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就聽說蘇晴談戀愛了,據說是個老實男人,但是她從來沒讓我和蘇煙見過。
今天見到后,第一感覺就是這個男人有點兒愚鈍。
蘇晴看到我看著那個男的有些愣神,卻顧不得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直接抓住我的手,很是小聲的問:“你說的那個龍哥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看著很年輕,我根本就沒見過。你,你也沒聽說過嗎?”我見她低聲時,同樣低聲的問。
她一臉焦急的轉過頭,看著那個男人說:“郭峰,你先回去吧…你看到了,我是來找她的,不是什么別的男人。”
那男人“嗯”了一聲后,撓了撓后腦勺問:“那…那你幾點回家,回家的時候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蘇晴催促說。
男人忽然伸出手來,一臉坦然的說:“我來的急,沒帶錢,你給我打車錢吧…”
蘇晴趕忙從包里拿出錢包,找出一張一百元,遞給他說:“快去吧。”
男人接過錢后,一句話也沒說的,轉身便走了。
“那是你男朋友嗎?”我問。
蘇晴臉一紅,“嗯,挺…挺老實的男人。”
“我看著怎么一點兒都不老實。”我看著男人的背影說。
如果一個男人真正老實的話,怎么可能毫不遮掩的跟女人要錢?
“好了,現在薛小桐讓你做的事情你也做了,趕緊給她打電話!問問她是不是已經將蘇煙放了!”蘇晴焦急的說。
我聽后,便趕忙拿出手機給薛小桐打電話。
蘇晴說的沒錯,薛小桐讓我做的事情,我也照做了,而且她之所以利用蘇煙,完全是因為張揚和魏子洲。
現在,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肯定沒有理由再控制蘇煙啊!
“喂?”薛小桐很是輕快的接起電話。
我看著漫上來的夜色,心情卻無比壓抑,“蘇煙呢?”
“呵呵,這有意思,蘇煙重要還是你的張揚重要啊?你上來問蘇煙,怎么不問張揚啊?呵呵呵呵…”薛小桐笑著說。
聽到那笑聲,簡直讓人想抓狂,“小桐,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你到底還要怎樣?”
“這只是我讓你做的第一件事兒而已!”
“你得寸進尺!!”我憤怒的罵了一聲。
“呵呵…別激動嘛!激動什么…”
“張揚呢?張揚在哪兒?”我問。
“張揚我怎么知道,他把我送上車后,就不見了。哈哈哈哈!”薛小桐萬分開心的說。是陰謀得逞后的開心。
蘇晴在旁邊聽不下去的直接拿過手機,“薛小桐,我是蘇晴!蘇煙一直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傷害她!”
“蘇晴啊…呵呵,我聽說過你哦…不過,蘇煙欺負董小愛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當初兩萬塊錢還沒借給小愛呢,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商量商量,四萬塊錢怎么樣?”
“你…四萬!?我上哪兒給你找四萬?我所有的錢都投在服裝店上了,我手頭上沒有那么多錢啊!”
