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旺盛”之前,對我是非常反感的。
所以,當他不再鄙視我,而是帶著那種微微有點色的眼神看我的時候,我并不反感,而且微微的還有種小自信…
因為不管怎樣,我們之間不再是那種敵對狀態了。而且跟他處理好姐弟關系,付香芹也會很開心的!
以前張亮對我的討厭可是整天整天都寫在臉上的,付香芹也能看到,她也是無奈的很。而現在他那種鄙視的目光弱了。
這怎么會不是好事呢?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當一個人被欺負慣了之后,對方忽然不怎么欺負自己時,都會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那刻,我就是那么種感覺。
他不再見了我就跟見了愁人似的,也不會見了我就急匆匆的想“撇清關系”似的跑開,更不會跟同學一起咒罵我了。
此時此刻這種略顯不正常的狀態,總比以前的敵對狀態好。
他看我歸看我,總不至于做什么過分的事兒吧?
但是,我還是太過天真了點。
張亮不會在付香芹和張警官面前表露出任何一絲的不滿,甚至還會說我輔導的他好。
見我們姐弟相處的如此“和睦”,他們自然是笑灼顏開。
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張亮的心思里有種很強烈的欲望就快要掩飾不住了。
初三下學期的一個星期六上午,付香芹和張警官是沒有節假日的。他們上班之后,我起床去陽臺找我的內褲,但是沒找到。
陽臺向陽,而張亮的臥室也向陽。站在陽臺上是能看見張亮臥室的。
我隱約的透過他臥室窗簾的縫隙看到里面有什么東西在晃動,于是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
透過窗簾幾厘米的縫隙,目光正好落在他的秘密上!
張亮那刻正躺在床上,拿著我的內內,那個…
我腦子頓時就跟炸開了似的!
一路悄悄小跑到自己的臥室,心慌的了不得。
這個張亮,是不是瘋了。想女人想瘋了?還是,還是想我想瘋了?
都有!
想女人!也想我!
只是不知道他是因為想女人之后才想的我,還是因為想我之后才想的女人…
這東西,這男女之間的感情,第一次讓我覺得如此棘手!
“吱”的一聲,我聽到他臥室的門開了。
我趕緊的微微敞開了一條縫,看見他攥著我的內褲就往陽臺上跑!這家伙!竟然洗都不洗的直接掛上了…
青春期的男孩就那么大膽?
忽然之間,我覺得問題似乎嚴重了。比我想象的嚴重的多,他確實不是個孩子了。
他回屋一段時間之后,我聽見他玩電腦的噼里啪啦聲之后,走出臥室去了陽臺拿我的內褲。
此刻他的窗簾已近全拉開了,余光瞥見他正回頭看我。
我裝作很正常的拿下那些衣服。回到臥室,趕緊的兩根手指夾著那個內褲,從一堆衣服中間拎出來!
極其惡心的扔到了地上。然后,鎖上門時候,從文具盒里拿出兩支筆一點點的翻動,看看有沒有被他弄臟。
沒有弄的很臟,但是仍是有少許未干的地方。
“砰砰砰!”他敲門了!
