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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眼里的倔強,更是相似。
對著豆豆抬抬手。
人總是對長相像自己的,自家的孩子有一種別樣的情懷,具體就體現在更疼愛上。
豆豆往前走了幾步,楊太傅伸手,在豆豆額頭摸了一把。
豆豆抬眼。
“叫爺爺,還記得嗎?”
“爺爺。”
豆豆叫了一聲,楊太傅嘴角笑意更濃厚了。
最后看向小平安。
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不過…人老成精,不會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什么來,起身走到豆豆身邊,發現豆豆脖子上掛著一個繩子。
伸手準備摸出來…
“姨姨說,不讓別人看。”小平安眼里帶著警惕。
楊太傅被平安眼里的認真逗笑了。
“我是豆豆的爺爺,是有余的師父,以后也會帶著你不算別人。”
“…”平安的目光落在寧有余身上。
這種他事情他暫時做不了主,就找一個能做主的人。
寧有余點了點頭,平安脖子上的木頭對他來說沒有什么稀罕的。
加上楊太傅并不會做出傷害他們的事兒。
所以無所謂的。
平安這才把木頭吊墜拿出來。
木牌帶著淡淡的香氣。
這種東西…大概之后后宮里的妃子會用,畢竟都是南邊進貢的東西,偶爾有一些會流落在外面,不過…
平安是寧丫頭撿來的。
想來身份非富即貴。
加上這個長相,眼熟的不能眼熟了。
雖然說外甥肖舅,也可能是…不過自從皇上登基之后,活著的皇親血脈只有嫁給他兒子的公主了。
公主也沒有丟過孩子。
倒是…
宮里時不時出意外。
皇上一直以為是因為殺父殺兄,上天看不過去才不給他子嗣。
只是,活了一輩子的人,楊太傅可不覺得上天會這么的忙。
最多就是后宮那些腌漬的事兒。
作為外人,楊太傅還是比較惜命的,不該說的,也不會去說。
親手把小平安手的木牌重新戴在小平安的脖頸上。
這一瞬間,發現小平安裹在最里面的衣服是明黃色。
寧丫頭膽子還真大。
不過,皇上有后了,大宣朝也算有了繼位的人。
楊太傅覺得,他似乎又有的忙了,
如果沒有意外,小平安大概就是未來的太子爺,太子這位子很重要啊,關系這大宣朝的未來,得好好守護著。
除非…皇后能夠給皇上生一個嫡子。
只是,顯然是不會生的,如果能生早就生了,之前是皇子妃的時候似乎還傷過身子…
楊太傅在一瞬間的時間里,就把事情給琢磨通透了,
還讓小廝把隔壁的房間收拾起來。
準備給三個孩子當成書房。
有了未來的太子,教導起來就不能隨隨便便了,
甚至…楊太傅都想拋棄自己的徒兒跟孫子,單獨帶小平安一個人 顯然,這樣是不成的。
楊太傅看一眼小平安,眼里多了絲欣慰。
他們楊家的人運氣還是比較好的啊!
他當年太傅,現在又可以教導一個皇子了。
一天下來,楊太傅的心情都是極好的。
倒是外院的大夫人心情有些不好。
太傅已經好些時間不親自教導人了,就連她的兒子,也是在族學進學,怎么一個外來的小子就能收到太傅的親自指點 昨天呢,還只是在心里嘀咕一下。
但是今天,瞬間就多了兩個孩子。
一個三個!
有這個精力為什么不去教導親孫子。
大夫人心里不平衡啊!
看見自家的男人,也就是太傅的大兒子的時候,忍不住念叨一下。
“父親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楊家的族學也不錯,在族學里還能認識一些人,你還是少操一點兒心吧!”
“…”大夫人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只是,枕邊的人不想聽,她也沒轍。
只不過,在心里暗暗的給寧宴記了一筆。
清早才入睡的寧宴睜開眼睛。
發現旁側的人已經沒了影子了,又沒人了,真忙啊!
能不忙么,楊太傅看見小平安之后,就決定不再管朝堂上的事兒了,反正還有幾個能用的年輕人撐著,他一個老頭子教教小皇子,帶帶小孫子,還有一個附贈的小徒弟,這日子只是想想就美滋滋的呀!
一封暫時休息的信函送到皇上哪兒。
皇上立馬焦頭爛額了。
若是說朝堂上誰沒有私心,一心為百姓,立場中證,只有太傅了。
就連陸含章都比不上。
有了妻子孩子的陸含章,也有劃水的想法 有著三宮六院,但是心里寂寞如北冰洋一樣的皇上,怎么允許陸含章享福去。
自然是一起忙著了。
皇上的桌案對面坐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陸含章 陸含章身體雖然好了,不過臉色依舊不好看。
眼神正常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陸含章的身體出了問題。
“怎么回事?”
