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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小把戲

  “陸含章不是我兒子,不是親生的…”

  陸老太太到底是把事情的真想給說出來了。

  她現在這個樣子了,也不能幫助兒子謀劃什么了。

  未來的一切都得讓兒子自己來。

  以往的事兒說出來似乎也無所謂。

  陸守禮驚呆了。

  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么。

  “還有其他人知道嗎?”陸守禮一點兒也不愿意讓人知道陸含章不是他的親哥哥。

  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若是陸含章知道了會怎么做呢?

  陸含章的生母現在如何了。

  陸守禮腦袋里是一團亂麻。

  陸老夫人還想說些什么,發現陸守禮的臉色不太好看,所有的話都咽在嗓子里,沒的說的必要了。

  或許,陸含章已經知道了真相。

  之所以沒有對他們動手。

  所依靠的還是那一點點兒的血脈兄弟情。

  母親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想來陸含章也不會動手了。

  日后大將軍府的匾額,大概可以挪位子了。

  陸府里。

  陸含章將謄寫好的東西交給元寶,讓元寶送到皇宮里。

  這些都是在南邊的時候想到的一些良策。

  若是用的好,對于國家對于大宣都是好的。

  陸含章從書房走出來。

  瞧著外面的天都覺得是藍色的。

  走到內院。

  陪著桃子玩了一會兒。

  發現團子跟桃子搶東西。陸含章皺起眉頭。

  男子漢大丈夫,怎么可以跟一個女娃子搶東西。

  伸腿在小團子的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

  團子抬眼瞧了陸含章一眼。

  轉過頭去,用屁股對著陸含章。

  小桃子愣了一下,咧嘴,露出傻乎乎的笑。

  然后,學著團子的樣子用屁股對著陸含章。

  好兄弟一輩子,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極為強烈。

  陸含章成了惡人。

  啞然失笑。

  在院子里站了一回兒,瞧著兩個連他膝蓋都不到的孩子。

  想要將小孩抱起來,又害怕用力過大,弄哭孩子,只能多看幾眼。

  團子回頭瞪一眼陸含章。

  陸含章嘴角抽搐一下。

  又伸出腿對著團子的屁股踢了一腳。

  寧宴從外面走進來,正好瞧見陸含章在虐待孩子。

  眼睛立馬就豎了起來:“你干什么?”

  “沒沒什么的。”只是跟孩子一起玩而已。

  陸含章后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寧宴擰著耳朵拽出了小院。

  “小孩兒的皮膚那么薄,血管神經還沒有發育好,你每個輕重的,將孩子給踢壞了可怎么辦。”

  “…”陸含章被念叨著,眼里還帶著笑。

  他早就達到舉重若輕,舉輕若重的地步。

  怎么可能將孩子提出個好歹。

  只是,風太暖了。

  被女人念叨著他也是舒坦的。

  時間尚早。

  接下來的時間,也沒有被安排。

  陸含章想到寧宴說過的戴望。

  “帶我去槐花胡同一趟。”

  陸含章對于同胞兄弟還是有些期待的。

  自出生到現在,他的親情情緣極為薄弱。

  “戴望有個第二人格是戴玨,不是什么善茬,曾經干果倒賣人口的事兒…”

  這事兒寧宴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第二人格做出事兒跟戴望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但是…

  第二人格從本質上講也是戴望。

  做錯事情就應該收到懲罰。

  只是…

  戴望什么都沒有做。

  戴望這一輩子,做出最為出格的事兒,就是在外面包了一對母女。

  只要不是戴望的妻子,都不會覺得戴望這種舉動算什么。

  尤其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事情。

  寧宴敲開門,戴望沒有在里面。

  地面上撲著一層落葉,小院似乎已經荒涼了一段時間。

  往里走去,推開房間的門,門上已經結出了蜘蛛網。

  寧宴回頭看向陸含章,攤攤手。

  “人沒有在這里?”

  “那去哪里了?”

  “我知道一個地方。”寧宴說著,往外走去。

  如果沒有猜錯,戴望現在應該跟沈凝兒住在一起。

  對于戴望這樣沒有安全感的人,大概只有血脈相連的人才能讓他主動起來。

  比如…

  沈凝兒肚子里的孩子。

  只是可惜了,戴望這次又要失望了,寧宴步子慢悠悠的,走在兩側的圍墻打下來的陰涼處。

  走到羅琦小院。

  寧宴沒有敲門,直接翻墻跳了進來。

  戴望扶著沈凝兒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的。

  臉上還帶著溫煦的笑。

  寧宴落地的瞬間腳步極為輕巧,若是晚上怕是不會被人注意到,但是這是白天,光線明亮的很。

  沈凝兒無意識的一個回頭,就看見了寧宴,

  步子猛地往后退了一下。

  臉色也變成了煞白。

  戴望發現沈凝兒臉色不對,回頭看去,對上寧宴戲謔的眸光。

  剛想說些什么,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外面翻越過來。

  看見陸含章的一瞬間,戴望才明白什么叫照鏡子。

  對著陸含章,他就覺得自己是在照鏡子。

  這長相他每天都能看見,有時候會恨死自己也長了這么一張臉,若是沒有這么一張臉,他也不會被要求著每日都帶著鏡子。

  若是換上一張臉,生活可能更輕松。

  娘眼對于人目光中的情緒感知十分的敏銳。

  察覺到戴望眼神里的惡意,往前走了一步,把陸含章給擋在身后。

  視線落在沈凝兒的肚子上。

  六七個月的肚子,已經像個小枕頭了。

  肚子凸起,但是四肢一點兒變化也沒有,依舊纖細。

  臉上的皮膚滑嫩的很,沒有出現干澀皺眉斑點,氣色也不錯。

  懷孕的時候可以是這樣的狀態么。

  寧宴小步走到戴望身邊:“這些日子你都住在這里?”