我一腳將內褲踢進床底,整理整理自己之后,一臉平淡的打開門。
他眼神有點鬼祟的瞅了瞅我。
“干什么?”我皺眉問。
“我餓了,給我做點東西吃。”他說著眼神卻在我床上那堆衣服里亂飄。
“你作業寫完了嗎?”我問。
“沒呢。”
“寫完作業再吃東西吧!”我說著砰一下就把門關上了。
換做以前我可能會對他言聽計從,但是現在我可不行,要是言聽計從了,他一定會踩著鼻子上臉的吃掉我。
我現在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是不能“侵犯”的。
每個年紀都有每個年紀的煩惱,青春期的我的煩惱就是男女問題了。要是問我有沒有什么心上人。
我有…
陸厲。
雖然三四年都沒見他了,但是,那種純真的東西卻一直沒變。時間會淡忘一些東西,但是也會加深一些東西。
我總是在很多夜晚做夢夢見他,然后,他會沖我喊著一句句:“李菲,你跟我走啊!你跟我走啊…”
但是,我身后的付香芹卻輕輕的牽著我。
我不知道這些年他過的是好是壞,我只知道在青春期,情竇初開之后,我內心里的那個王子就是陸厲。
很多次很多次,我都會回想那個下午,他將指環戴在我脖子上時的情景。那眼神、那細膩的動作、輕聲的話語,等等…
我或許是天真了。
但是,我喜歡那種天真的感覺。
感覺自己就跟個另類似的,在應該純真的年紀很成熟,而在成熟之后,卻又那么天真的想著他。
但是,對于張亮。我是沒有情愛觀念的。
他從來沒有保護過我,從來沒有呵護過我,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的瞧過我。
他的嘴巴對向我的時候,永遠不會出現像馮厲那樣認真的聲音。
總是“臭臭”的,并不讓人多么舒服。
我將他“用”過的內褲,用方便袋裝了起來。
跟著警察過日子,怎么也是學了點東西的。
不過,我不知道該不該出示證據,我不知道張亮腦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對于青春期的男孩,我又不懂。
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不了了之。
所以,我要出示。
不對付香芹出示,也要讓張亮知道。
中午付香芹回家給我倆做飯,吃著飯的時候,我瞥了一眼張亮,張亮正低頭吃著飯。
我冷不丁的說:“媽,你給我點零花錢吧?”
“嗯?要錢干什么?”付香芹一邊吃一邊問。
旁邊的張亮也沒怎么在意的大口嚼著菜。
“我想買幾件內褲。”
“噗!!”張亮直接噴飯了。
“你怎么了!?”付香芹趕忙放下碗筷的問。
“沒事,嗓子疼,我吃飽了!”他放下碗筷的就跑了。
付香芹搖了搖頭,不知所以然的答應我之后,繼續吃飯。
中午付香芹早早的又去上班了。
我從床底下,拿出了被他蹂躪過的內褲,背在身后輕輕的敲響了他的臥室門。
他慢慢的拉開門,“干什么?”
“作業寫了嗎?”
“沒。”
“需要輔導你嗎?”我問。
“嗯…”
他狐疑的讓開半個身子,讓我進去。
我將“證物”偷偷塞進了后腰內,便進去了。
他課桌上擺放著雜七雜八的東西,我先一點點的幫他收拾一下,他則心虛的去整理自己的被子。
我回頭“詭異”的看了一眼,他見我那眼神看他,便略有些緊張了。
心想,他那么聰明,從我中午跟付香芹說的那些話里,他應該能猜出個八九分來吧?
“你怎么了?怎么不坐下?”他心虛的問。
“我能怎么?怕你動手動腳的,所以站著。”我站在那隨意的翻動著他那笨拙筆跡下的作業。
“你…”
“嗯?”我回過頭,等著他吞吞吐吐的話語。
他盯著我的臉愣了一會,臉上微微有絲小羞的看著我。
我勾了勾頭發,擺向耳后,直直的看著他問:“怎么?覺得我長的好看?”
我是思慮再三才這么說的,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有點小惡心,不過還是想給他一種“摸不透”的感覺。
他擺過頭,斜斜的看了我一眼,“你…你不是要出去買東西嗎?”
“不急。”
“哦…”他做到座位上拿過了書本;轉頭,看著我催促道:“你快坐下吧?”
“不急。”
“你到底怎么回事?”他有點激動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愣愣的看著他,看著這個自從我給他輔導了幾個月之后,對我越來越順從的弟弟。
“算了算了,你快出去吧…我不用你輔導了。”他做賊心虛似的緊張。
他被我看的有些發毛了,見我還不動時便過來推我,“快出去吧!”
“我是你能隨便動的嗎?”他雙手碰到我的胳膊時,我略顯冰冷的說。
他近在咫尺的臉一下就呆住了!
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問:“你今天到底想怎么回事?找事是不是!?”
“就是找事兒啊!”我挺了挺腰板說。
“啪!”他使勁的一拍桌子,“你出去!”
“你急什么?怎么?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怎么?覺得我不欺負你了,就開始得意忘形了?”他眼中帶火的說。
看著他微微上漲的火氣,我覺得差不多可以了。
從后腰,慢慢抽出了粉紅色的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