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大聲問。
我跑的急,房間里的燈都沒有開。
此刻,黑暗之中,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啪”的一聲,燈忽然開了!
我立刻掏出手槍,直直的對著他!
“別別別!這里就我一個人…真的就我一個人…呵呵。”他一臉痞笑的舉起手。
那刻,才看清他的模樣,跟阿龍差不多高,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上身穿著一件黑色汗衫,左肩膀處露著龍鱗的紋身,手中確實什么武器都沒拿。
“站住,別過來!告訴我,你是誰?”我指著他說。
“你手中的槍是真的嗎?我得到的消息說你只是個高二女生而已啊…怎么,怎么手槍都配上了?”
“我不想聽你啰嗦,你到底是誰?還有,我父親去哪兒了?是不是被你們抓走了!?”我問。
“我是親眼看著你父親被一幫人帶走的,但是,我不是跟那些人一伙的。”
“你為什么會在這兒?”
“我老大讓我來的。”
“你老大是誰?”我問。
“這個…呵呵,你應該猜到是誰了不是嗎?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你能讓他這么緊張。特么的,他倒是輕松了,卻把這爛攤子交給我…哎呀呀,那么多人,這怎么辦才好吶…”他撓著自己的寸頭,拉過旁邊的帶背竹板凳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老大到底是誰!?”我忍不住的湊上去,拿槍指著他問。
“你們這個燈都快破了…”他指了指屋頂上的老式鎢絲燈。
我頭一抬的時候,余光瞥見他以非常快的速度,忽然就竄了過來!
我反應過來,想要扣動扳機的時候,食指忽然就按空了!?
他的速度竟然那么快,那摘槍的動作一氣呵成,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拿著槍重新坐回了板凳上。
“咔咔咔…”連續幾聲響后,那把手槍迅速被分解成了一塊塊的的…
“槍倒是真貨,還不錯…”他說著,霹靂卡啦的非常迅速的組合起來。
我見過張亮玩槍,但是,跟眼前這個人比起來,張亮就像是一個小學生般的速度。
“給你…”他說著重新將手槍扔了過來。
我一把接住之后,也知道他對我是真的沒有惡意了。便垂著槍很認真的問:“你到底是誰派了的。”
“厲爺…”他嘴角勾出一道小奸詐,跟陸厲如出一轍的痞味,“我老大就是厲爺,你認識吧?”
“認識…”我干眨了幾下眼。內心忽然冒出了一種感動,因為他剛才說,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會讓陸厲那么緊張。
可是,想到今晚何百合那個電話,想到他跟何百合的關系,我內心卻又有種說不出的酸澀。
“呵呵,認識就沒找錯。那會厲爺讓我來宏仁縣找你,還告訴我說那人叫費長青。我打聽了一下,便趕去了東山花園找你。但是,我到的時候,你已經走了。在東山花園里,只看到一群醫護人員正在給一個人包扎。”
“那個人叫費長青,今天就是他要害我,但是這里面的事情有些復雜…”
“嗯,我知道,我看到他安排了一幫人匆匆趕出來,不過,那幫人兵分兩路。我自己一個人,只能跟著一路,然后就跟著他們跑到這兒來了!然后,就看到了你爸被帶走的那一幕…唉,費長青啊…嘖嘖,你究竟是有幾條命啊?竟敢跟他玩?”他搖了搖頭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好啦,趕緊收拾收拾東西,走吧…”
“去哪兒?”
“趕緊的,你還救不救你父親了?”他斜眉問我。
我一聽他要救我父親,便也不敢怠慢的去準備。
可是跑到臥室,一開燈的時候,忽然就嚇出一身冷汗來!
因為,我看到床上竟然躺著兩個昏死過去的人!
“我打暈的。這地兒不安全,趕緊的。”他站在門口,很是不屑的看了看床上的兩個人后,催促說。
我趕緊從床底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找了條褲子和T恤,看到那雙張亮送給我的耐克運動鞋,便趕緊拿出來。這兩天肯定要跑很多路,所以,還是運動鞋比較好。
“你先出去,我換衣服…”我說著,立刻關上門。
他看了眼床上昏死過去的人后,嘴角一勾的背過身去。
穿好衣服,便翻找出行李箱最里面的那個小包裹,趕忙打開。
還好里面的鳳鐲沒有丟。
擔心被他們發現,趕緊的將手鐲戴上,將錢包塞進口袋,槍插進后腰后,站起來便要走。
可是,剛拉開門的時候,我的余光忽然發現房間里好像少了什么東西!
就像是一種直覺…
“怎么了?”陌生男問。
我打量著房間,當目光落在墻上的相框是,趕緊湊了過去。
“找什么?”他問。
“有張老照片不見了!”我說。
“什么照片?”
