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做夢就是上輩子了。
難不成還能真的有什么血緣關系。
這也…
太扯了吧!
寧宴本能的有些不相信。
畢竟,陸含章因為小孩兒的相貌,認出是自己的孩子。
現在…她也得因為相貌多一個弟弟,怎么都覺得有些巧合了。
真的有那么巧合嗎?或者,在內心里,寧宴更愿意相信他們是沒有關系的。
若是有關系,那代表什么。
顧箴言是她弟弟,四舍五入一下,那個顧箴言嘴里薄情負心的男人就是她的父親。
事情的真相還可以順藤摸瓜一下,當年發生了什么呢?
寧朝陽從溝子灣離開之后,假死入贅顧家小姐家里,生下顧箴言顧小妹之后又跟葛家的小姐發生關心。
然后,現在就變成葛家的姑爺!
打住打住,不能想了。
一個渣渣徐氏就已經讓她頭疼了好些年。
若是寧朝陽還活著,她倒是不覺得如何,但是寧謙辭呢…
溝子灣里,對于寧朝陽的傳說都是正面的,弟弟的內心里,也是對父親這兩個字帶著濃濃尊敬的。
畢竟,在溝子灣的墳地里。
寧朝陽雖然只有一個衣冠冢,但是,寧謙辭只要在家,就會去燒香燒紙。
哎,京城的事兒越來越多了。
雖然…
寧宴不想這個結論是真的。
但是能夠推測出來。
真實性就已經有了幾分了。
嘆口氣,心情不爽,得給自己找點兒開心的事兒。
看別人不開心,自己就會開心。
寧宴已經把這句話當成真理了。
那就從喬恒,喬侍郎這里開始吧!
喬侍郎家里掌握著鹵味,這些年掙了不少的錢,是時候把鹵味的做法宣傳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喬家肯定會心疼死的。
鹵味…
寧宴并不是很在意。
畢竟,家里的產業太多了,賬房先生都不夠用了。
若是再給自家增加家產,怕是真的富可敵國了。
富可敵國可不是好事兒。
可能是因為母子連心,寧有余突然的往寧宴這邊看去,對上寧宴還沒有消散的笑。
似乎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寧有余從來沒有覺得自家的娘親是純粹的好人,有時候人好人的結果是非常糟糕的。
有一個菩薩般的心腸加上屠夫一般的手段,再加一下率性而為是最好不過了。
現在挺好的。
娘笑了!
天涼了!
有人要破產了!
寧有余也露出深奧的笑。
豆豆…
豆豆看看寧宴再看看寧有余,算了不看了,還是睡覺吧!
車上越發的安靜。
等到了小院,天都黑透了。
寧宴抱著小平安從馬車上走下來,珍珠則是將豆豆抱起來。
兩個小孩沒有吃東西,直接睡了。
寧宴呢…
洗漱一下手臉,看見院子里站著的陸含章。
“回來這么早?”
“不早了。”
陸含章靠近寧宴,將毛巾遞到寧宴手里。
寧宴把臉上的水珠擦拭下來。
臉龐的形狀很好,不管看上多少遍,陸含章都是這么的著迷。
盯著寧宴,淡淡笑了一下:“你是狐貍精吧!”
“…”有病吧!
知道陸含章又要說葷話,寧宴趕緊的閃人了。
惹不起惹不起,會說葷話的人,真的是惹不起啊!
陸含章對寧宴的一切都很感興趣,等寧宴用了晚飯,兩人坐在院子里,陸含章沉默了好一會兒問道:“你今天去了清華園?”
“嗯!”
寧宴點頭。
陸含章又不說話了。
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寧宴的話。
在院子里坐了好一會兒,秋露下來,天氣發涼。
房間里的油燈還在燃燒著。
寧宴嘆口氣。
跟話不多的人在一起是什么體驗。
大概有時候會郁悶死。
“回去休息了。”
“嗯!”陸含章應了一聲,轉而問道:“要不要幫你處理葛家的事情?”
“各家什么事情?”
“不是惦記你的清華園?”
“惦記就惦記唄,好東西自然有人惦記,但是這東西是我的,就算惦記了,也不能搶走,就算想要搶也得看看有沒有本事,就算有本事,能夠斗得過我男人?”
寧宴說道最后,連帶著將陸含章的名字提了起來。
陸含章的心情突然的就變得非常好。
兩人一起走到臥房。
黃豆大的燈光閃爍跳躍著。
陸含章沉吟道:“需要幫忙就說。”
“遵命,我的大人。”
“…”欠揍!
陸含章想要揍人,就真的揍人了。
伸手對著寧宴翹挺的屁股拍了一下。
手感很好!
