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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經不起意外

  這個時候,寧宴就會抬頭看一眼院子里的槐樹棗樹。

  上頭有不少的麻雀呢。

  可惜了!

  沒有一只能用的,若是這些麻雀往白二太太腦袋上再來一灘鳥屎!

  想想都激動。

  只可惜腦電波傳出去現在的想法,不然…

  寧宴嘆一口氣,打了一個呵欠。

  看一眼白二太太:“有些乏了,秀秀你過來招待主簿夫人,我去休息一下!”

  對于白二太太,寧宴實在是裝不出禮貌來。

  沒有直接把人趕出去,已經是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了。

  白二太太臉上的笑瞬間就裂了開來。

  尷尬神色一閃而過,從溝子灣離開之后。

  臉色越發陰沉。

  外頭的翠兒突然說道:“太太,縣尊老爺家的沈姨娘這兩日有拜訪過。”

  “沈姨娘?”

  白二太太皺起眉頭,對于這個沈姨娘,她是有些了解的。

  縣尊夫人可是一個有本事的,那位沈姨娘能夠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呀!

  “不見!”

  沈凝兒出身溝子灣,關于沈凝兒的事兒,白二太太也是聽說過的。

  寧宴在通縣的地位越來越高,即使縣尊都得避著她的光芒。

  沈凝兒當初是怎么成為姨娘的,她自然是聽說過的。

  已經得罪了寧宴,現在呢…

  也可以坐在一起談談天氣,已經是不容易了。

  若是再去得罪狠了。

  白家怕是保不住了。

  看一眼馬車外面的翠兒欲言又止的樣子,白二太太嘆了一口氣,現在她需要的可不是什么玩意。

  而是真的可以出謀劃策的。

  翠兒不適合跟在她身邊了。

  唐姨娘的弟弟當了京官,從京城回來之后,越發的…不安穩了。

  只是老爺要護著唐衣,她這會兒出手也不成!

  瞧著翠兒的側顏,雖然算不上國色天香,但是也算是小家碧玉了。

  男人呀,不都是喜歡偷嗎?

  不如提拔一下翠兒。

  這樣即能把翠兒從身邊弄走,也能給唐衣找一個打擂臺的。

  至于怎么把翠兒送給白主簿,還是得琢磨一下。

  白二太太從院子里離開之后,寧宴又從臥房里走了出來。

  見天的睡覺,她才沒有那么困呢。

  才不需要為了白二太太為難自己呢。

  坐在藤椅上,搖晃幾下。

  院子里冷晴冷晴的。

  瞧著樣子,最近是不會下雪的。

  眼神迷糊一下,卷毛又開始伸出爪子撓地板了。

  寧宴視線落在大門那邊兒。

  一秒,兩秒,三秒…

  不到十秒的時間,外面走進來兩個人,葛金跟葛琳琳。

  葛金手里還提著一個小匣子。

  瞧著葛金,寧宴額頭跳了起來。

  “你又過來干什么?”

  “這不是知道你在這里,送禮么!”

  葛金可沒有拐彎抹角,若是拐彎抹角,被人趕出去就不劃算了。

  就跟剛才的那位土而吧唧的二太太一樣,說那么多廢話,一句有用的也沒有,可不就被趕了出去。

  還是他葛金比較社會。

  一來就開門見山。

  就算目的達不成,最少…將自己的好心表露出來了。

  葛金說完抬著下巴瞧了一眼寧宴,手腳麻利的把匣子打開。

  金燦燦的光芒瞬間從里頭綻放出來。

  寧宴伸手擋了一下。

  起身往匣子那邊兒走去。

  匣子里頭裝著一件金縷衣,是用純金織成的。

  只要是女人,瞧見這衣服都會動心的。

  雖然說純金打造的有些暴發戶的感覺,

  這也是富貴的象征啊,不管誰看見了都會嫉妒的,就算嘴上說著暴發戶,各種嬉笑,心里也是酸溜溜的。

寧宴還真的動心一秒鐘  隨后就歸于平靜。

  這衣服確實好看的很,但是不適合她,渾身金子穿著出去,可不就是代表著我有錢人傻,速速來搶的意思么。

  再看葛琳琳眼里的不舍。

  果然是我之砒霜,他之蜜糖。

  習慣了一身綠色軍裝,隱藏在林子里,寧宴對于純金的色彩并沒有那么渴求。

  “帶回去吧,我用不著!”

  “…”葛金一愣,怎么會有女人不喜歡金縷衣呢。

  頭一次在這種事情上吃癟,葛金的心里非常不好受。

  還想說些什么…

  發覺院子里多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影。

  說眼熟,那是真的眼熟。

  臉蛋長得跟容卿忱有些相似,身體壯碩一些,膚色黑了一些,葛金的關注點瞬間從金縷衣上挪開,瞧了幾眼容卿忱問道:“寧娘子,那位是…是容卿忱的兄弟嗎?”

