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一贈一,雖然沈寡婦瘋了,但是這半老徐娘長得又不錯,正好符合一些人的口味。
只要進了倚翠樓,就算是一只母豬也是能夠發揮它豬的特長。
比如說…
母的!
怡翠樓的鴇母瞧見沈凝兒的識貨又是嫌棄,又是喜歡的。
嫌棄,自然是因為沈凝兒年紀已經大了,若是年輕個四五歲,她肯定可以把沈凝兒捧成一個花魁。
喜歡…
自然是沈凝兒的容貌了。
自帶一種清高的氣質。
有些男人呀就是喜歡這樣的女人,騎在身上那征服感…
鴇母做這一行很長時間了,對一些人的性格了解不少。
盯著沈凝兒,眼睛上就跟帶著x射線似的。
沈凝兒渾身都不對勁。
往后退一步,誰料背后也有人。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沈凝兒總算是經歷了。
縣城里 韓子期臉都成了黑色的。
官職丟了,下半身不能用了,男人最為在意的東西,他全都沒有了,以后還有身好圖謀的。
閉上眼睛…
韓子期真想死了算了。
只是…
死亡也是需要勇氣的事情。
勇氣這東西很多,誰身上都會有那么一點兒,但是呢,唯獨韓子期沒有。
悲慘到韓子期這種境地的人,怕是已經沒有勇氣走出任何一小步。
韓夫人倒是恣意的很。
看著韓子期這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韓夫人心里通常的不得了,甚至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幾歲。
對于沈凝兒的結果,寧宴是過了好久才聽說的 在寧宴看來,沈凝兒落的這么一個下場,完全就是活該。
這個年代的青樓跟后世還不一樣。
后世那些黑暗的東西,寧宴不愿意回想。
不過這年頭,老鴇子完全可以掌控一個人的生死,短期之內,沈凝兒是不可能弄出什么風浪了。
寧宴打了一個呵欠。
瞧著睡醒之后盯著風鈴看的小桃子。
晃晃腦袋,小孩兒的經歷還真是旺盛啊。
她一個成年人差點就扛不住了。
當然,寧宴知道她現在的心態不對,小孩兒的成長是不用這么頻繁盯著的。
平日里多注意身體,溫度還有自身情況是極為重要的。
只是…
這些問題得循序漸進的改,一個人說改好就能改好,那這個世界可能真的就玄幻了。
瞅著小桃子,視線不停往外挪。
院子里豆豆在背書,背誦的是三字經,倒背如流說的就是現在豆豆的情況。
寧宴發現,她身邊好些人都是天才。
頓時心里充斥著一種滿足感。
天才都是她這雙眼睛發現的,她才是最厲害的。
對著小平安勾勾手 小平安立馬朝著您您古言跑了過去。
肉嘟嘟的手臂抱住寧宴的大腿。
寧宴蹲下身子,手臂一個用力,就把小平安報了起來。
小平安跟豆豆性格不一樣。
皮實的很,不喜歡背書,也不喜歡練武。
當然這么小的孩子,也不用多嚴格,寓教于樂,引導興趣而已,;只是…
興趣這個東西從沒有在小平安身上體現出來過。
“小平安,你長大想做什么?”
寧宴直接問了出來。
小平安眼睛轉悠一圈,視線落在武婆子剛買來的豬肉上。
咽了一下口水,說道:“天下所有人都有肉吃。”
說完口水淌的更厲害了。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得有足夠的肉吃。
賈管事站在木柴堆起的矮墻對面,聽見小平安的壯志雄心,直接哭了起來,還對著皇城的方向刻了一個頭。
心里對著早死的娘娘告誡幾句話。
無非是后繼有人,日后定會報仇之類的。
當然這些話賈管事是不敢當著寧宴的面說的。
若是被發覺了,他怕是要離開這院子里。
這院子里個個都是能人,誰都惹不起。
隨便一個劈柴的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先鋒軍,沒什么存在感的先生,還是失蹤了的陸將軍。
關鍵陸將軍竟然還喜歡寧娘子這樣的村婦。
一切的一切新奇的很,不好理解。
他能做的只有按兵不動。
賈管事落在寧宴身上的目光時間太長,寧宴是煩不勝煩的。
她這種感知是上輩子帶來的,講真的煩透了。
賈管事這樣的目光她不是第一次感覺到了,若是賈管事年輕個幾十歲,她都要懷疑這個老太監對她有什么想法了。
整天盯著她,就不能含蓄點。
寧宴將小平安放在地上,轉身回到嬰兒房里。
房間的衛生,每天都有注意著。
這幾天里,不管是小桃子還是小團子都健康的很。
寧宴心里自豪的很。
瞪一眼陸含章,寧宴越發的不滿了,她都能把孩子照顧的這個好憑什么陸含章找來的奶嬤嬤質量就那么差呢。
這男人真是沒用。
似乎是察覺大寧宴眼神里的嫌棄。
陸含章嘴角翹了起來。
這女人,又在腹誹他了。
人無完人,他會的都是朝堂跟戰場上的事情,在家看孩子,講真的沒學過啊!