“騙誰呢…你干了那么多年,手頭上怎么可能沒錢?呵…湊夠了四萬塊錢再給我打電話吧!不,讓莫菲直接給董小愛打電話!好了,我這里呢還有點兒事兒,就不奉陪了哈!”薛小桐說著,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晴慢慢放下手機,心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那還有錢,要不我去取錢?”我說。我手頭上還有十二萬。現在父親的病情比較穩定,可以取出來應急。
蘇晴搖搖頭說:“不行,你不懂道兒上的事兒,我們如果取錢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們真不如湊點兒錢找個跟厲害的角色幫我們…只是,薛小桐家跟豹爺有聯系,在這個宏仁縣找到一個能跟豹爺旗鼓相當的人真的太難了…”
“那怎么辦?”我很是郁悶的皺緊了眉頭。
感覺,薛小桐這混蛋實在是卑鄙的厲害,而且所有的事情都一氣呵成,顯然不是干過一次壞事兒,很有經驗了。
“魏子洲呢?魏子洲應該有辦法的!他認識人多!”蘇晴說。
“魏子洲去找火哥了,他想讓火哥想辦法!”我說。
她聽到火哥兩字后,臉上更是焦急的說:“火哥那人我了解,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感覺火哥挺好的啊…”我說。
曾經見過幾次面,還說過幾次話。
第一次在湖邊見豹爺的時候,還是他送我和魏子洲回家的,感覺他挺為子州考慮的。
而且,現在賭場那邊也是火哥在照顧著,今天下午子州還去幫過忙,如果火哥出馬的話,應該可以搞定的。
“你們根本不了解火哥,我以前給豹爺當過情人,知道豹爺是雙戀!火哥跟豹爺有不正當的關系。而且,當初火哥因為嫉妒魏子洲的父親,還將魏子洲父親搞進監獄弄死了。那都是我從豹爺身邊偷聽到的!”蘇晴一臉認真的說。
“真的嗎?你以前為什么不告訴我?”我激動的說。
“都過去那么久的事情了,說了還有什么用?就算是以前告訴你們,你們也對抗不了火哥的啊!火哥和豹爺,只是看中了魏子洲在賭博上的天賦,只是利用魏子洲而已!如果我告訴魏子洲,他去報復的話,只可能有危險,不可能能到任何好處!”蘇晴同樣郁悶的說。
“這…”我很是郁悶的說不出話了。
看著夜色越濃,我們兩人站在小區門口,一籌莫展。
“我給魏子洲打電話。”我說著便給魏子洲打過電話去。
現在能依賴的只有他了,畢竟在宏仁縣認識的人里面,也只有他又能力處理這些事情了。
也是在那刻,深深的體會到了自己的無能。
作為一個女人,我們能依賴的資源太少,那刻真希望自己是個男人,去拉幫結派、去找幾個過命的兄弟,一起去殺過去。
但是,弱小的我能做什么?
“莫菲。”
“子州,現在怎么樣了?我們怎么辦?”我焦急的說。
“你還在家嗎?”
“對,我跟蘇晴都在這兒,她很擔心蘇煙的情況,剛才我給薛小桐打電話了,她說只要我按照她說的做,她就會放了蘇煙,但是,她現在根本就不放,還問我們要四萬塊錢!”
“這個王八蛋!”魏子洲痛罵一聲。
“要不我們報警吧?”我說。
“不行!剛才火哥給薛小桐打電話了,薛小桐說如果我們報警的話,立刻打斷張揚的腿!他是模特,如果打斷他的腿,就是要了他的命!哪怕我們報警,薛小桐也能通過錢和關系擺平,找個替罪羔羊進去待上一陣就出來了。所以,我們堅決不能那么做!”
“我想去拿錢先救出蘇煙來,但是,蘇晴不同意,說只要有第一次還會有第二次!”我說。
“…”魏子洲忽然沉默不語了。
“子州?”聽到電話里一直沒有聲音,我輕輕喊了一聲。
“呼…”他很是郁悶的呼出一口氣,沉悶的說:“算了,我們先救蘇煙吧。我那會已經打聽到龍哥的地方了!那個龍哥是技校剛畢業的一個小子,性情很傲,軟硬不吃的家伙!他一直想承接薛家在城南的開發項目的沙石料,所以才會那么討好薛小桐的。”
“那我要不要聯系董小愛?那會薛小桐讓我聯系董小愛去送錢!”我說。
感覺,如果去的話,不能那么硬碰硬,必須要尋找一個突破口。
他沉思片刻說:“現在張揚那邊不管說什么薛小桐都不聽,我現在搞不懂她要做什么。但是,蘇煙那邊不同,蘇煙沒有那么深的恨意,我們先救蘇煙把!具體怎么救,等我回去一起商量一下!你們等著我,我馬上趕回去!”
話畢,便掛斷了電話。
夏日悶熱的風吹過來,讓這夜顯得無比漫長。
蘇晴見我掛斷電話一臉難堪的時候,也靜靜的沒有說話。
“我們在這等著魏子洲,他已經打聽到那個龍哥的位置了。”我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說。
腦海中想到張揚,便覺得這幾天肯定要弄的雞飛狗跳了。
但是,現在很明顯的事情是——薛小桐已經知道張揚跟魏子洲的特殊關系了——否則她不會揚言要斷了張揚的腿。
對于一個曾經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女人來說,她的恨絕對會很強烈很強烈。付出的越多,恨也會越多。
曾以為會瞞過去,但是,沒想到現在高二還沒開始,就已經瞞不住了。
“莫菲,不行的話,下個學期我再找關系給你們換學校吧?你倆繼續在一中的話,薛小桐不會饒了你們的。”蘇晴在旁邊說。
我搖搖頭說:“這個以后再說吧…”
付香芹也說過轉學的事情,但是,帶上蘇煙一起轉學的難度一定很大吧!
