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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帖子

  不管哪個世界,都有一部分人會無視律法。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

  “不說這個了,朝堂上是不是又起了什么風波。”

  “嗯,說起來跟你也有關系,鹽鐵改革的事兒,皇上最近一直忙碌這些。”

  “鹽鐵…”若是陸含章不說,寧宴都要忘了,先前可是將提純粗鹽的法子跟跟皇上交代了。

  國家現在沒有外患,就應該解決內憂了。

  從鹽鐵上插手,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對。

  “這些事兒不應該跟那些大臣商量著來,怎么會找你一個武將?”寧宴隨意說道。

  說這句話倒不是對陸含章又什么意見,純屬好奇。

  陸含章,伸手捏著一下寧宴的掌心,不似小桃子那般軟綿綿的,比正常男人的手軟,但是還有彈性。

  摸起來很舒服。

  “你不知道?曾經我還是一個探花郎呢。”

  “…”探花郎,還真的知道。

  只是,之前的陸含章一直貼著大胡子,誰能想到一個大胡子竟然還是讀書讀得最好的那一批。

  若是知道了…

  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

  “人都說探花郎最是風流不過了。”

  “風流,呵。”陸含章嗤笑一聲,沒有把寧宴的話放在心里。

  寧宴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究下去,而是問道:“探花郎,你的字跡是不是很值錢。”

  “…”陸含章頭皮一麻,女人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還想去賣他的真跡?

  寧宴似乎看出陸含章在想什么了,笑著說道:“說不得哪一日,咱們就得靠著賣字畫為生了。”

  “凈胡說。”陸含章伸出手指在寧宴額頭頂了一下。

  指腹跟額頭碰觸的瞬間,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手指傳到大腦…

  秋日里京城干燥,自帶靜電什么的,也很好理解。

  一瞬間的觸覺,不僅陸含章有,寧宴也有。

  “大娘子,胡老漢在外面等您。”

  “我去看看。”

  跟陸含章說了一句,寧宴就往外走去。

  陸含章有些無奈,這個女人哦,從來都是把他放在最為不重要的地方。

  別人家的主母,恨不得自家男人的眼睛天天黏在自己身上,自家的女人…

  算來,不對比了。

  不能要求那種千篇一律的生活。

  這一瞬間,陸含章覺得自己很有悟性。

  寧宴從回廊走出來,看見外院的樹下凳子上坐著的胡老漢。

  胡老漢聽見動靜,立馬站起來了。

  搓了搓手。

  “大娘子,老漢會釀酒,黃酒,白酒都會,花雕屠蘇也懂,若是大娘子需要女兒紅,老漢也能釀造出來。”

  胡老漢說完,喉結滾動一下,看著寧宴的目光里多了一些希冀。

  或許,對于胡老漢說。

  整日在院子住著,什么也不做。

  心里虛的慌。

  只有做些什么,才能讓自己的內心安穩下來。

  這是樸實的人內心寫照。

  “老漢你先別著急,我去郊外看看有沒有酒坊轉讓,磨刀不誤砍柴工,有了酒坊才能釀酒不是,而且…我這次想要的就不是平日里經常見過的白酒黃酒。

  而是一種叫啤酒的酒。

  這種酒水清醇,帶著麥香還有就是回味起來有些讓人陶醉,我得到的是殘缺的方子,需要老丈您改進一下。”

  “啤酒…”

  釀酒釀了一輩子的老漢,還是頭一次聽見這種酒的名字,

  不過…

  應該是酒就對了。

用心將寧宴說過的每一個字都記了下來  啤酒的做法,對于胡老漢來說,就跟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一樣,填充的二氧化碳,二氧化碳是什么,要怎么搞出來呢?

  胡老漢的腦袋都大了。

  突然覺得,這個任務很有挑戰性呢。

  “大娘子,老漢會努力研究的。”

  “嗯!”