走到嬰兒床旁側,把小桃子抱起來。
陸含章的身量很好,不胖不瘦正好的身形,小桃子被陸含章抱著,小小的一塊,對比十分鮮明。
“我陪你。”
陸含章一臉無奈。
心里還被自己的行為感動了。
他果然是愛孩子的呀,瞅瞅,親自抱著小桃子,被尿了一身都不說話 世界上像他這樣人肯定不多。
是陸含章覺得自己特別的優秀。
然而…
優秀的男人被寧宴嫌棄的更厲害了。
衣服都濕了還不去換,這男人腦殼有問題的吧。
一臉嫌棄的將小桃子從陸含章手里接過去。
放在小床上,換了一套干燥的衣服。
搞好之后,看一眼陸含章:“不去換衣服杵在這里干什么?”
“這就去。”
陸含章臉上閃過寵溺一般的無奈…
寧宴差點摔倒了,這男人又在腦補什么?
作為男人這么喜歡腦補,真的好嗎?
陸含章離開嬰兒房寧宴看一眼地上扔著的尿布,不知不覺的就想起了在京城的杜春露,那是一個好姑娘呀!
招呼朵芽把地上的東西洗了。
讓武婆子看著兩個孩子,寧宴則是往山上走去,尋了一處水質最為甘甜的泉眼。
停下步子,看著泉眼。
腦子里則是回憶著啤酒的做法,啤酒做起來需要講究的很多。
啤酒之所以受人歡迎,里頭的氣泡是很重要的原因,至于最主要的原因則是味道。
味道很用水,時間陽光溫度還有季節都有關系。
不過,這次是第一次做啤酒 寧宴也沒有覺得自己運氣好的一次就會成功。
之前也是做過的,雖然具體細節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多來幾遍,慢慢調整,大概就可以了。
啤酒制作的大概過程可以分為原料粉碎,糖化,發酵,后酵,過濾。
酒水需要一步一步的做,著急也著急不開。
確定的水源,寧宴就麥芽大米搗碎。
糖化是個很復雜的過程,這個過程注定要試驗很多次。
寧宴從山上的玻璃廠那邊搞來了一些裝備,專門在這個過程使用。
事實跟寧宴猜測的一樣,第一次糖化就失敗了。
失敗是成功之母,喝過啤酒的寧宴早就對啤酒思念到極致了。
又繼續做了起來。
一點兒也沒有嫌棄麻煩。
這日啤酒糖化再次失敗。
寧宴有些氣餒的時候,縣城傳來了消息,說俞一兮離開了通縣。
對于寧宴來說,俞一兮離開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于是啤酒沒有成功的失落就被沖淡了。
女人心情好的時候喜歡做的事情無非是買買買 寧宴出去買東西還嫌麻煩,不過,偶爾嘗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讓孩子丟給陸含章帶,寧宴帶著朵芽往縣城走去。
秋收的時候到了。
縣城的世面上多了不少的棉花。
還有一些向散戶收購棉花的小攤子,寧宴轉悠一圈,發現,通縣的棉花有三分之一的都流入了三叔的鋪子。
剩下的有些因為信息不足,分析不出來。
有些則是皇上跟楊太傅收購的。
這些東西,不光商人需要,朝廷也需要。
想到皇上…
寧宴就覺得現在的鹽價太高了,造鹽的法子都已經跟皇上說了,為什么價格還居高不下呢?
寧宴皺起眉頭。
一旦涉及政治上的事情,寧宴就有些薄弱了。
當然她也不會想要用雞蛋跟石頭硬碰的。
回去問一下自己男人就知道了,當然該動腦子的時候還是得動腦子,不然…
生銹了咋辦。
走在縣城的街道上,寧宴老遠的就看見了孔媚娘。
孔媚娘的肚子微微鼓起。
寧朝暉扶著的時候,小心翼翼的。
這姿態,就跟孔媚娘懷孕一樣。
若不是知道孔媚娘已經沒有懷孕的能力,她都要以為孔媚娘…
等等,孔媚娘不能懷孕,知道的人并不多。
而且知道的都是嘴巴比較嚴實的。
這樣的話…
寧宴盯著孔媚娘的肚子,這個肚子不簡單啊!
借用一句周樹人的話:此事必有蹊蹺。
寧宴的視線落在孔媚娘的肚子上,這目光太直接了,就連朵芽都看了出來。
朵芽臉紅了一下。
身為小姑娘,怎么可以盯著孕婦的肚子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