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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婆子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寧宴在盯著她,哆嗦一下,眼神似乎有些慌亂,趕緊的轉過頭去。
武青倒是沒有瞧見戴婆子的行為,見寧宴還盯著戴婆子的背影,清了清嗓子說道:“之前戴婆子蠻和氣的,跟人說話也很隨和,今兒…可能是太畏懼陸大將軍,知道您明兒就是將軍夫人了,這才有些…”
“得了,不用解釋了,我還能跟一個婆子計較。”
寧宴嘴上這么說說著。
不過,心里還是覺得戴婆子有些奇怪。
得找個人查一下啊!
不過,就要跟陸含章成親了,如果可以長久的在陸含章的府邸住著,倒是無所謂。
但是…
這年頭什么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若是陸老夫人想要拿捏她,總會搞事兒的,
雖然說…
陸家的老潑婦不不一定干的過她。
但是身邊有個蒼蠅嗡嗡的,總歸有些不舒服。
想著這些心理就煩躁。
大概后世女人恐婚的原因,其一是怕遇見那種喜新厭舊的渣男,其二,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兒,而是兩個家庭的事兒。
嫁人了,可不是嫁給男人一個人,而是男方的整個家庭。
如果男方家人不好相處,結了婚也是麻煩。
她有底氣干的過陸家的人,所以對這些倒也無所謂。
只是…
這個戴婆子怎么看都不對勁兒。
回頭看一眼賈管事兒。
這人之前在宮里伺候,應該有些人脈的。
送走武青,就對著賈管事勾勾手。
賈管事上次因為逾矩,被寧宴教訓一次,很少往寧宴身邊湊。
這會兒瞧見寧宴勾手,心里雖然有些狐疑,不過還是走到寧宴的身邊了。
“幫我查查這個戴婆子,總覺得…”
“大娘子覺得這人不安分?”
“也不是不安分,反正有些古怪。”
“那老奴就去查一下。”
賈管事融入不到院子里的喜慶氣氛里,聽了寧宴的話,自己走了出去。
明日,大娘子成親,說不得會來一些什么樣的人物,萬一認出他來…距離這里遠點兒才好。
省的添了麻煩。
確實這日寧宴忙的嘴上都要起泡了。
這還是有寧謙辭跟寧朝燁幫助的狀態。
至于陸含章,成親前的一天,自然是要住在府邸的。
嗯,溫言布置的不錯。
不管是吃食裝扮還是招待上。看的起來是用了心思的。
寧宴這邊,小院從來沒有來過這么多的人。
葛家的人來了,葛家人也是人精,派遣過來的是葛琳琳跟葛金,這兩人跟寧宴打過交道,雖然關系算不得好,但是也不會得罪人。
最主要的是,年紀也相仿,還能添妝。
剛走進小院,就找寧宴說話去了。
寧宴對葛家的人印象都算不得好,不過…葛琳琳不過是被寵壞的,只要不是深交,也不用管別人的性子如何。
倒是葛金,都已經二十了,都還沒有成親。
在京城這種情況還是很少見的。
寧宴最清楚年輕未婚男女的心理了,瞧見葛金就問:“年紀不小了吧,怎么還沒有成親,有沒有能看上的,若是有,我給你說個親。”
葛金聽罷,臉瞬間就紅了,嗓子也開始冒火了,相梗著脖子跟寧宴反駁一句,不過…對上寧宴四那雙眼睛,瞬間就慫了。
也是奇怪,明明這雙眼睛好看的緊,也沒有往日的殺氣。
但是瞧見就害怕,
葛金自然不會承認自己膽子小。
只是從心…對的他就是從心。
而且說親,還說什么親哦,這人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歡的男人,男人,對女人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想說些什么讓寧宴吃癟。
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若是說惦記你家的容卿忱呢,你幫我說親嗎?”
葛金說完,立馬就躲在了葛琳琳的身后。
葛琳琳捂著臉,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哥哥為什么這么喜歡作死。
悄悄的挪開一點兒,把葛金慫慫的臉給露了出來。
寧宴…寧宴盯著傻乎乎的葛金瞧了幾眼。
突然笑了起來,現在的容卿忱呀,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嗜好唱梅花調的容卿忱了。
進入軍營之后,就被曬成黑炭,加上被薛神醫特意照顧過,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類似于增肌粉的東西,渾身的腱子肉。
明明中間消瘦過一段時間,但是,容卿忱對美貌不滿意,繼續讓薛先生給調理。
現在的容卿忱就是一個金剛芭比。
葛金竟然還惦記。
若是不怕屁股開花的話,她還真不介意給牽個線。
“你確定?”寧宴憋住笑,一本正經的問葛金。
葛金連忙點頭,自然是確定的。
容卿忱的長相是極好,上次看見的時候,似乎已經從健壯變成瘦弱,男人就應該這樣么,想壯就壯士想美就美。
寧宴并不知道葛金在想什么。
不過,容卿忱現在已經不是那種好欺負的人,嘖。想想還挺有意思的:“改日我問問容卿忱的意思,不過,你若是不成親,家里同意?”
