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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桃子

  寧宴還在感嘆寧有余懂事,跟那些熊孩子一點兒也不一樣。

  根本不知道,嚴秀秀的纖細肩膀上的扛著多少任務。

  “娘,您渴不渴,我給您倒一杯水去!”

  “…”能不渴嗎?

  緊張的都差點兒說不出話來,誰知道問題,就這么輕飄飄的解決了。

  只是,這孩子現在的樣子怎么有些眼熟呢。

  瞧這個緊張的姿態…

  跟陸含章一樣一樣的。

  難不成得說一句不愧是陸含章教出來的嗎?

  從寧有余手里接過來杯子,抿上一口水,寧宴嗓子都舒服了很多。

  “過來!”對著寧有余勾勾手。

  寧有余就跑到寧宴的大腿邊上。

  伸手想要往寧宴的肚子上摸一下,但是…

  伸出一半就又把手給收了回來,他才不想要碰觸這個不是是弟弟還是妹妹的東西呢。

  陪著您眼說了一會兒話。

外頭陸含章走了進來  手里還端著一個碗,碗里放著幾個餃子,捏的丑巴巴的,不過,還是沒有爛在鍋里,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陸含章看向寧有余的時候,眼睛里帶著警告。

  寧有余蹙眉!

  陸含章轉瞬瞧一眼寧宴,眼里的警告全都變成了柔情,孩子什么的哪里有媳婦重要。

  把碗放在桌子上,站在寧宴后頭給寧宴揉肩膀。

  一代戰神完全變成了氣管炎。

  講真的,挺幻滅的。

  但是…

  心里也舒服了很多,雖然那種埋怨依舊存在,瞧著書房室溫開始升高,寧有余起身就離開了書房。

  站在外頭,寧有余升起一種想要離家出走的感覺。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兒,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干凈了。

真的離家出走了,家里就翻天了  好不容有了如今的生活,小情緒可以有,但是不能為了這點兒小情緒就…

  寧有余也挺心塞的,每天都要承受著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成熟,忒累了,

  也不知道過上幾年會不會變成娘講的故事里,那種地中海禿頭油膩老男人。

  這么一想,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不能長成那樣。

  寧有余跑到灶房瞧見里面的嚴秀秀說道:“秀秀姐姐,我喜歡吃黑芝麻。”

  “成,小公子您去玩一會兒,奴婢給做些黑芝麻糊,放上一點兒糖,甜絲絲的,保證您喜歡喝。”

  “那辛苦秀秀姐姐了!”

  “不辛苦不辛苦!”嚴秀秀說著話,回頭看一眼坐在嬰兒車里,玩著小風車的平安。

  這孩子真乖巧。

  不只是平安乖巧,豆豆也乖巧,還有小公子一般時候也懂事的很,給人添麻煩的事兒從不會做。

  大娘子真會教孩子。

  感嘆一聲,嚴秀秀繼續忙碌起來。

  這些天總是容易累。

  感覺大娘子應該再弄回來一個下人了。

  嚴秀秀的想法沒人知道,就跟嚴秀秀這回兒也不知道她嘴里乖巧懂事的寧有余給她挖了一個大坑。

  現在是有點兒累。

  以后可是會變成累的不想動彈。

  寧有余從灶房走出去,坐在秋千架上,不管做些什么心情都不會好起來。

  搖晃幾下,瞧見從院子外面走進來的婦人。

  從秋千架上跳下來:“周家奶奶來了?娘在休息,您有事兒嗎?”

  “嗯,有些事兒!”周大海媳婦兒左右站在院子里,雙手背在身后,瞧了瞧院子里的布置。

  沒有鴨屎鴨毛。

  果然,跟他們養鴨子的家庭是不一樣的。

  羨慕的很呀!

  “什么事兒呀,跟我說一下也成。”

  “成什么成,去吧你娘或者你爹叫出來。”

  “…”寧有余嘆一口氣果然年紀小就沒有人權。

  院子里發生的事兒,屋里的人早就聽見了,寧宴把碗里最后一個餃子放在嘴里,拿著手帕擦了擦嘴角。

  走了出去。

  瞧見周大海媳婦兒。

  才恍然想起一些事兒。

  “周家嬸子里面坐!”寧宴對著周大海媳婦兒招招手,就往里走了進去。

  周大海媳婦兒將手背在身后,跟在寧宴后頭。

  走到書房之后,醞釀出來的眼淚全沒了,總是聽村里人說寧家日子多么好過,以前還不覺得,現在呢…

  瞧著里頭擺設,周大海媳婦兒覺得就算是把她家的所有錢都搞出來,也不一定能夠弄出這么一個房間。

  真干凈,真好看。

  真亮堂。

  處于震驚中的周大海媳婦兒差點兒忘了過來是干什么的。

  寧宴也不催,坐在椅子上,靠著軟墊。

  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杯,被子里盛著熱騰騰的枸杞水。

  養老生活也不過是這樣罷了。

  等周大海媳婦震驚夠了。

  才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說道:“寧丫頭,你小栓弟弟,真的要跟那個婳琴在一起,我周家的臉都給他丟光了。”

  “…”寧宴,寧宴沒有說話。

  她早就猜到這種可能了。

  誰讓小栓這么好哄呢。

  “您不愿意?”

