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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教父干女兒

  “我同意這門婚事,但是…”教父說著,慢慢的站起身來,而后轉身沖著我伸出了手,我趕緊站起來并握住他的手,他牽著我的手說:“但是…現在訂婚的話,我覺得有些不妥當。”

  “不妥當嗎?”陸鳳玲不解的問。

  “現在金門動蕩的厲害,我知道你們是想讓志峰訂婚后,穩固一下新生代這邊的力量,也是穩固你們徐家在金門的位置。”教父說出了徐達的心里話,而后,話鋒一轉的說:“這些事情我能想到,別人也能想到,李政怵更能想到…你們以為他李政怵在發生命案之后,不作出反應,是他老了嗎?”

  “…”徐達不解的看著教父,沒有做聲。

  “我收到消息。其實是因為他跟何氏集團的人暗中勾結,這個蟲爺的名真是沒給他起錯,呵…”教父冷笑著說。

  蟲爺?

  我是跟蟲爺打過交道的!

  當初徐志峰追殺我追到漢江,我求助何百合,何百合當即給金門集團的人打了電話,當時何百合找的人就是蟲爺!后來蟲爺給徐志峰打了電話,才幫我化解了危機。

  “您的意思是李政怵跟何氏集團聯合了?”徐達謹慎的問。

  “那只是我的猜想…”他說著攥了攥我的手:“…說這些的目的是告訴你,現在金門內部壓力和外部壓力都很大,這也怪我當初引狼入室,找來了何氏集團。面臨如此多的問題,你卻還要給你兒子訂婚,這是不合適的!當然,我不是不同意這門婚事,我說了,我很同意。而且,我很喜歡莫因子這個丫頭,為了表達我的喜歡,我要收莫因子當我的干女兒…”

  “什么!?”徐達和陸鳳玲均是一臉驚訝。

  “教父,”陸鳳玲詫異的往前一步問:“她…她這么個小丫頭,你,你要睜大眼睛啊!”

  “鳳玲!”徐達趕忙打斷她的話,“教父做的決定,還需要你來評定對與錯嗎?”

  徐達并不知道我對陸鳳玲說的那些話。

  而陸鳳玲卻也相信了我說的話,在她眼里,我就是個小騙子。為了200萬跟陸鳳霞簽訂了合同,什么自己是京都人、什么自己是天道老大,那都是編出來的謊話。

  “你們不知道啊…這個莫因子很狡猾的!”陸鳳玲提醒說。

  “哦?”教父轉頭看了看我后,笑著回過頭,“我的女兒,自然是要狡猾一些才好。我不是要找小保姆,我是要找女兒,莫因子很可愛、很狡猾、也很懂事!更主要的是,她跟我的小杜鵑兒很像。”

  小杜鵑兒?

  他姓杜,杜鵑兒自然就是他的女兒了。

  陸鳳玲這會很激動,她可不想我這個小騙子忽然變成教父的干女兒,趕忙說:“教父,您第一天見她而已,您的喜歡我可以理解,但是,您的身份很特殊啊!您要是收下個莫因子這個干女兒,那莫因子的身份地位的也會改變提高,這…這對金門的其他人來說,有點兒…有點兒難以接受啊!”

  “難道我杜躍升的女兒,還配不上你徐家的兒子嗎?嗯?哼…”教父有些生氣的瞪著她道:“鳳玲,你別越活越糊涂了,我認莫因子當女兒,那也是看得起你們徐家!而且,我也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徐家對因子不好,我也有權取消這門婚事!你們兩個聽懂了嗎?”

  “聽,聽懂了…”徐達點頭應聲。

  “因子,”教父轉頭一臉溫柔的看著我問:“我認你做干女兒,你愿意嗎?”

  “愿意啊!不過,有沒有好處呀!嘻嘻!”我笑著搖晃著他的手說。

  陸鳳玲當即白了我一眼,我壓根就當沒看見。

  “當然,我這就去給你找個好東西!等等啊…”教父跟個老小孩似的,轉身就去了樓上。

  陸鳳玲陰著臉一步步靠過來,端詳著我問:“你跟教父說什么了?”

