我知道,你都回憶起來了,可是你死不承認。”我說。

  可他根本不在回應。

  “你…你說話…”我又問。

  “別亂想。別說話…”他氣息與動作異常的溫柔。

  那刻,我知道他就是陸厲,他就是陸厲,他不是失憶的魏顧海。

  魏顧海從沒有如此的溫柔過,而此刻這種溫柔的“愛”是陸厲獨有的,哪怕我之前沒有跟陸厲做過。但是,我知道,這就是陸厲,我清晰的感覺到了那種安全感。

  “哥…”我抱緊了他,控制不住的喊他。

  “我愛你…一定要記住…”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夜色濃重,我的指甲也開始放肆;

  情愛濃重,我們的從溫柔變的瘋狂…

  他始終是野性的,當我無私的將自己交給他,將我告訴他我那么的想要他的時候,他會將他的溫柔慢慢變成不羈的狂放,將我一次次的帶上云端。

  他似乎想要用身體告訴我,無論他是陸厲還是魏顧海,他都是那么愛我、在乎我。

  云雨過后,窗外忽然亮了一下,而后雷聲咕隆隆的傳來,繼而,嘩嘩的下起雨來…

  我側身,看窗簾縫隙中的玻璃被打的模糊,他從背后伸手挽住我的腰肢,另一只手則放在我的頸下,給我做枕。

  輕輕的摸著他的手背,骨節分明而有力量。

  “何百合最近好嗎?”我問。憋了一晚上,還是沒憋住。

  “哦,她挺好的。”

  “她又跟你提過結婚嗎?”

  “…”他忽然緘默,繼而又輕咳一聲說:“別聊她了好嗎?我會想辦法的。”

  “警方開始調查了,你最好小心一點。”我說。

  他整個人將我擁緊了一些,像是想要將我拉近他的身體之內,不讓我離開的死摟住我,低聲說:“我會小心…不過,多年的經驗告訴我,有危險才會有發展。尤其是我們這一行,就是在刀尖兒上行走,越危險的時候,越要往前沖。”

  “我很擔心,也很害怕,未來兩年多我們幾乎都沒時間見面的。”我說。

  “這不是能經常回來嗎?”他問。能感覺到,他是很想能經常看到我的。

  我搖搖頭說:“你不懂。我在國外發展的越順利,經紀公司越是會壓榨我們。模特的職業年限很短的,他們肯定要在這兩年多的時間里將我捧成超一線,那樣才能接更多的通告,否則,他們賺不到錢的。”

  “沒關系,這兩年你不回來也好。現在的局勢很混亂,何鴻梟其實知道警方開始盯著我們了,但是,他是個狠角色,知道警察的目的并不是只有我們,還有金門集團。何鴻梟非常善于搞兩敗俱傷的事情,只要金門受傷,我們才有時間和空隙去進攻。”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說著輕輕的裹緊了被單,“…你以前的時候答應過我,說等你做完最后一票就會回來跟我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你食言了,至今還跟他們一起摻和。魏顧海,我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已經恢復了記憶,我今天都要告訴你…如果兩年半之后,你仍然在何氏集團里做事,或者你仍然跟何百合搞不清楚,到時候…到時候我會離開你。”

  “兩年半的時間,應該差不多…應該,應該差不多。”

  當晚他想來第二次的時候,我拒絕了。

  我擔心第二天一早,被秦科長發現我們在一起,便讓他回去了。

  他心里可能還惦記著刀吉手上的那些制毒機,起身穿上衣服后,便走了。但是,臨走的時候,他也告訴我說,不準我再去好教父,更不允許我插手金門和何氏集團的事情。

  我告訴他,說我只想當個模特,對那些沒有興趣。

  但是,我同時又非常的清楚,楚云天和秦科長之所以選我去當加拿大經濟犯罪偵查專業的交換生,目的就是為了以后著擊金門與何氏集團。

  到時候,我又怎敢違抗上級的命令?

  披著單薄的睡衣,站在窗臺前,看著他駕駛著黑色的邁巴赫在雨夜中離開。

  “魏顧海…這一別,就是兩年半啊…待我回來時,你是否能愛我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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