  “當然不愿意了,一個青樓女子…”周大海媳婦兒說道這幾個字的時候,腦子里閃過很多場面。

  都是老油條了誰還不知道青樓女主是做什么的呀。

  想到日后她的小栓要抱著這樣的女人,周大海媳婦兒心里就郁悶,憑什么呀,她好好的小栓為什么就不能娶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呢。

  為什么招惹的不是吳梅就是婳琴…

  沒有一個是她看得上的。

  “對呀,一個青樓女子,那你之前干什么呢?”

  寧宴心里也覺得怪異,她之前又不是沒有提醒過周大海媳婦兒,小心假戲真做。

  但是…

  這人覺得這種事情只有女人吃虧的份兒,男人…

這不,現在事情兒難辦了  小栓那一根筋的,之前看上吳梅,用了多少主意,最后還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想要在通縣找個能夠跟婳琴姑娘打擂臺的。

  寧宴搖搖頭,不是沒有,但是人家女兒家那么有本事,為什么要嫁給一個養鴨子呢。

  時下跟后世不一樣。

  這會兒講究的是高嫁低娶。

  講真的…

  如果周大海媳婦兒早早的接受婳琴還好,如果不趕緊的接受了,怕是日后又要升起事端了。

當然,這話也不能隨便說  后世給人介紹一個東莞回來的,都會被戳著脊梁骨罵。

  更何況現在呢!

  寧宴就聽著周大海媳婦兒罵婳琴,從婳琴罵道祖宗十八代上。

  但凡寧宴聽過的詞,都從這人嘴里罵出來了。

  罵完了口渴了,寧宴趕緊給倒上一杯水。

  態度好的不得了!

  服務的極為周到。

  周大海媳婦兒一直罵道晚上。

  天暗了,再不回去做飯,周大海的老娘就開始罵她了。

  灰溜溜的從家里離開。

  周大海媳婦兒剛離開,陸含章就走到書房里。

  “累不累?要不以后就不要管這些了。”

  “…”寧宴搖搖頭,這有什么好累的,不過是看看戲罷了。

  如果這個也累的話…

  懷孕的人怕不是都是玻璃做的。

  當然,這個時候該小心的自然得小心一些。

  “我出去走走,你要跟著嗎?”

  “自然!”陸含章點點頭,跟在寧宴身后。

  兩人走路并不快,天色漸晚,夕陽也好的很,這樣的風景,散步尤為舒服。

  走在山村小路上。

  心情越發平穩,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對面的下溝灣。

下溝灣的日子也好過起來,這會兒正好是散學的時候,年紀大的孩子帶著年紀小的,一起回家去  孩子們玩心比較大,在學堂坐著的時間太長了,憋悶的慌。

  于是散學之后就變得極為張揚。

  走在小路上,一邊走一邊跳,還往書包里賽幾個螞蚱。

  短短的路,得走上很長的時間。

  小孩兒看見寧宴態度瞬間就端正了,也不抓螞蚱了,挺著身板從寧宴身邊兒走了過去,小眼神里還帶著濃郁的畏懼。

  瞧著小孩子們這恐懼的眼神,寧宴就想笑。

  以后肚子里的這個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仔細想了想,應該是不會的。

  畢竟對自己的孩子,教育的法子肯定是不一樣的,寧有余不也是不畏懼她嗎?

  有的只是黏…

  就跟小年的糖瓜一樣,又甜有黏。

  走到香皂廠房,里頭的人正在準備離開。

  一天勞動結束,臉上帶著濃重的疲勞之色。

  瞧見寧宴,用跟那些孩子一樣帶著敬畏的眼神從這邊兒走過去。

  寧宴輕輕笑了一聲。

  在香皂廠房這里呆的時間并不長,寧宴跟著陸含章繼續走…

  這次直接走到她買下來的山頭上。

  山頭上種著不少的桃樹因為是第一年移栽,上面掛著的果子并不多,葉子也稀疏的很。

  時不時還有幾個毛猴子跳到樹上摘下桃子啃著吃了。

  這個季節,桃子已經熟透了。

  伸手一碰觸就能從樹上掉下來。

  軟和的很,皮兒很容易被揭開。

  猴子的手腳比較靈活,隨隨便便的就能把桃子的皮兒揭開。

  啃上一口甜絲絲的。

  瞧著猴子吃桃…

  寧宴也有些饞了。扯了扯陸含章的休息,陸含章停頓一下,挑著兩個比較好的桃子。

  揭開外層的皮兒,剩下一點點,方便用手拿著,送到寧宴手里。

  寧宴笑了笑,張嘴剛想把桃子放在嘴里。

  竄走的猴子又跳了回來,速度也快,伸手把剝皮兒的桃子搶走了。

  三兩口吸溜完。

  對著寧宴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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