  “我沒說什么啊?就是簡單的聊天,他說我跟他女兒似的,就想認我當干女兒啊。”

  “少胡說八道…”陸鳳玲低聲瞅著我說。那眼神,顯然是相當的不爽。

  “誒?我現在是教父的干女兒,你怎么跟我說話呢?”我低頭毫不客氣的看著她說。

  “你!你…”陸鳳玲眉頭一皺的盯著我。

  “來,因子呀!我給你個好東西!”教父從樓上下來后,一手拄著拐杖,另一只手里握著個小東西。

  之所以說是小東西,是因為我看到他的手是合攏的,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東西。

  那刻,略微有些失望了,那么小的東西,能是啥好東西啊。

  “來,戴上看看!”他走到我面前之后,忽然沖著我伸開了手掌。

  那是一個扳指,翡翠的扳指,色彩奪目,正中間里面有白色流彩晶瑩剔透,模樣就像是一只兔子,兩只耳朵非常形象可愛。

  “教父!”徐達靠近過來后,一臉驚訝的說:“使不得啊!這不是夫人以前隨身攜帶的玉兔扳指啊!”

  “對啊…后來給了小杜鵑兒,呵呵,來,帶上看看!”教父說著,就迫不及待的拉過我的右手,給我戴在了拇指上,“剛剛好!很好啊!這雙手跟小杜鵑兒的手真像啊!哈哈!真像!因子,喜不喜歡啊?”

  “喜歡!”我撒嬌的說:“真漂亮呢!跟個小兔子似的!”

  “喜歡就好…你要戴上這玉兔扳指,那金門的人見了都知道你是我杜躍升的女兒了!吶,東西收了,是不是該叫聲爸呀?”教父捧著我雙手笑著說。

  “啊?”我裝驚訝的一臉不樂意。

  “怎么了?不喜歡這扳指?”教父皺眉問。

  “莫因子…別得寸進尺!”陸鳳玲在旁邊冷瞪著我:“教父做你義父,那是你榮幸!”

  “我跟我女兒說話,你插什么話?”教父轉頭兇了她一句。

  “我不是不愿意啊…只是,人家說認干爸爸,不是還有什么儀式嘛!”我撅著嘴說。

  “你這孩子,怎么…”徐達在旁邊也覺得我得寸進尺了。

  可是,我腦子里想的可不是他們想的那么簡單,我知道教父的地位很高,如果我做了他干女兒對我也有非常大的幫助啊!

  所以,單單幾句話認了我怎么行?

  怎么也得告知眾人,我莫因子是教父的干女兒啊!

  “儀式?”教父皺了皺眉頭后,笑著說:“哦…你這個鬼丫頭,是不是想讓別人都知道你是我杜躍升的干女兒啊!嘿嘿,你這小腦子,真靈頭呢!哈哈!”

  “嘿嘿,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您的火眼睛睛呢!我就是這個意思啊!嘿嘿!”

  “好!今晚的訂婚宴就取消了,但是,我要在我這杜府擺個大桌,讓他們都知道我杜躍升又有女兒了!哈哈!”教父很是高興的說。

  當天下午徐達和陸鳳玲走了。

  而我則留在了杜府,杜躍升對我當真是非常喜歡的,我知道他喜歡我的“口無遮攔”,喜歡我的“撒嬌耍潑”,當然我所謂的口無遮攔和撒嬌耍潑都是有分寸的。

  我既要有女兒該有的無禮貌,但是,我也要有那種分寸感。讓他覺得我真實的同時,也要讓他感受到我的那種欣喜。

  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兒,對父親那種感情。

  他帶著我去了二樓,找到了杜鵑兒以前的臥室,只是里面沒有一張照片,我知道他肯定是怕睹物思人。所以,不敢擺自己妻子和女兒的照片。

  他給我講了很多以前的故事,包括成為所謂的教父之路。

  當年,他是南方來北方的小男人,個子不高,武藝不強,但是,憑著自己的義氣與膽識,在北方開拓了很大的市場。后來,什么掙錢買賣都干。隨著改革開放的大潮流,他一步步的做到了令人生畏的金門老大位置。