寧宴皺眉:“…”腰疼啊,還沒有回復完全呢。
二十多歲的人了,跟十幾歲的不一樣了,休息一天是恢復不過來的。
然而,半抗拒的動作并沒有真的把陸含章給推開。
反而讓室內的溫度更高了。
自然的曲調高昂或者低沉。
寧宴從中得到了快樂。
一日過去。
次日醒來,床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當官的是需要上朝的,前幾日請假,現在…陸含章不得不早起了。
寧宴自己穿上衣服,走到書房里。
將鹵味的各種做法寫在了宣紙上。到時候,讓陸含章的人將這些東西散發出去,很期待喬恒喬大人肉疼表演變臉呢。
寫好鹵味的方子,寧宴開始琢磨起來小米椒這東西了。
若是找到小米椒,就可以做泡椒鳳爪了。
要知道,這東西才是人間美味呢。
沒吃過的肯定不知道這種滋味到底是如何的讓人著迷。
鮮,香,麻,辣!
珍珠伺候著寧宴,再也不敢管寧宴的私事了。
昨兒那個疑似小公子生父的男人又來了。
來就來了,跟她一點兒的關系也沒有,有些話說一次就夠了,若是繼續說下去,怕是腦袋都保不住了。
這年頭…‘主家是有權利將丫鬟打殺的。
平日里,下面的人犯了錯,主子家最多就是發賣了。
不過是為了經營一個仁善的名頭。
自家的大娘子一點兒也不仁善,還有些兇狠,昨兒差點兒當街殺人了。
對于珍珠的腹誹,寧宴一點兒也不在意。
瞧一眼珍珠,寧宴吩咐道:“去清華園將那個擅長做云片糕的廚娘借來去。”
“清華園?”
“嗯,去吧,你找顧箴言說一下就成。”
“哦。”
珍珠點點頭,退了出去。
出門之前,還從賈婆子那里領了有些經費。
出門是需要乘坐馬車的,小院里只有一輛馬車,得留著大娘子用。
她一個小丫鬟,從外面租一個馬車就可以了。
珍珠本就不是什么挑剔的人。
到了清華園,看一眼眼前的建筑,那種朝圣的心思又出現了。
“呦,這不是昨兒寧娘子身邊的丫鬟嗎?怎么一個人過來了,有事兒?”
“是有些事情,大娘子讓我來找顧管事。”
跟兇巴巴的守衛說話,珍珠本來是有些心虛的。
不過…
一開口,倒也順暢了。
守衛再怎么兇巴巴,也兇不過大娘子的!
甭怕!
在大娘子手下討生活的人,就應該膽子大一點兒。
給自己裝了壯膽子。
珍珠的一番話說的倒是順暢。
缺少手臂的守衛笑嘻嘻的回話:“姑娘進去就好,顧管事兒平日里比較忙的,這會兒應該在書房里,進去就好。”
珍珠順利的走進清華園。
整個人就跟做夢一樣。
原本以為大娘子跟顧管事有些關系,然而現在這情況,她只是一個小丫頭就這么被尊敬。
大娘子,肯定不是一個管事兒的親屬這么簡單。
隱隱的,珍珠腦子里冒出一種想法。不過…
只是片刻,珍珠就把腦子里的想法給壓下去了。
偌大的清華園,怎么可能是大娘子的。
大娘子是從小山村里出來的,現在山村里的人都這么的有本事嗎?山村里的人會在京城有這么大的產業?
肯定不會的,珍珠選擇性的,將事情的真實情況給忽視了。
所以,大概這就是珍珠只能當丫鬟而寧宴確是大娘子的原因了。
人的思維方式,膽量,性格決定著前程。
書房在哪兒,珍珠并不知道。
在院子里找了一個人詢問一番。
珍珠終于見到了顧箴言。
顧箴言今兒穿著的是緋色衣服,整個人身上多了一絲縹緲的氣質。
珍珠瞧了一下,臉瞬間就變成了紅色。
“大娘子說,讓我借用一個人。”
“借用人?”顧箴言正在寫字的手停頓一下。
仔細回想一下,他真的是一點兒也想不出來,清華園有什么人值得大娘子惦記。
“借用誰?”
“是那位云片糕做的很好的廚娘,小公子似乎很喜歡吃云片糕,大娘子就…”
“這…”顧箴言搖了搖頭。
這次不是他不想把人給借出去。
而是,現在戴婆子離不開。
戴婆子有個兒子,身體不是很好,每年的春天秋天季節更替的時候都會生病。
得好好照顧著,戴婆子這些日子連清華園都沒有來過。
這人,怕是借不出去了。
顧箴言將原因說了一下。
珍珠沒有動彈…
大娘子派遣的事情她沒有做好。
大娘子…
大娘子會不會厭惡了她!
突然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大娘子了。
顧箴言也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喜歡變臉的小丫頭。
瞧了珍珠好幾眼。
最后無奈說道:“我給你修書一封,你帶回去給大娘子,她看了自然會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