  “你先回去調整一下思路,改日有了酒坊,你就可以搬過去了。”

  “那好。”

  胡老漢將手背在身后,往房間走去。

  鴛鴦站的地方距離寧宴不晚。

  看一眼寧宴,問道:“大娘子,您就這么輕易的把釀酒的法子說了出來,就不怕…”

  “賈管事已經調查出胡老漢的來歷了,家產被兄弟吞了,兒子似乎除了什么意外,兒媳婦兒也跟別人跑了…”

  多余的寧宴沒有說。

  經歷過這些事情,胡老漢還想著用雙手創造生活。

  閑置時間長了,還會心虛。

  教訓孫子的時候老眼含淚。

  這樣的人…

  若是會帶著她的啤酒法子跑了,那就跑吧!

  “老丈也是一個可憐人呢?”

  “是啊!”寧宴拍了拍鴛鴦。

  不期然的瞧見鴛鴦的眼里出充滿水霧…

  這是哭了?

  鴛鴦平日里木木呆呆的,就聽了她講述的胡老漢的生活,就哭了,情感這么豐富的嗎?

  果然,人都是多變的。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去灶房里給武婆子幫忙去。”

  她也得配合著期待一下。

  愛情早就已經變質成為親情,對于親人,對于家人自然得多一分包容。

  相比那種風浪波折中堅持的愛,寧宴更喜歡目前這種,細水長流,二人相伴,鮮少誤會的狀態。

  都不是十幾歲的少年少女了,什么我愛你你愛他,你愛我時我已經愛過…

  青春疼痛是不存在的。

  而且,生活是需要儀式感的。

  在眾人矚目之下,迎娶最愛的人,大概是男人最期待的,溝子灣里簡陋的婚事,又怎么能夠讓陸將軍滿足呢,

  “行,那我就找人主持。”陸含章說著,將手里的清單折疊一下,放在身上。

  “嗯。”

  寧宴坐在陸含章對面。

  兩人…

  似乎也沒有話說了,就這么安靜的坐著。

  鴛鴦在灶房里被武婆子嫌棄一通,趕出來,走到后院,瞧見兩人之間這種,多一個人都容不下的氛圍,最終轉身離開。

  同時,心里也覺得奇怪,自家的大將軍身邊怎么就沒有一次伺候的小廝。

  若是有小廝她還能跟將軍的小廝說上幾句話。

  那樣的話…

  也不會出現這這種狀況。

  鴛鴦左右無事,就往書房走去了。

  大娘子的字不好看,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兒,少不了她代筆。

  倒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將自己的字練習一下。

  “你的丫頭,倒是有悟性。”

  “證明我的好。”

  “是是是,你的好。”

  兩人說著尋常的話,和諧的不得了。

  心情不怎么好賈婆子看見寧宴跟陸含章相處的情況,嘴角終于露出一些笑容。

  次日,寧宴從鴛鴦手里看見一沓子的請帖。

  還有琥珀是不是打量的目光、

  只是,寧宴一抬頭,琥珀就會收回目光,寧宴…真想說一句你瞅啥瞅。

  “還看,沒看夠?”忍無可忍了,寧宴板著臉嚴肅的質問琥珀。

  琥珀抬眼,小聲問道:“大娘子,外面都傳寧記是您的?”

  “可不是,本就是我的。”

  “寧宴回答這句話的時候,是一點兒的也不心虛。”

  “真的呀!”琥珀嘴巴張大。

  兩顆小虎牙露了出來。

  平日里琥珀很少張嘴大笑,或者其他的夸張的表情,說話的時候也是低著頭,寧宴還是頭一次發現琥珀竟然長著兩顆小虎牙。

  還挺好看的。

  “這能有假的?”寧宴一邊兒說話,一邊翻開手里的請帖拜帖。

  大概是寧記所屬傳出去了,才有這么多人邀請。

  寧宴…

  依舊沒有心情給人當猴子耍。

  看向鴛鴦:“就說我水土不服,生病了不能出門不好見客。”

  “…”鴛鴦贏了一聲走了出去。

  若是以往,她或許還以為大娘子是怵得慌。

  現在…

  想來就是不想去。

  沒所謂怵不怵的。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們也算是看清了,大娘子并不是一個害怕事情的人。

  寧宴突然看見其中一個帶著淺淺香味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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