  “…”寧宴順著葛金的目光往身后看去。

  瞧見容卿忱,眼里露出笑意。

  再看葛金,臉上多了幾分同情。

  昔日里費勁心思想要得到的人變成這么一個樣子。

  還能繼續喜歡嗎?寧宴挑眉!“不是兄弟,那就是容卿忱!”

  寧宴說完,葛金臉上的表情瞬間石化。

  葛琳也瞪大眼睛。

  她是聽過這個表哥看上外頭的一個男人,但是…她還以為那男人有多好看。

  或者男生女相,細膩光滑,猶如瓊脂。

  眼前這個壯碩的黑漆漆的漢子,就是表哥放在心尖尖上的,甚至為了這個人,也不去沾花惹草的主兒!

  表哥的審美這么怪異的么。

  葛琳琳看向葛金,眼里帶著那么一絲的詭異。

  葛金回過神來的一瞬間,就對上葛琳有些意味深長的目光,心里極為郁悶。

  你聽我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葛金心里猛地吼了一嗓子,

對著一個女人說他曾經喜歡男人這種事情,怎么都有些詭異  所以…

  這一次葛金只能試圖用眼神跟葛琳交流。

  然而…

  確定過得眼神,不是可以交流的人。

  葛金差點崩潰了,看向寧宴問道:“他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呢?”

  “…”寧宴想了想。

  慢吞吞說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他覺得這樣成長可以生存下去,或許因為這個原因才會長的這么茁壯吧!”

  “…”葛金盯著寧宴,眼里帶著無盡的委屈。

  鬼的物競天擇。

  容卿忱這個年紀,如果不是,按理說外貌上是不應該有這種變化的。

  再次看向容容卿忱。

  葛金承認,他是一個俗人,愛的只是美貌的外表,如今容卿忱變了樣子。

  那他的愛情也沒了。

  收回自己的視線,繼續跟寧宴談論金縷衣。

  寧宴…

  完全沒有談下去的欲望了。

  果然啊,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你回吧,我這里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也不會給你幫助,講真的若不是現在我不能做出太劇烈的動作,大概會把你給踢出去!”

  葛金皺眉。

  葛琳琳上前一步,嘴巴張開的一瞬間,被一張手被捂住了。

  葛金帶著葛琳走出了院子。

  “表哥,你怕她什么,姑姑都說了這人的底細查清楚了,也就是有些小本事的女村長而已…”

  “姑姑也說了這人不能得罪!”

  “姑姑…”

  葛琳還想說些什么,葛金卻沒有伺候的意思了。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大娘子為什么突然的態度就變得強硬了。

  心里想著事兒,拍了一下車夫的肩膀,葛金坐在馬車上離開了溝子灣。

  葛琳琳…

  站在原地瞧著馬車離開的影子。

  她從沒有發現,原來自家馬車的速度竟然是這么的快呀!

  震驚的看著離開的馬車。

  回過神來之后,葛琳琳差點兒哭了。

  馬車沒了,她怎么回去呀!

  難不成走回去?

  看一眼腳上的鹿皮兒靴子,走那么遠,風還糊糊的吹,扛不住的!

  瞧一眼寧家的大門。

  慢吞吞的走了回去。

  看見返回來的葛琳琳,還有這大小姐一臉委屈的樣子。

  寧宴…

  “你怎么又過來了!”

  “我,我迷路了!”

  “…”迷路,寧宴狐疑的走出家門,看了一下空蕩蕩的門口,原本的馬車已經沒了。

  “話說,你們不是已經回京城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還不是表哥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身金縷衣,非得過來。

  過來是過來了,她好心陪著表哥,

  被扔在路邊兒了。

  葛琳琳也聽說過一些,大家小姐被人販子給拐賣走的消息。

  拐賣之后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女人這一生,如果被拐賣的名聲傳出去,以后就沒有什么好前途了。

  就算還是干凈的,但是…

  別人會忍不住想一些事情。

  高門子弟可不想娶一個會讓人隨意遐想的女人。

  所以呢,葛林不敢亂跑。

  留在寧宴這里,可能會受盡白眼,但是呢,清白保得住。

  她身上穿的頭上戴著的都是極為珍貴的。

  加上窮山惡水出刁民,她經不起意外的。

  寧宴點點頭,這個大小姐雖然驕縱一些,高傲一些,

  沒有跟葛金一樣。

  隨意的或者…

  讓人心里抵觸。

  “你先留在這里吧,明兒若是有人去鎮上,捎帶著你一起!”

  去往縣城的‘公交車’也只有上午才有。

  下午也不是沒有,不過乘車的人少,掙不來幾個錢,公交就有些少了。

  有時候等上半天也等不到車子。

  瞧著葛琳瑟瑟發抖的樣子,寧宴讓嚴秀秀帶著葛琳去休息。

  家里人多之后房間越發不夠用了。

  寧宴走到賈管事身邊問道:“山上的院子什么時候能夠建好?”

  “大娘子著急搬過去?”

  賈管事皺眉,這事兒快不了。

  在山上建宅院本就是細活兒。

  加上匠人好些個都是從南邊兒請過來的,手藝精致代表著速度上減緩,原本預計中最快也得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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