看著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可是魏子洲卻仍舊是遲遲未來。
蘇晴也有些等不及了,雙手緊緊的攥著,無處安放。
“吱吱吱”的剎車聲傳來,三輛普通的面包車在小區門口停下。
“上來!”魏子洲在副駕駛的位置沖我們喊到。
我跟蘇晴立刻跑了上去。
上了車,才發現面包車上已經有四個人了,看了眼后面的面包,應該也是滿滿的人。
“我們現在就去嗎?要不要給董小愛打電話。”我問坐在副駕駛的魏子洲。
他回過頭,眼神中透著一股冷靜,慢慢抬起眼看了一眼蘇晴后,說:“讓蘇晴給董小愛打。”
“給我號碼。”蘇晴轉頭跟我要號碼。
“打通之后,問她地點,我看看董小愛是不是說實話。”魏子洲說。
蘇晴給董小愛打過電話去說送錢。
董小愛咯咯的笑了一陣后,便讓蘇晴帶上我去城南中學旁邊的爛尾樓那。
魏子洲點了點頭后,便掛斷了電話。
“龍哥在那兒嗎?”蘇晴問。
魏子洲搖了搖頭說:“不是一個地方,但是都是在城南。小五,開快點。”
“洲哥,那咱們是去爛尾樓那,還是去城南游戲機廳?”開車的小五問。
“游戲廳,擒賊擒王,先抓住那個龍哥再說。”魏子洲眼中恨意盡顯。
車直接開進了城南游戲機廳的后院。院里還擺著很多遺棄的老式游戲機。
“小五,告訴兄弟們都藏好,我進去找找那個龍哥,我手機給你們震動一下,你們就立刻沖進去。”魏子洲說著,便喊著我下了車。
蘇晴要下來的時候,被魏子洲給攆了回去。
從后門踏進游戲機廳,里面開著空調,所以窗戶都捂得很嚴實,一進去便感覺嗆的要死。
“玩游戲啊?”一個紋身的服務生走上來問魏子洲。
“有賭博機嗎?”魏子洲冷眼掃著周圍的游戲機,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排機器上。
“有啊!來多少錢的?”
“給我開五百塊錢的老虎機。”魏子洲指著那一排老虎機說。
“哈哈!好!好!這就給你開!拿錢吧!”那瘦子高興的從柜臺拿過一把數碼鑰匙。
魏子洲遞給他錢后,他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去開了五百塊錢。
“子州,咱們不是來找龍哥的嗎?”我戳了戳正在專心玩老虎機的他。
他沒有一絲反應,手在游戲按鈕上是不是噼里啪啦的一陣快動,一句話都沒有回。
五分鐘…
十分鐘…
十五分鐘…
二十分鐘的時候,我是在是沉不住氣了,但是,當我看到老虎機上原來500變成25000時,我忽然就驚到了!
“媽的…三倍呢?”魏子洲郁悶的罵了一句后,轉頭沖著柜臺那邊的的小伙子喊了聲:“我不玩了,給我出錢吧!”
那小伙子點著煙,沖身邊女孩使了個眼色后,樂呵呵的就走了過來,但是,看到25000那個數字的時候,眼神從驚奇立刻變成了憤怒!
“草你媽的!你他媽的趕在龍哥地頭上耍炸!?你他媽的是不是不要命了!!”
那小子將煙頭往地上使勁一砸,冷冷的指著魏子洲說!
“給錢…”魏子洲站起來低眸冷寂的盯著他。
“麻痹的,知不知道這場子誰的!龍哥的!!!你,你他媽的給我等著!”那人說著就跑向一個暗門,蹭蹭蹭的就跑到了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