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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寧宴請到清華園的時候,門衛臉上還打著笑。
寧宴走進去,入眼的就是一群在操場上潑灑汗水的少年,寧有余自然而然的往那邊走過去,去尋找同齡人去了。
少年跟少年,更會有共同的語言。
寧宴帶著鴛鴦往里邊走去。
直接走到顧箴言處理事情的書房。
里面坐著很多人,似乎在商討什么事情。
鴛鴦推門的時間,寧宴的身影就露了出來。
廖大跟武青自然也在這些人一行中,看見寧宴的一瞬間廖大跟武青就站了起來。
顧箴言恍惚一下,從座椅上離開,還在房間里加了一個凳子。
“大娘子坐。”顧箴言指著主坐。
寧宴也沒謙虛,直接往座椅走去。
落座!
一番動作自然極了,行云流水不過如此。
一些沒有見過寧宴的人,對于寧宴這番動作,肯定是非常有意見。
一個從沒有見過的女人,竟然坐在上面的位置,就算這人跟顧管事長相有幾分相似,也不能這般理所當然…
顧箴言眼見書房這里起哄聲越來越大,皺起眉頭解釋一番。“安靜,這位是清華園真正的主人,寧宴!”
因為顧箴言的一番話,書房瞬間安靜下來。
驚訝,不可置信,甚至還有些人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
寧宴…笑瞇瞇的視線落在顧箴言身上。
小孩兒長大的呀!有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按理說,她之前已經來過這里了,顧箴言有心的話,自然是要把她的身份先說一下的,讓眾人有些心里準備,不至于在她突然過來的時候,有這么大的反應,但是顧箴言,并沒有那么做。
被寧宴盯著,顧箴言額頭浮出一層淺淺的汗水。
他承認自己有私心。
不過…
想發也沒有那么多,只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剛想要解釋一下,
耳邊就傳來寧宴的聲音:“剛才在說什么,說道哪兒了,我也聽聽,你們繼續。“
寧宴并沒有給顧箴言解釋的機會。
話落就將在坐的每個人瞥了一遍。
視線,非常具有威懾力。
就跟刀子一下,落在誰身上,誰就感覺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不吐不快!
不過…
每個人都在克制著,對于突然過來的,說是清華園主子的人,這些人打心眼里是不想接受的。
畢竟…
他們這些人能偶坐在這里,代表的就是清華園的元老。
清華園的現在,是他們一拼起來的。
輕輕松松拱手相讓,大權被人接過去…
心里不會樂意的。
然而…
武青跟廖大,對于寧宴的身份再明白不過了。
對于寧宴的本事,也比所有的人都清楚。
廖大將清華園的財務方面的情況,一一說明,算不上簡單扼要,但是,卻能讓在做的大多數清楚他的態度。
廖大之后就是武青。
武青管理的是清華園教育這方面。
清華園的人只會越來越多,教導的先生們有些力不從心。
畢竟,清華園的少年居多,少年是最難管束的年紀。
這個時候就需要非常操心。
“大娘子,您曾經提過,清華園的孩子并不是只能靠做學問取官,還得學醫算數,醫理等等,只是在這方面有些難展開…”
“…兩年多下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法子?”
寧宴反問。
武青嘆口氣:“原本是打算讓孩子們去外面,想學醫術的可以去醫館從藥童開始,學算賬的可以從賬房學徒做起,還有一些想要打鐵的,想要做大廚的,去外面給人幫助,慢慢學著…”
寧宴點點頭,這算是一個很好解決的法子。
不過…
這年頭的人大多數都會敝掃自珍,真正的東西掩藏的很深。
想學會沒有那么容易。
沒有毅力,沒有耐心沒機緣,幾乎就是不可能學有所成的。
清華園出去的人,做一般的事情,很多人歡迎,
但是精細一點兒深入一點兒…
這年頭特有的印記又有些難以傳承。
“大夫這方面,我可以請來一個,還有…”
寧宴發現,現在的溫言似乎還沒事兒做。
這么一個有本事的人,天文地理全都涉獵。
若是只是在家里玩什么宮斗,還真的有些浪費了。
來清華園這入職最好了。
可以擔當好些學科的先生…
想來這里的孩子就算全部加起來也不會讓溫言吃癟的。
“那就花費重金請一些沒有子嗣的人過來教導,并且承諾,若是能夠將手藝傳承下來,清華園會幫著養老,還有會在玉泉山對面的空地上修建陵墓,為清華園奉獻終生的人,百年后安置在那邊,每天清明寒衣,園里都會組織人去燒紙祭奠,不用擔心百年之后連個燒紙的人都沒有,只要清華園存在,那陵墓那邊永遠都有香火。”
寧宴的這一番話,直接說到了點子上。
這個年代,人害怕的不是就是孤獨終老,還有死后連個燒紙的人都沒有嗎?
