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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猜不透

  所以…

  即使心疼,也不會干擾,能做的只有盡量的把飯做的好吃一些。

  時間差不多,就到了射擊的訓練。

  寧宴即使能夠把槍玩出花樣,但是在現在這個時代,還是制作不槍來,不管是手槍,或者步槍。

  不管哪一種寧宴都熟悉到骨子里了。

  只是…

  現在她臉鍛造都極為的…

  粗糙,槍支需要的精細零件,沒有技術的配合根本做不成。

  或者這年年代也有能人,比如赤霄劍、泰阿劍的傳說,能夠做出這種相當于神兵利器的劍,技術儼然是不錯的,只是,現下寧宴還沒有遇見。

  對于射箭寧宴了解的不多。

  還被陸含章培訓了幾天。

  結合后世用跟槍械的經驗,融合的也不錯。

  射箭大概是這些孩子們最喜歡的訓練了,只是…每天也只是訓練一個小時。

  緊接著就是倒立,散打,硬氣功。

  直到晚上吃飯的時間,才能緩一口氣。

  以為這樣聚結束了?

  想多了!

  飯后半個小時還有負重10斤,達5000米的長跑,跑完了才能休息。

  晚上洗澡用的水用特制的,里頭泡著一些草藥。

  小少年們只有坐在水里,才能稍稍解乏。

  若是不洗澡不泡藥浴,次日醒來,怕是子肉酸痛的不能動彈。

  當然,小少年們是經過困苦生活的。

  即使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依舊堅持半個小時的藥浴。

  從浴桶爬出來,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周而復始,每日都是這般,幾個小少年們索性每日都當成隨后一日來過。

  這樣…

  進步也是極為明顯的。

  寧宴在山上呆了一個月。

  就把訓練的任務交給了陳禍。

  訓練已經形成皺起,沒七日一次拉練,15日一次對抗演習。

  陳禍接手任務之后,寧宴就回山下去了。

  一個月下來,除了偷偷摸摸的下山瞧了兒子幾眼。

  其他時間都在陪著山上的少年們。

  寧宴都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了。

  好在寧有余懂事,并沒有做出熊孩子才會的那套。

  寧宴動手給寧有余炸了倆個土豆,做出薯條了。

  可惜孫業等人回來的時候并沒有帶西紅柿。

  當然…

  有了琉璃匠人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奢求太多話,未免有些貪心不足。

  寧宴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

  剛出鍋的薯條還有些熱,放在麥稈編織的小盤子里,端到堂屋。

  寧有余咽了一下口水。

  薯條這個東西,他還是第一次吃呢!

  娘每次做出來的肯定都是好吃的。

  瞧著容卿忱牽著豆豆走過來…

  寧有余眉頭糾結在一起。瞧了豆豆好幾眼,終于決定對這個小師侄好一些。

  不就是一些薯條嗎?

  給了給了!

  豆豆分到薯條,對著寧有余露出一個燦爛的小臉,奶聲奶氣說道:“謝謝師叔。”

  寧宴站在旁邊、

  心都快化了。

  老阿姨看見懂事又好看的孩子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泛濫的心。

  “…”寧有余也發現自家老娘的不靠譜,似乎對長得好看的小孩兒一點兒抵抗力也沒有。

  難不成是他不好看嗎?

  為什么娘總是看別人家的小孩兒。

  寧有余這會兒有些埋怨從沒有見過的‘親爹’了,為什么就不把他生的好看一些。

  當然,寧有余不知道的是,他本身就是最可愛的孩子。

  只是呢,老是故作成熟,寧宴在他面前偶爾也會感覺到壓力。

  寧有余幽怨的瞧了一眼寧宴。

  寧宴嘴角抽搐一下。

  還打算說什么,外頭響起卷毛的叫聲。

  卷毛現在懶到一定地步了,如果不是有什么需求是不會叫的。

  寧宴走出院子,聽見外頭敲門的聲音。

  打開門,看見一身素色衣服的寧歡兒。

  寧歡兒已經十六歲了。

  經過一個春天,身量又拔高一些,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面色也白凈的很。

  倒是一個佳人,四月梨花大概就是形容寧歡兒的。

  寧歡兒跟寧婉兒不一樣。

  寧婉兒平日喜歡穿一身大紅裙子,張揚的很,寧歡兒則是偏向素色打扮。

  視線從容貌上收了回來。

  寧宴問道:“有事兒?”

  “小姑姑的孩子明兒就要過月子了。”寧歡兒說道。

  寧宴挑眉:“難不成你覺得我應該給她送紅雞蛋去?”

  “…”寧歡兒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你不去也不會有人強迫你的,但是…”

  “但是什么?”

