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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壞得很

  “老實交代你們家是不是有過雙胞胎!”

  陸含章搖搖頭。

  隨即就見寧宴眼里閃過疑惑,將雙胞胎作為重點,思考一下說道:“確實沒有!”

  “往上多數幾輩呢?”

  “…那也沒有!”

  “這樣的嗎?”寧宴也有些懵了,難不成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陸含章的。

  她懷的可是雙胞胎呢。

  “發生了什么?”陸含章又不傻,自然已經意識有問題了。

  寧宴不覺得雙胞胎不能說。

  十分淡然。

  “薛先生說我懷著的是雙胞胎,這雙胞胎呢,一般來說都是遺傳的。”

  “…”遺傳又是什么東西。

  跟眼前的女人生活在一起,總是會聽見莫名其妙的詞。

  陸含章覺得自己得多念書。

  不然總有一天會跟女人漸行漸遠的。

  人呢,得一起進步,為什么會有糟糠之妻下堂的說話。

  雖然說大部分的原因是男人骨子里的劣根,嫌貧愛富,喜歡貌美的大小小姐。

  還有一小部分掌握在女人手里。

  若是一開始就斬斷男人科考這條路,一輩子橫生活在一起,男人是不會有機會嫌棄什么糟糠不糟糠的。

  說到底渣男都是慣出來的。

  當然這是陸含章的想法。

  不過呢,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的。

  平白的多出一個孩子。

  原本陸含章是打算激動一下的。

  但是吧…

  瞧著寧宴淡定的樣子,陸含章突然的就升起一種錯覺,多一個孩子而已,用不得這么激動。

  “在想什么,怎么愣住了?”

  寧宴依舊淡然的問話。

  陸含章:“多出一個孩子,你不激動啊!”

  “對呀對呀,我特別激動。”

  寧宴用極為浮夸的演技,演了一下什么叫激動。

  這次,陸含章徹底不激動了,甚至還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不就是多一個孩子嗎?

  呵呵…

  陸含章恍恍惚惚的往書房走去。

  寧宴呢,見陸含章離開,臉上露出一抹笑,她為了不讓陸含章情緒變化,可廢了不小的心血呢。

  陸含章坐在書房里,還有些恍惚。

  招來周遺,說道:“陸家跟秦家有過雙生子的案例嗎?”

  周遺思考一下,搖了搖頭。

  他雖然只是將軍的小小下屬,但是對于這些瑣事,要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不然也不會被將軍派遣到這里了。

  “你下去吧!”陸含章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幾下。

  起身往薛先生那邊兒走去,依舊是空著手的,人的關系太好了,就會忽視一些細節。

  薛先生也給自己放樂幾天假。

  自從上午弄死一筐老鼠之后,就解放了自己。

  坐在房檐下的藤椅上手里拎著小茶碗,吃著南邊過來的老普洱,手指還在藤椅上敲打幾下。

  嘴里哼著曲調怪異的梆子。聽見腳步聲,薛先生側眼瞧了一下,發現是陸含章又閉上了眼睛。

  心里還嘀咕一聲,這兩人果然是一家的。

  快過年了,上門都不知道帶些東西。

  就算拎著一個大白菜,也比空著好好呀!

  薛先生閉著眼睛,將嘴角的胡子吹了起來。

  哼著的曲調也瞬間停了下來,裝睡!

  空著手過來找他老頭,他心情不好了,是不會回答任何問題的。

  陸含章走進,瞧著薛先生閉眼還吹胡子。

  輕笑一聲。

  果然是個老小孩,年紀都一大把了,還喜歡玩這種手段。

  伸手將薛先生嘴角的胡子拔下來一根。

  隨即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薛先生…吃疼之下,猛地從座椅上跳了起來。

  “你這個小子,壞得很呀!”瞧著陸含章的這副我什么都沒做,跟我沒關系,這里的風景真好的閑適樣子。

  薛先生氣的胡子都支棱起來。

  陸含章回頭,對著薛先生淺笑。嘴角微微勾起,若是沒有一嘴的胡子,可能會是迷人的很,但是多了這胡子,就有些辣眼睛了。

  薛先生每次看見陸含章都得被辣一次眼睛。

  雖然說他這么一把年紀了,對于男人的長相并不是很看重。

  但是…

  戰神的威名赫赫,他又是見過這位將軍之前的模樣的。

  對比之下,未免刺激有些大。

  講真的,薛先生覺得,就陸含章現在這樣子,扔到京城的朱雀大街上,都沒有人會指著陸含章說這位是陸將軍。

  畢竟…

  當年的陸將軍,若不是處于戰爭狀態,不會允許自己的衣服上有一絲的褶皺。

  手腳指甲縫都得洗的干干凈凈,修剪的整整齊齊。

  所以,戰神將軍才能有一個玉將軍的稱呼。

  只是現在這個大胡子是誰啊。

  薛先生的心里還是有些嫌棄的。

  “薛先生,雙生子跟家族有關系嗎?”