清華園直接幫助這些人解決了難題。
武青提出的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
武青眼里露出笑意。
大娘子果然是大娘子。
“佩服佩服。”轉而看向廖大,詢問道:“賬面上還有多少錢,能夠買下多大的墓地、”
“…”清華園的錢是公賬,廖大也沒有想要貪污。
經歷過常人不可能有過的經歷,廖大現在已經可以說很看的開了。
“大娘子不可,建立墓地,購買土地,還有重金聘用…這根本就是在浪費資源。”
眼見廖大就要從公賬上劃款了,一個四十多歲,下巴上長著胡子的了起來。
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廖大跟武青也閉上嘴巴,視線落在這人身上,想要聽一下這廝要說些什么。
“說話之前先自己介紹,不懂嗎?”寧宴笑吟吟說道。
男人面色一黑。
若是在別的地方有女人敢跟他這么說話,他肯定要罵一聲賤人!
但是,這里是清華園。還容不得他放肆。
他可以肯定在座的諸位有好多人對上面坐著的女人不滿,不過,養氣功夫比較好,等著第一個出頭的人呢。
現在…
若是再沒有人出頭。
清華園賬面上的賬就真的要被廖大武青商量著用完了。
“鄙人姓蘄,蘄之信大娘子可以稱呼鄙人蘄執法。”
“…”執法,是管理清華園的規章止規的?也相當于執法部門?
“蘄先生有什么指教嗎?”
沒有從寧宴嘴里聽見執法這兩個字,蘄之信有些不爽。
不過…
就算不爽也得忍耐著,他現在在清華園的權利并沒有寧宴高。
“大娘子說的法子太破費了,要知道現在清華園賬面上之所以有這些錢,全是因為這兩年經營上廢了不少心思,若是這些錢用在其他的地方,遠比買什么墓地,重金聘用不靠譜的人靠譜多了。”
“哦,用在其他方面什么方面呢?”
寧宴似乎很有耐心的樣子。
站在寧宴旁邊的鴛鴦,死魚眼里多了一些神采。
大娘子才不是這么有耐心的人。
有耐心的時候…大概只有傻子自作聰明才會有耐心,看傻子的時候不僅有耐心,還會變現的非常有親親和力。
就跟很好欺負一樣。
大娘子其實是一個蔫壞蔫壞的人呢。
“咱們清華園還有很多空余的房間,可以將外面那些忍饑挨餓的孩子接進來,還有也可以在別處邁上一個宅院,繼續督辦清華園,像清華園這樣的地方,每個地方都應該有一個。”
“…”這個人是腦殘嗎?
她只是想盡力做一些好事兒。
而不是…
將天下大事兒盡收眼底。
那可是皇上要做的。
“這位執法先生有的有道理嗎?”寧宴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廖大跟武青閉上嘴巴。
一言不發。
眼觀鼻鼻觀心。
大娘子一開始就很明確的表示,清華園不接受那種好吃懶惰的人。
來到清華園的人可以不聰明甚至是傻子,但是一定要浮出相對的勞動力。
執法這個系統的人,不去想辦法分析引導孩子的品行,不去按著她的想法制定維護規矩,竟然還…
想著兼顧天下。
心咋就這么大。
“似乎有些道理吧!”
“是啊是啊,咱們清華園是積德行善的地方…有錢自然得用在哪些極寒交錯的流浪人身上,怎么可以…”
寧宴將說話的人看了一個遍。
最后目光放在顧箴言身上。
“你說呢?小顧管事。”
“當然是按著大娘子說的做了,聘請先生,購買墓地,窮的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現在的清華園并不富裕,能做好的自然是獨善其身,等日后有了能力再說兼濟天下。”
顧箴言一句話說的是有理有據。
還帶著圣人的話。
一時間沒有人說反對的話。
寧宴輕輕笑了一聲:“廖大去計算一下預算,到時候該如何做,跟武青商量著來,能夠留在清華園的人都是好孩子,應該有個更好的生活教育水平。
好風憑借力,送我入青云!
風我已經送到了,那些孩子的未來,就靠他們自己了。”
寧宴說著就走出了書房。
走到蹴鞠的球場。
尋了一個秋千架坐著,懶洋洋的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