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魏顧海喊了我一聲。
我睜開眼,剛才路上睡了一會,這會睜開眼后醉意稍微緩解了一點,但還是暈暈的。
“這么快嗎?”我打開車門。
他攙扶著我下車,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的時候,心里竟還有種小小的沖動想抱住他。
酒后、深夜、家門外,這種場景中,倘若他是曾經的陸厲,我會直接擁抱他。可他現在是魏顧海,我總不能太主動的去釋放內心中的愛。
“走,我扶你上去。”他說著,帶我進了單元門。
屋里很熱,打開空調后,溫度一時半會也降不下來。
“要洗澡嗎?太陽能里的水應該很熱。”他解著襯衣扣子問。
見他脫掉襯衣,露出白色汗衫,上面的胸肌很飽滿,他還是那個強壯的哥。
“想洗,可是,你這里應該沒有…”
“有衣服穿的。”他說著,便走進了臥室,不一會拿出件白襯衫說:“這個我就穿過一次,有點兒小,你穿應該可以。”
“那也沒內衣啊…”我走到一邊,口渴的拿出一個紙杯兀自倒水。
“這個,”他拎出一件運動大褲衩,“這個是洗過的,我打籃球球時穿的。”
“哦…”我看著你白色的大褲衩,心想湊合穿吧。
洗完澡,穿上他的白襯衫和白色大褲衩,感覺渾身都松松垮垮的,不過,洗完澡后人倒是清醒了很多。
敞開洗手間的門,拿著吹風機吹頭發的時候,他聽見動靜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個易拉罐的啤酒。
“我幫你嗎?”他問。
“不…”剛想說不用的時候,卻又覺得讓他給我吹也挺好的,便遞給他說:“嗯,你幫我吹吧。”
他將易拉罐放到一邊,拿著吹風機站在我身后,一點點的吹,手法笨拙的很。
“以前幫何百合吹過嗎?”我問。
“沒有,不過,咱們在一起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提她?”他臉色微微一冷的說。
“只要不提,她就會不存在嗎?我們兩個要在一起的話,她永遠都是那個繞不出去的話題。”我很平靜的看著他說。有那么瞬間,覺得他仿佛變成了陸厲。
他抬頭,看了眼鏡中的我,目光有些呆滯,卻又充滿了愛意,“你真的很迷人…”說畢,便又低頭給我吹頭發。
“你不覺得我們像是在偷情嗎?”我問。這個問題在心里憋了很久了,總覺得該說出來。
他輕輕的吹著我的頭發,沒有抬頭的說:“我沒覺得偷情,我又沒結婚,而且我不愛她。”說著,手上的動作停下,抬頭看著鏡中的我,很是認真的說:“我很了解自己的心,我知道我喜歡誰,也明白自己該跟誰在一起。”
“何百合不會放棄你的。”我說。想到何百合那么執著的愛著他時,心中就開始漸漸的低落。
感覺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靠近魏顧海,感覺應該在他跟何百合解除關系之后,再跟他開始。
可是,人的心,怎么會是那么好控制的?
而且,就算我自己不靠近,身邊那么多的人卻將我推到了他身邊。
看著他在我身后,輕輕的吹著我的發,我的心就抑制不住的想去告訴他——其實,我是你最愛的菲菲啊。
“不管何百合會不會放棄我,我都會放棄何百合,我對她沒有情愛的感覺,我不會為難自己跟一個沒有感覺的人結婚。”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說。
“別去販毒好嗎?”我忽然說。
他聽后,手中的動作又一次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許久都沒動。
“答應我,不要做那么危險的事情好嗎?”我又問。
“你頭發干了。”他說著,關掉吹風機,放到了一邊。
“你就是下決心要那么做嗎?!”我轉過身,很認真的看著他說。
現在還無法保證他是個臥底,可是哪怕他不是臥底,我都不能看著他去送死!
這個社會越來越法治了,各種偵查設備也越來越先進了!
我怎們能看著他去送死?
“你先出去吧…我洗個澡。”他輕推著我說。
“你答應我!”我攥著他的雙臂,很是急迫的看著他說。
他無奈的閉上眼睛,而后慢慢睜開,更顯無奈的說:“除了販毒,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辦法能夠得到財富,如果我得不到財富,我怎么跟你在一起?”
這話語,竟那么像從前的陸厲。
“我不需要你的財富,我只要你…”我看著他,很是認真的說。
“我們就見過幾次面而已…可是,為什么你的樣子像是愛了我很久?”他看著我說。
“我就是愛了你很久,從見你第一面開始,我就覺得我愛了你很久很久!從你吻我那一刻時,我覺得自己是你的了!你也是我的了!我不希望你能掙多少錢,我更不希望你去冒險,我只希望你解決跟何百合之間的問題,我不想跟你如同偷情一般的交往…”
他輕輕的捧住我的臉,眼中彌漫著柔情,仔仔細細的盯著我看,而后,他的臉猛地一陣猙獰扭曲,疼的瞬間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頭!
“顧海!?”我緊張的蹲下身子扶他。
他抬起手臂擺了擺手說:“沒事,我沒事。”
我扶著他慢慢站起身子,他輕輕的揉著后腦勺說:“這,這應該是好現象,醫生說我如果發生突發性的頭疼,應該就能找回記憶。”
“是嗎…”我看著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的他,心里一陣感動。
看來何百合說的沒錯,只要我不說出我的真實身份,那么魏顧海就會一次次的陷入自我回憶,而后,慢慢的、慢慢的就會恢復正常。知道變成原來的那個他!
魏顧海洗澡的時候,我就在主臥的大床上盤腿坐著。
無聊的看著窗簾上的圖案,又無聊的端詳著櫥柜的樣式,看到床頭柜上有本書,伸手要拿書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看了一下,是——徐志峰。
再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便直接按了靜音鍵,沒有接。
響了一陣停下后,他馬上又發來一條短信:“你在哪兒?為什么沒有回酒店?”
我看到后,直接關閉,沒有回復。也不知道怎么回復。
“叮”又一聲:“看到給我回電話,我找你有急事兒!”
我還是沒有給他回,直接調了靜音后放到了一邊。
這個徐志峰真的很粘人,若不是考慮著鄭田森的計劃,我早就離開他了!他想知道的秘密都在鄭田森那,卻非要找我的麻煩,難不成真的愛上我了?
“想什么呢?”魏顧海腰間圍著浴巾忽然站在了門口。
看到那完美的上身比例,再看到腰間浴巾下微微鼓出的東西,我眼不自覺得就瞥向一邊。
他失憶之前是沒有這么大膽的,而且若是做這種事都是很小心、很體貼的那種,可是,今天竟然這么大膽的站在我面前。
“你這么害羞啊?”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