皇上問了一句。
陸含章輕笑一聲,沒有解釋。
也沒有辦法解釋,并不是天下所有的父母心都是一樣的。
陸含章不說,皇上也能猜到,只覺得陸老夫人確實過分了,然而…就算他是皇上也沒有辦法阻止陸老夫人做些什么。
父父子子的,就算皇上也不能去插手。
讓蘇公公給陸含章準備杯姜茶,就開始討論如何將新鹽推出去。
稅收方面又應該怎么改革。
還有就是…
遇見阻力是肯定的。
有時候就算皇上想要做些什么事兒都是極為艱難的。
將鹽變得不值錢,就是跟天下所有靠鹽吃飯的人作對。
“若是皇上信得著微臣,微臣愿意去執行。”最后俞岱站了起來。
“此中艱難不為外人道也,你想好了?”
“是。”
俞岱清楚的知道,他想要上位想要繼續往上爬,就得做出一些常人不能做的事情。
寧謙辭在前面已經探查了下面到底有多缺鹽。
而鹽的價格卻居高不下,私鹽更是泛濫成災。
這些事情不就是因為鹽的量少,加上用了百年的鹽鐵法已經被找到漏洞了嗎?
陸含章剛從戰場回來,自然是要休整一段時間。
這些事情,聽聽就好。
同樣的,也是給別人一些機會。
幾個人商量了好久,天擦黑才從皇宮里走出來。
出了皇宮,陸含章并沒有直接往小院那邊兒走,而是選擇去自己的府邸。
成親是喜慶的事兒,得把家里裝飾一下。
長輩是靠不上了,幸好溫言在家里,在他這里住了這么久也不能白住,是時候收房租了。
陸含章跟看見溫言的時候,溫言也剛回來沒多久。
從清華園走回來,溫言算是開了眼界了。
他都不知道還可以這樣安置一下城里的乞兒。
更何況里面確實有資質不錯的。
心里越發的對寧宴好奇了。
只是,可惜了。
遇見的時間不對。
溫言整理一下心緒,看向陸含章打趣道:“好女人都被你遇見了。”
“是的,我運氣比較好。”
陸含章也不訊息,直接自夸。
溫言差點吐血。
“你這會兒不沒轍美嬌娘,回這里干什么?”
“你最近不是閑著么,幫著把院子休整一下。”
“…”溫言差點就要吐血了。
這兩口子有毒啊,一個讓他去清華園,一個讓他在家里當管家。
好好高塔有人伺候的日子不好過嗎?
為什么要來這里?
溫言開始懷疑人生了。
“我先回去了,這些事情交給你了。”
陸含章伸手在溫言肩膀上拍了幾下,沒等溫言拒絕,就轉身離開了。
溫言,此刻溫言的心里是日了狗了的。
陸含章離開府邸,心情并不是很輕松。
溫言的想法,就算一開始不知道,現在也看的差不多了。
他跟溫言的關系,要比跟守禮的關系還好,從沒有想到過,最后還會喜歡上同樣一個女人。
簡直…嘆一口氣。
還好溫言能夠看清楚狀態,并沒有選擇插兄弟兩刀。
溫言不說,他索性就裝成不知道。
等溫言慢慢放下。
這次將成親的大小事情交給溫言處理,何嘗不是在幫助溫言認清楚狀態。
溫言站在院子里。
突然的就不覺的冷了,也覺得餓了,輕輕罵了一句什么,就往書房走去。
第一次接手這種事情,就算是溫言也手忙腳亂的。
陸含章回到家里。
看見院子里站著的寧宴,淺淺一下。
“還知道回來?”
“有人等著,自然是要回來了。”
陸含章只是用一句話,就把寧宴安撫下來了。
本來么,寧宴覺得陸含章生病了還往外跑是不負責,但是…就是這么一個不負責的男人,心里還惦記他。
甜絲絲的。
“吃東西沒?”
“還沒有。”
陸含章搖頭,從皇宮出來,就去見溫言了。
天有些晚了就沒有跟溫言一起吃飯,趕緊的往這邊趕。
“鴛鴦去弄些吃的。”
“諾。”鴛鴦低眉順眼的往灶房走去。
寧宴則是壓著陸含章回到臥房。
退給陸含章一個裝著黑漆漆的藥湯的灣:“喝了吧。”
“…”陸含章瞥了寧宴一眼。
瞧見寧宴眼里一閃而過的心虛,輕輕笑了一下,反正女人也不會給他下毒,頂多就是一些小手段。
端起碗…
抿了一口,眉頭蹙起,方才還想一口喝干凈,然而…
“里面都是黃連么?”抬眼看向寧宴。
“誰讓你生病還跑出去。”
“確實應該懲罰。”陸含章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把藥湯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