“我爸跟我媽的結婚照。”我說著,趕緊去翻床上躺著的那兩個人的口袋,可是除了煙、手機之類的東西之后,便什么都沒有了!
“他們要那照片干什么?”他好奇的問。
“不知道…”我說。
可是,心里卻知道,他們拿走照片的原因,絕對是因為來的那伙人當中必然有人認識我母親!
但問題是,當年只有豹爺他們找過我母親,費總的手下怎么會知道我母親?
難道費總聽豹爺講過我母親的事情?可是,就算費總認識,那費總的那些手下也不可能知道啊?
“再不走的話,他們可就醒了啊…”他皺了皺眉說。
“我們去哪兒?”我趕緊跨出臥室。
他轉身走出正屋,我立刻跟上。
他邊走邊說:“我不在宏仁縣混,對你們宏仁縣不是很熟。但是厲爺吩咐了,我就得想辦法幫你啊…”
“你一個人怎么幫我?”我疾步跟上他問。
“行了,別問那么多,先告訴我今天晚上的詳細情況吧!”他說著,回頭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一遍后笑著說:“別說,厲爺的眼光還真是不錯,你這身段真是絕了。”
“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沒理會他的貧嘴問。
“梭哈。叫我梭哈就行。”
“你賭博嗎?”我問。我聽魏子洲他們聊天時,聽過梭哈,知道那是賭場里常玩的一種撲克游戲。
“呵呵,我一有錢就玩梭哈,每次玩都輸,所以他們熟悉我的人都叫我梭哈。趕緊跟上,我摩托車在那條小道里。”他說著,穿過馬路,跑進對面那條小巷。
我趕忙跟了進去。
我不知道梭哈跟陸厲是什么樣的關系,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是陸厲的小弟。但是,這會我已經無路可走,無路可選了。
當他騎摩托車載著我的時候,我就將今晚所有的事情都很詳細的告訴了他,甚至連費長青那四大金剛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他一句話沒說的,認真的聽。
當我說完之后,他仍舊是沒有說話。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問。
看著他已經開了三十分鐘,跑出縣城都十幾公里了,可是卻仍舊沒有停下的意思。而且,這些鄉鎮我沒來過,也沒聽說過,根本就不知道到哪兒了。
“這事兒我自己一個人怎么能辦?得找幫手啊…”他說著,一把油門,摩托車嗡的一聲,又提速了。
看著天邊慢慢的泛出魚肚白,我的心也慢慢的有了希望。
父親、蘇煙,你們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定會救出你們來!
子州,你醒了嗎?
為什么阿龍還沒有打過電話來?
“困嗎?困就抱著我睡一會…”他在前面說。
“不困。”我努力撐著眼皮說。
“哼…倔姑娘。”他說著,車有提速了。
十幾分鐘后,車從一個鎮子上的水泥路,拐進了一個村莊。
村莊的路坑坑洼洼,但是,他仿佛很熟悉。
“你不是外地人嗎?怎么對宏仁的路這么熟啊?”我問。
“呵,四處做生意,路當然熟了!”他說著,吱的一腳剎,摩托車停在了一個小院兒門前。
下車后,他哐哐哐的敲門。
我站在一邊,也不敢亂問。
不一會,小院里傳來的腳步聲。
“誰啊?”里面一個男人問。
“我…梭哈…”
門“吱呦”一聲開了,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探出頭來,“哈哥?”
梭哈單手按住他的頭,往里一推,“愣頭愣腦的家伙!門口那監控是擺設啊!還問誰誰誰的!”
“嘿嘿,我懶得看那監控…”年輕小子嬉笑著說。轉頭看了我一眼,眼中又好奇,但是也沒多問。
跟著梭哈走進小院,院里很普通,且雜草叢生。
推開正屋門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一件熟悉的機器——制毒機。
“莫菲,你先去里屋睡會吧!還有好幾個人沒來,等他們到齊了得到中午。”梭哈指著一邊的臥室說。
“哦…”我臉上稍有擔心的應聲,畢竟這里太陌生了。
他見我臉上有擔憂,但是,也沒說什么安慰的話,走到一邊擺弄著旁邊的箱子,拿出里面的一袋揉捏著問:“順子,最近貨賣的不行啊…”
“哎呀,哈哥,宏仁縣的情況你也知道,好幾個場子咱都進不去啊!而且…”
聽到他們聊事兒的時候,我便趕緊避讓的進了臥室。
剛進臥室,手機嗡嗡嗡的響了。
看到阿龍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老三”的時候,便知道是阿龍用小弟的手機打來的電話。
“喂!?”我趕忙接起電話。
“莫菲,是我…”
“我知道,子州手術結束了嗎?情況怎么樣?”我趕緊問。
“他的情況,他…”他語氣吞吞吐吐的。
我的心立刻懸了起來,“你快說啊!子州到底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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