“這不成,還能硬逼著?”
“…”說不得還真的能硬逼著。
寧宴瞧著葛金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心里就來氣,幸好這熊孩子不是自己家里。
不然得氣死了。
明明之前房間里還放著幾個丫鬟侍妾。
現在竟然還擺出非卿不娶的樣子,能靠譜嗎?
“大娘子,您別聽他胡說,他不是不娶,是他看上的,人家看不上他,能看上他的,他又看不上。”
“…你不也是。”
葛金瞪了葛琳琳一眼,誠實的一句話差點兒把葛琳琳給氣哭了。
寧宴…
這倆兄妹相互傷害呢?
幸好這年頭同姓不通婚,不然…寧宴覺得,這兩人湊一起也不錯。
葛琳琳來的時候也沒有空著手,閑話說話,將身邊的丫鬟招呼過來。
“寧姐姐,我給你添妝來了。”
葛琳琳說著,將木匣子打開,里面放著的紅寶石吃雞牡丹步搖,這東西瞧著就價值不菲。
葛琳琳有這么大氣?
“大娘子拿著就好,這東西反正是葛家出的。”對上寧宴審視的目光,葛琳琳臉都紅了。
其實…
她添妝的話,給不起這種東西的。
但是…
“這東西太貴重了,嗯,這個就很我,送我沒意見吧!”
寧宴說著伸手從葛琳琳的頭上抽下來衣蛾釵子,釵子算不得珍貴,上頭墜著兩顆珍珠。
葛琳琳看一眼寧宴手里的釵子,再看看木匣子里放著的步搖…一臉的糾結。
寧宴笑了笑:“誰給你的,你就送給誰,我可要不起。”
寧宴這般說了,葛琳琳只能帶著木匣子走了回去。
走出了小院,跟葛金坐在一個馬車上。
“小姑父怎么這么大方?”
“小姑父一向大方,也可能是賠禮,據說小姑姑得罪過寧宴。”葛琳琳擰著眉頭一臉惆悵。
她出門的時候可是跟小姑父保證過的,保證把步搖送出去。
“咱們家跟大娘子是不是八字不對,除了大哥,似乎所有人都要在寧娘子手里吃虧幾次。”
“誰知道啊!”葛琳琳瞅著金光閃閃,上頭墜著的幾顆鴿子蛋一樣大小寶石的步搖,眼睛都變成了紅色。
若是這東西送給她就好。
天知道她多想要這么一個東西。
馬車搖晃,回到葛家。
寧朝陽坐在小院的桌邊兒自飲自酌,耳邊突然傳來腳步聲,抬頭看見葛琳琳,還有葛琳琳手里的木匣子。
嘴角勾出笑來。
“沒送出去?”
葛琳琳可憐兮兮的點頭,她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事情,送東西竟然還能送不出去。
“你拿著吧。”
“啊!”葛琳琳眼睛一亮,里面裝著什么她很清楚,貴的很啊,這東西就算…
“不喜歡?”
“喜歡的喜歡的,謝謝小姑父。”
葛琳琳抱著匣子走了出去。
寧朝陽輕輕笑了一下。
隨后臉色一變,收斂了笑容。
身上的傷口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劇烈運動還是不成的,若是笑的太猛,也能把傷口崩開。
“爹爹,爹爹您是不是跟娘吵架了?”
寧朝陽的心思被清脆的聲音拉回了現實:“沒有吵架,阿顏怎么會問這個?”
“爹爹都不跟娘一起睡了,肯定是生娘的氣了,娘那么蠢…爹爹你是男人要包容她。”
“爹爹…爹爹…”
寧朝陽的記憶有些恍惚。
似乎將近二十年前,也有一個小姑娘這么跟他說話。
他將小姑娘抗在肩膀上,在院子里跑來跑去…
那時候是真的歡喜,后來走出了村子,才發現外面的世界很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外面也有很多機會。
然后…奔波十幾年,有了現在的成就。
葛顏,寧宴…
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爹不要跟娘生氣了好不好嘛!”粉雕玉砌的小姑娘伸手推著寧朝陽的腿。
寧朝陽低頭,跟小姑娘對視。
葛顏躲閃一下。
不一樣的,到底是不一樣的。
寧宴呀!
她膽子大得很,都敢拿著奇怪的武器在他身上搞出傷痕,但是葛顏…
“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就不要摻和了,聽話。”
拍了拍葛顏的腦袋,寧朝陽往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