  寧宴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希望寧歡兒能夠一直聰明下去。

  不要招惹她。

  不然…

  老寧家就真的會被她弄散架了。

  “你現在是村長,如果你不表現一下,會被人說閑話的!”寧歡兒說完臉色有些沉沉。

  她是如何也想不到,前些年窩囊的不像一個人的寧宴,現在竟然成了村長。

  還是女村長,怕是整個大宣獨一份的存在了。

  想到這些寧歡兒眼神有些晦暗。

  再想一下小李氏把她定給了馮夫子。

  馮夫子家里還有那么多孩子。

  寧歡兒心里有太多的不平,但是不能說出來。

  見寧宴不去楊瘸子那邊兒,寧歡兒就離開了山腳這邊。

  回到家里,大李氏罵罵咧咧。

  寧歡兒勸自己心平氣靜,跟奶奶不能講道理。

  如果可以她也想…

  算了,希望到了馮夫子那邊能夠好過一點兒吧!

  她現在有個堂哥是外放的縣令,有個堂姐是村長,雖說關系不是特別好,但是至少能夠講出去扯門面。

  到時候,如何經營,還得看她自己的。

  當然…

  那得嫁出去之后。

  現在沒有成親,還是寧家的人。

  看一眼院子里曬太陽的親娘,再看看鼓起的肚子。

  心里琢磨著,大概也是要生了。

  大哥過些日子應該會回家一趟的。

  畢竟有個小弟弟。

  還有…

  大嫂梁氏也生了個孩子,來的時候應該會抱過來,寧歡兒想了很多。只覺得未來的生活越發的沒有指望了。

  最后機械性的往灶房走去。

  洗手做飯,做完之后還得把手洗干凈,涂上一些縣城鋪子里買來的護手膏。

  往常這東西是繡花的時候用的。

  涂在手上保證手指濕潤,不會因為手上的干皮把絲綢的扯得拉絲了。

  以前一小盒子可以用上一年。

  現在幾乎一個月就用完了。

  沒辦法得做飯得洗鍋洗碗,掃院子也可能把手給磨破也得抹上軟膏,不然手就廢了。

  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

  寧歡兒是不會允許自己的手受到破壞的。

  她曾遠遠的瞧過白夫人。

  人家的手,是真的好看。

  沒有凍過,跟蔥白一樣。

  自己呢…冬日里還得刺繡,過些日子還得給弟弟洗尿布,幸好,預產期也快到了。

  不會趕在冬天生孩子。

  她在家伺候一個月,等娘除了月子,什么事兒都跟她沒有關系了。

  初冬就要嫁給馮夫子了。

  得把嫁衣繡好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寧宴自然也不例外。

  生活或許比別人多了絲波折,但是呢…

  到底是人,也有小家。

  生活的趣味跟大家跟所有人都一樣。

  跟院里的卷毛玩了一會兒,推開給陸含章備制的書房。

  陸含章坐在書房里,瞧著一本冊子。

  寧宴走過去,發現陸含章把溝子灣每家每戶的人口都給統計下來了。

  “人口調查?”

  “嗯,看看一個村子到底有多少人。”

  “查清楚了?”

  “清楚了。”陸含章靠在椅背上,伸手揉揉眉心,臉上的倦色很明顯。

  她這剛下山,男人就累成這個樣子了。

  “遇見什么難辦的事兒了?”

  “嗯!”陸含章點頭。

  他是用一輩子都沒有遇見過這種事兒,明明女人被欺負了,被男人打了,他過去替女人主持公道,懲罰動手的男人的時候,女人竟然又護著男人。

  猜不透,看不懂。

  這些人都是在想些什么呢。

  這類事情還不少了。

  村子不大,如果說樸實的話,村子里的人確實樸實,但是呢…

有時候也可恨的很  打殺也不成!

  犯的錯還沒有到這種地步,任其發展下去,也看的心煩。

  “處理不了?”

  “嗯!”陸含章點頭,雖然承認自己不行有些難開口,但是確實是處理不了啊!

  這些家事,就是放在大理寺也難斷清楚。

  承認自己不行也不丟人。

  寧宴笑了笑:“過來,看我怎么解決。”

  按著陸含章指路,先去那個喜歡家暴的人家。

  來的也湊巧。

  里頭正好是家暴現場。

  婦人被男人打的嘴角都開始吐血了。

  寧宴走過去,伸腿就把男人給踢開了。

  男人吐出一口血,看向寧宴,罵咧的話咽在肚子里。

  雖然寧宴只是一個女人,但是,現在是溝子灣的村長。

  惹不起…

  更何況,村里的香腸生意都籠絡在寧宴手里。

  如果寧宴不讓蔣老板收他家的香腸,那家里幾乎就沒有收入了。

  什么人能夠得罪,什么人不能夠得罪,男人清楚的嗯。

  現在的寧宴要比之前的找村長有威嚴多了。

  說不得一句話,他們也得搬出村子居住,不劃算。

  捂著胸膛,伸腿對著自家女人踢了幾腳:“躺在地上干什么呢,裝死啊,還不給村長倒一杯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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