  薛先生白了陸含章一眼,帶著人走到屋里,外頭冷颼颼的,說話都牙疼。

  “這你就問對人了,你如果問別人那肯定不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復的…”

  …這位薛神醫竟然也跟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一樣買弄起學識來。

  在這個村子里生活久人。

  人都變得接地氣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個好事。

  薛先生不知道陸含章已經走神了,還在夸夸其談:“我曾經走南闖北,見識要比一般人多,這雙生子不管男女,都是家族性的,就拿寧丫頭說話吧,她這次懷的即使雙胞胎,按理說,孩子的爹或者娘也是雙生子,若是爹娘不是,那繼續往上爺奶是,總會有一個是的。”

  薛先生說完,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胡子。

  要知道他這把年紀也沒有什么看重的了,最珍貴的也不過是手里的這一捧胡須。

  陸含章沒有太過在意胡子。

  若不是為了擋住這張臉,早就把胡子剃了。

  真以為他喜歡胡子邋遢的嗎?

  現在陸含章在意的是,薛先生說的雙生子的上頭必然有雙生子。

  他記性算不得差,不管是秦家還是陸家真的沒有雙生的。

  至于女人這邊,寧家也沒有。

  徐氏那邊兒…一個破落戶而已,沒有什么參考價值。

  想到這些陸含章臉色一白。

  難不成孩子不是他的。

  不對不對,女人是驕傲的,不會背著他做出這種事情的。

  陸含章看向薛先生問道:“有沒有雙生只是意外…”

  “還是有的,不過不多!”

  薛先生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是有其他的想法。

  那些有了雙生子上一輩不是雙生子的,還有可能是雙生的兄弟胎死腹中了。

  畢竟這年頭不是所有的孕婦都能吃飽的。

  孕婦吃的不好,直接影響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么,薛先生覺得,雙生子這東西就是跟上一代有關系。

  不一定雙生子生下來的都是雙胞胎,但是雙胞胎的上一輩肯定有雙生子。

  瞧著陸含章糾結的神色。

  薛先生也覺得眼前的情況不對。

  才沒有說出心里的想法。

  不然…大過年的玩意搞出事情來,就真的不好解決了。

  陸含章能夠做到將軍這個層次,肯定不是憑運氣上去的。

  自然是察覺的薛先生嘴里的話沒有說完。

  或許…

  寧宴不是寧家的,亦或者,他不是陸家的?

  事情的可能性很多,若是現在就說女人出去偷人了,也草率了。

  畢竟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

  只要不傻,基本上可以分清彼此的性格。

  陸含章回到家里,什么也沒說,什么人也沒有見。

  先是回到床上睡上一覺,直到聽見外面屬于少年變聲時的嗓音,才睜開眼睛。

  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

  街道上還有村里的孩子們歡喜的笑聲。

  過年呀,果然是個好時候。

  以往的時候村里的孩子不會這么開心。

  陸含章穿上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樹上吊著一個燈籠,燈籠里裝著一盞油燈,因為燈籠的原因,夜里的院子也是明亮的。

  幾個少年門湊在一起玩跳馬。

  這些游戲,陸含章小時候可沒有玩過,瞧著小少年一起玩,眼睛彎了起來。

  “吃飯了,還不洗手去!”

  隨著嚴秀秀呵斥一聲,院子里的少年們哄一聲跑到灶房里洗手去了。

  人太多,自然不能湊在堂屋吃飯。

  吃飯的房間分了好幾個。

  陸含章走到堂屋,跟寧宴坐在一起。

  少年們從山上下來,陳禍自然也不用留在山上了。

  不過家還是得回的。

  陳禍從山上下來,就直接往京城走去。

  年前陳禍回去,年后就是周遺了。

  兩個兄弟,半年總得回家一趟。

  不然…

  時間一長連自家的崽子都不認識了,那就不好了。

  而且…

  陳禍這次回京城,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想把家里的妻子孩子接到村子里。

  雖然溝子灣的生活水平比不上京城。

  但是呢…日后的發展還是可以盼望一下的。

  至少按著將軍的生活來說,得在溝子灣呆上兩年。

  兩年后身體就會痊愈。

  所以…

  聚少離多太過于艱難,不過把妻子孩子遷到村子里就方便多了。

  當然,操作起來也得有著心思得費,不然,若是被人抽絲剝繭,知道了將軍的身處。

  那就是壞事了。

  陳禍從來都不是一個莽撞的。

  能在戰場上活下來的,除了運氣好,還得有一身好功夫之外,心智也是能夠生存下來的重要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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