  “嗯。”

  戴望點點頭。

  他不覺得住在這里有什么問題。

  寧宴笑著走到沈凝兒身邊:“好久不見啊!”

  “…”沈凝兒額頭上的汗水滴答滴答的往地上落。

  看一眼寧宴再看看陸含章,眼神委屈又倔強。

  這樣的沈凝兒,很容易就激起了戴望的同情心。

  戴望挪動一步,擋在沈凝兒身前。

  沈凝兒松了一口氣。

  戴望看向寧宴,問道:“你過來是為了碧耿出氣嗎?”

  “碧耿,跟碧耿沒有關系,她現在在廚房那邊兒混的風生水起,府里又好些小廝管事都喜歡碧耿,想要求娶碧耿。”

  寧宴話落,發現戴望的臉色陰晴不定的。

  心里不舒服了。

  不快活了?

  活該!

  戴望耷拉的眼皮上翻一下,看向寧宴說道:“凝兒有了身孕,你仔細些。”

  “我什么時候不仔細了。”

  寧宴說完,伸手把戴望推開。

  陸含章搖搖頭。

  眼前這個叫戴望的真的是他同胞兄弟么,怎么看著這么傻呢。

  伸出手臂擋住戴望的步子。

  寧宴走到沈凝兒身邊。

  盯著沈凝兒瞧了好一會兒。說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說你怎么到現在還能混的風生水起呢?”

  “你,你要做什么?”

  沈凝兒雙手抱著肚子,視線飄忽,往戴望身上落去。

  戴望也察覺寧宴眼里的不善。

  想要掙脫陸含章的手臂。

  然而,體能上的差距太大,即使身高相仿,也脫不開陸含章的手臂。

那邊寧宴手里摸出刀子  對著沈凝兒外衣一劃。

  動作精準的很。

  戴望看見,一只小號的枕頭綁在沈凝兒的肚皮上。

  臉上的顏色,就跟彩虹一樣,一會兒是紅色的,一會兒是綠色的。

  沈凝兒癱瘓在地上。

  對上戴望冷漠的目光。

  知道自己完了,再次玩完了。

  回頭瞪了寧宴一眼。

  咬著牙說道:“你為什么總是跟我過不去,我只想好好活著。”

  “…”寧宴沒有理會沈凝兒,像沈凝兒這樣的人,越是理論她們就越覺得自己有道理。

  還不如節省一下時間。

  視線落在戴望身上。

  戴望盯著沈凝兒眼里帶著輕佻的笑。

  得了…

  這位已經不是戴望了。

  若是戴望哪里會有心情笑。

  估計都要氣瘋了。

  “要不要去喝杯茶?”

  “稍等一下,把這里的事兒解決了。”戴玨的聲音多了一絲戴望沒有的沙啞。

  雖然兩個人共同用著一句身體。

  但是…

  這并不代表兩個人方方面面都會一樣。

  比如…可以通過壓低或者上挑亦或者自己控制會產生不一樣的聲調。

  “你解決。”

  寧宴尋了一個馬扎坐在地上。

  等著戴玨將眼前的事兒給解決了。

  戴玨的解決問題的法子粗暴的很,走出家門尋了一個牙婆,將沈凝兒母女的賣身契扔給牙婆,隨便牙婆給幾個錢。

  牙婆盯著沈凝兒肚子上的小枕頭瞧了一會兒。

  嘿嘿笑了起來。

  這位姑娘倒是一個有想法的。

  可惜…

  運氣不好,被人拆穿了。

  不然,就真的不得了了。

  竟然可以玩出往衣服里賽枕頭當孩子的把戲。

  要知道,這種事兒一般人可做不出來啊!

  牙婆伸出干裂的手,在沈凝兒的臉蛋上摸了一把。

  眼睛瞇了起來。

  滿足滿足啊!

  臉蛋這么細嫩。

  轉手就能掙不少錢。

  不過…

  這樣的女人就不應該有一個好去處。

  牙婆帶著買一送一的沈凝兒母女歡快的離開了院子。

  寧宴看向戴玨,問道:“你就這樣做主了,不用對戴望交代一下?”

  “我就是他,交代什么?”

  “那,你做錯事兒了,是不是也要戴望負責?”

  “…”戴玨這次沒有說話。

  他很聰明,比戴望聰明多了。

  若不是最近沒有出來過,肯定會發現沈凝兒玩出來的小把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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