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聽著費總的話,我整個人便愣住了,但是,看著他那深不見見底的眸子時,我又覺得他并不像是真的想要我脫衣服…
“費總,您什么意思?”我問。還幻想著他不是個流氓,不是個色狼。
“哼…”他很舒服的翹起二郎腿,自下而上的打量著我的身體,禁不住的贊嘆說:“你真是個極品啊…呵呵…多少年了,在這縣城里我就沒見過你這身段兒的女人。”
“費總說笑吧?您什么女人沒見過。”我杵在那說。
“你很大膽啊…”他忽然說,見我有些不解時,笑著說:“你是個大膽的女孩,而且,我感覺你接觸過不少男人。還認識蘇晴?呵,你是不是也在云飛那破地方待過?”
“對,有一陣子缺錢,在那兒干了幾個月,都是魏子洲在照顧我。”我如實說。
跟這種人說話,最忌諱的就是自作聰明,腦袋瓜子沒人家好,閱歷又沒人家多。如果再跟人家耍小心眼的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好了,我懶得聽你們這些人的故事,都跟小孩兒過家家似的…”他說著,站起來走到我跟前,伸手拿過我手中的茶杯放到一邊后,輕輕的捧起我的手摩挲著說:“…你知道嗎?我老婆跟孩子都去國外了,現在這個家里只有我自己。”
“…哦。”我不知道他要表達什么,只能簡單的應聲。
“喜歡這里嗎?”他頗為自豪的看著自己金碧輝煌的大廳說。
“不喜歡…”我脫口而出。
這會,他這么喜歡我,如果讓他繼續喜歡我的話,我豈不是自找麻煩?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什么?”他頗有些意外的看著我問。
我輕輕的抽開他的手,挽了挽耳邊的發說:“你這太奢華了,不真實。”
“好…那我們就來點兒真實的。”他說著,雙手直接扣住了我的肩膀。
他的身高又一米七五。
我穿著平底鞋要比他高一點點。
想到裙子里還有把刀子,心里也安穩了一些,不為所動的跟他直視著說:“費總,請你放尊重點,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女生。”
“你說的是哪種女生啊?”他挑釁似的抬起眉問。
“你心里很清楚…”我說。
“我幫了你那么大的忙,這就是你感謝我的方式嗎?”
“你幫我,我謝謝你,但是,沒必要讓我用自己的身體來報答你吧?而且,不是我說您,您太老了…”我故意氣他說。
他臉上雖然沒什么變化,但是,我明顯的注意到他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我老了…?”
“對,從我進門開始,您就說您老了,不想過問道兒上的事情了之類的。”我說。
“伶牙俐齒…”他說著雙手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如果您想對我來強的,我會以死相逼。”我很誠實的說出了心里話,也算是表達自己的態度。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貞婦心態,哼…你越是這樣,對我的吸引力就越大…”
“嗡嗡嗡!”我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敏感的看了一眼墻上的表,這會才過去幾分鐘而已,魏子洲他們也就是剛出大門沒多久,應該不是他們打來的。
可是,這么晚了,一般也不會有人給我打電話啊?
“怎么不接電話?”他狐疑的問。
“…”我沒應聲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竟然是何百合?
她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誰?”他見我眉頭緊鎖時問。
我腦海中忽然想到,不會是陸厲遇害什么的吧?
這接近半年的時間里,他一個音信都沒有,今天怎么會忽然打來電話?
“怎么不接?”他看著一直響著的手機問。
“哦…”我簡單應聲后,立刻接起電話。
他卻直接搶過去的按開了免提…
我有些不高興的看了他一眼后,拿過手機,張口打招呼說:“百合?”
“是我…”陸厲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哥…你,你怎么用百合的電話打過來了?”我不解的問。
“哦…我今天剛從泰國回來,今晚喝多了點兒…”陸厲說。
但是,我根本沒聽懂什么意思。
泰國我知道,以前他說過,他的業務因為在國內打壓的厲害,很多重頭戲都是在國外進行。
從國外喝多了酒回去,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不理解的是,為什么這么晚了用何百合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難道他們今晚都要誰在一起嗎?
“哥?你跟百合在一起嗎?”我問。
“你…你應該喊嫂子。”他忽然說。
那刻,心里猛的就是一沉!
怎么會讓我喊嫂子,他忘了曾經答應過我的話了嗎?
還是說,他變心了?
為什么偏偏在我最最脆弱的要被人強了的時候告訴我這樣一個消息!?
“嫂…嫂子?”我嘴角稍微有些顫抖的說。
“對!”何百合高興的接過電話去,“哈哈!莫菲,我是嫂嫂哦!”