  因為起步早,結交的人多,很多人出了問題都找他,慢慢的很多人便尊稱他為教父。

  “知道我最喜歡你哪兒嗎?”教父帶著我在院里散步時問。

  “喜歡我哪兒呀?全模第一名?長的漂亮?還是,我的鬼靈呀?”我挽著他胳膊笑著說。

  不管多大的男人都喜歡女人挽著他們的胳膊,輕聲細語的說話。

  教父笑嘻嘻的坐到旁邊的長椅上,看著山莊里的景色說:“我最喜歡你說的天道損有余以奉不足,喜歡你說的此心光明,簡單的說…”他轉頭目光深邃的看著我,“…簡單說呢,就是喜歡你的心,你以后會有了不得的發展。”

  “我覺得我發展的未必會很好呀…我對錢沒什么概念,對權力也沒什么想法,我總是想著以后找個人簡單的嫁了,過上簡簡單單的生活。”我輕挽耳邊的發,很是真心的說。

  “人這輩子很奇怪的…有時候命運會把你推向你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很多時候,人都是被動的。但是,當這個人看清所有,開始主動的做事時,所有的阻力在他面前,都不再是困難!只會成為他成功的武器…”教父很是深沉的說。

  “我有些聽不懂。”我笑著說。

  “將來你會懂得…”

  “對了,我今晚的飛機要去美國呢!而且,我回去國外發展很多年呢!”

  “那么想當模特啊?那會不是還說,想要簡單的生活嗎?”教父笑瞇瞇的看著我說。

  “哪兒啊…當個模特最簡單啊!哪兒像你們金門整天打打殺殺的?我最討厭那些勾心斗角了。我就喜歡簡單,簡單的走個秀,掙點兒錢,然后買點兒化妝品什么的就挺開心。”

  “呵呵,去國外發展那么久啊…”

  “您放心,我一有空就回來看您!”我攬著他胳膊搖了搖說。

  “我是很想你能在我身邊陪著我的,好久了…小杜鵑兒走后,我就退居幕后了,這么多年,像今天這么開心還是頭一次呢。”

  “好了啦!別傷心了!我聽著都想哭…”我說。也是發自內心的感嘆。

  父女之情,放置于任何人,都是一樣的愛。

  無論貧困還是富貴,無論位置的高低,無論什么國度,那種天性之中的愛,都是一樣的。

  我不敢想象父親那天失去我是何種的心情,也不敢想象他哪天離開我時的樣子,想到這些,就覺得虧欠父親太多太多。

  當晚,教父并沒有叫太多的人。但是,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徐達、陸鳳玲、徐志峰、蟲爺李政怵、還有金門其他的高管。當然,這么好的機會,我不可能不叫上李善的。

  當然,我是有理由的——今晚去機場我需要司機。

  李善作為天道在京都的負責人,教父見到他的時候,也很是欣賞,說看到他當年的影子。只是過于文雅了一些。

  一個十幾人的大桌,還有兩個空位,我知道這肯定是還有人來的。

  “人都差不多了吧?”教父問。

  徐達站起來說:“還有何氏集團的人沒有來。”

  教父笑著,擺了擺手說:“那就再等等,呵,這幫人…”

  “來了。”李政怵指著窗外的飛馳而來的車說。看的出來,他對何氏集團比較敏感。

  車停下后,燈光熄滅,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魏顧海。

  竟是他…

  他若知道我做了杜躍升的干女兒,會不會生氣啊?

  想到他對我說過的那些絕情話語心里就一汩汩的悲傷逆流,我不解他為何在醒來之后那么的反常,更不知道他為何忽然變得那么絕情。

  今夜我就要離開了,此次一去再回來就會去警校讀書,我要過多久才會跟他再相見?他就不會思念我嗎?

  “你認識他?”教父發現我眼光有些異樣時問。

  “不,不認識,就是…就是感覺他身材跟個模特似的。”我“笑”著說。

  轉頭看向一邊臉色鐵青的徐志峰,趕忙收攏那股悲傷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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