“百合…?”我仍叫不出嫂子來。
我怎么可能叫出口,那是我最愛的人,那是我的心上人,我怎么會開口叫她嫂子!?
“叫嫂嫂!”何百合高興的大聲說。
“行了,別欺負我妹妹了…”陸厲在旁邊低沉著說。
“哈哈!莫菲啊莫菲,你跟你哥要騙到我什么時候啊!要不是我機靈,我真被你們給騙了呢!當初,陸厲那筆生意要去宏仁縣我就好奇!后來過年非要去宏仁看你,我就覺得不太對!哼!原來還真的是有貓膩吶!哈哈!”
“貓膩…”我一聽仿佛理解了什么,難道陸厲將我們之間的真實關系都告訴何百合了嗎?
他們已經親近到,可以告知如此隱秘的事情了嗎?
心,又跟著沉了一下。
“怎么?莫菲你還想瞞著我啊?今晚上,我可是全讓你哥全都招供了呢!”何百合高興的說:“不過,你們真的考慮多了,我何百合什么人?我是一個視自己老公親人為我自己親人的主兒!你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我只可能幫著你、護著你的!怎么連我也瞞著呢?哈哈!”
“我哥他都告訴你了啊…”
“對啊!你倆是從小一個被窩里長大的兄妹啊!哈哈!他都告訴我了!你快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倆是不是從小一個被窩長大的兄妹?”
“是…”我說。心內忽然很是陰霾的說。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不是說過讓我好好的等著他的嗎?
不是說以后會娶我的嗎?
不是說過很多很多的情話嗎?
雪地里的初吻,到底算什么?
為什么要讓我喊她叫嫂子!?
我的心,忽然特別特別的糾結!可是,知道他處在那么重要的位置,卻又要努力再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掙扎!
將所有的苦痛咽下后,故作正常…
“好了!你哥也真是的,他說他以前一直擔心別人知道你的身份后,會去害你,但是,他忘了還有我嗎?我又不插手他們的事情,我是無害的嘛!你想你哥,你哥也想你,你們兩個不能聯系的時候,早就該給我打電話了!真是的,真不知道你倆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
“行了,讓我跟我妹妹說幾句話吧…”陸厲忽然說。
“哥!”我趕忙打住,心里忽然很害怕聽到他的聲音的說:“太晚了,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吧…”
說畢,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后,心里忽然就跟空了一大塊兒似的,什么事兒都提不起興趣來的冰涼。
站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的費長青,此刻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腿軟了似的,一屁股坐到了大大的沙發上。
“別傷心。”費總說著,突然將我整個壓制在了沙發上!
“…”我被他推倒的時候,腦袋里竟然出現了一種空白,一種報復心理的空白。
我忽然,很想用身體去報復陸厲。
但是,那種想法轉瞬即逝!
我不能這樣!
我是傻了嗎?
我怎么可以有那么恐怖的想法!?
清醒過來看向上方的費總,他已經解開了自己的白色浴袍,蠢蠢欲動了…
“你瘋了嗎?”我一動不動的直視他雙眼說。
“你怎么忽然變的這么冷了?眼睛怎么回事?想哭?”他將浴袍往后一擺后,巨大的浴袍擦著我的腿滑落到了地板上。
“我勸你…別做傻事…”我眼中閃過一絲狠光,冷冷的看著他說。
“多少年了,我很少能見到你這么犀利的眼神了?呵呵…真是越看越特別,越看越喜歡…”他的手輕輕的撫上了我的臉頰。
我的手慢慢伸向裙子的口袋,嘴中不動聲色的說:“我這會心情很不好,沒心情跟你玩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為什么心情不好?”他整個人壓了上來,雙手按在我的肩頭,很疼。
“因為剛才那個電話?呵呵…我很好奇,你那個哥是干什么的?剛才電話里怎么還說來宏仁縣做生意?”他不屑的看著我說:“如果是你哥,來宏仁縣我可以照顧他的啊!只要,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很多東西我都可以滿足你們兄妹…”
“不用,他不需要你幫忙?”
“哦?白道黑道的我都熟,你確定他不需要?哼…”他的頭又低了幾分,幾乎貼著我的臉說:“…不要小瞧我的能力,只要我揮揮手、說句話,他就有可能發一筆大財。”
“我說了,他不需要…”我目光更是冰冷的看著他,手也慢慢的攥到了匕首的刀把上。
“哦?真不需要?”他很是驚奇的問:“那他是做什么的?”
“販毒…”
他聽后,眼神頓時警惕了一下,但是依舊不以為然的說:“販毒?呵…在宏仁縣干那檔子生意的,還沒有一個我認識的…他叫什么名字?”
“陸厲…”我說。
他聽后,眼突然就是一睜!身子嗖一下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