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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生產

  現在他手下也有能用的人了,香腸這里其實有些事情不用他親自動手,尤其是收購香腸這種小事。

  但是呢,他總覺得親自過來,跟寧娘子搞好關系對他未來有好處。

  這不…

  好處已經到了。

  這風扇瞧著就精致,做出來得好些人買。

  尤其是現在天熱。

  想來生意應該很好做。

  “也可以,不過你得保證質量,寧宴說著將手里的西瓜皮扔到扇葉里!”

  咔嚓咔嚓西瓜皮碎成小塊。

  “看見沒,這東西的風險還是很大的,不管是配件還是主要材料都得保證合格,若是出了岔子,咱往后就沒有合作的可能了。

  “那…”姜泓抿了抿嘴唇:“那利潤怎么分?”

  “給我三成就行,我要的不多,你呢仔細一點兒,我可不想聽見風扇傷人的事兒發生。”

  “大娘子放心就好。”

  對于自己的手藝,姜泓自信的很。

  只是…

  想要大量做風扇,只有自己不成。

  至于家里的老爹,現在每天帶著新收的兩個徒弟做香皂盒,掙的錢還不少。

  肯定不會管他新搞的風扇的。

  自小就是木匠的姜泓幾乎認識縣城里所有的木匠,誰的手藝好,誰干的活兒邋遢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大可以把風扇的聲音拆分出去。

  姜泓一瞬間的功夫,就把以后怎么做,如何做構思在腦子里。

  天生的商人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寧宴把圖紙交給了姜泓。

  其實…

  這些聲音完全可以交給清華園的小孩兒做。

  不過么,寧宴沒打算真的把那些人全都弄成未成年工人。

  清華園那邊兒有臭豆腐跟散賣面包的事兒,已經足夠這會兒鍛煉用了。

  若是活計太多,那些人整天想著掙錢,就有些矯枉過正了。

  姜泓在寧家院子里坐了一會兒,吃了一塊西瓜,喝了一杯野梅子汁兒,就一臉滿足的離開了院子。

  幸好這會兒山腳這里的住戶不多。

  不然,看見姜泓這種表情還以為姜泓在這里做了什么。

  寧宴起身往后面場地走去。

  幾個小少年門都很努力的跟著陳禍序學習。

  經過了三個月的調養,身體應該經得起真正的操練了。

  八九歲到十一二三歲正好是可塑性最強的時候。

  寧宴站在樹后,對著場地的少年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小子們,享受一下最后的安逸的生活吧!

  剛回到院子里。

  寧宴就收到一封信,是山民孫業帶回來的。

  孫業在去年秋末帶著一隊人馬離開了溝子灣,原本她以為孫業等人去個三四個月就回來了。

  誰知道,兜兜轉轉快一年了,她都以為那些人遭遇不測了,卻收到孫業的來信。

  終于…再看見山民的時候不用心虛了。

  看著上面的日期,大概七八日之后孫業等十幾個人就回來了。

  寧宴回頭瞧一眼院子后面的小校場。

  的了讓那幾個小孩子再玩幾天吧!

  伸手摸了摸院子里極為清爽的卷毛,將卷毛一頭被梳理的整整齊齊的毛發揉亂,寧宴心里平衡了。

  最近柳天那小子精神好了許多。

  但是呢…

  變成了狗腿子,每日伺候卷毛就跟伺候大爺一樣,誰對卷毛不好了,柳天都會怒目而對。

  極為標準的狗腿子!

  那些小子們,都沒有一個人像柳天對卷毛一樣對她,突然寧宴笑了起來,真是越來越倒退了,她竟然跟一個狗子論長短。

  “什么好消息,笑都掩藏不住了。”

  陸含章今日的胡子又變了一個形狀,自從被寧宴扒了一次胡子之后就放飛自我了。

  胡子貼的亂七八糟的。

  寧宴都替陸含章心累。

  她都已經知道他是將軍了,還擋著這張臉做什么。

  “孫業幾個人要回來了,也不知道這次能夠帶來什么,希望有驚喜吧”

  寧宴可沒有忘記,當初孫業等人離開的時候。

  她還叮囑那些人弄一個會燒玻璃的回來。

  有了玻璃以后很多事情都會很方便的,不知道有沒有把燒玻璃的帶回來呢,心里蠻期待的。

  “孫業!”陸含章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跟人對上了。

  那段時間他在京城,幾乎每日都能收到陳禍的信。

  孫業那些人,就是第一批走下的山的山民。

  那批人被女人派遣到胡子居住的地方。

  據說那邊兒有稀罕的東西…

  陸含章有些搞不懂,中原地區地大物博,什么東西實在胡子那邊兒用,這邊兒沒有的。

  心里不解,但是又不好去問。

  畢竟這種話問出來,會被女人鄙視的。

  反正過上幾天那些人就來了,到時候看看就知道,這么一想,陸含章對孫業等人也期待起來。

  寧宴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

  就開始準備跟陸含章分房的事兒。

  這兩日男人每夜沒夜的運動。

  都這把年紀了,還跟小伙子一樣,受不住啊,反正家里空置的房間還不少。

  得把陸含章分出去。

  這次,陸含章倒是沒有制止寧宴的舉措。

  畢竟…

  貼假胡子地方的皮膚也得呼吸新鮮空氣。

  前些日子女人去了京城,一個人的時候他愛把胡子搞成什么樣的都可以,不貼也成。

  這會兒就不成了,一天比一天熱,冬天的時候貼一個假胡子可以御寒,現在呢…貼上去就是捂痱子。

  陸含章有些后悔當初的舉動了,當初就不應該開始貼假胡子。

  以至于現在想把胡子揭下來都不敢。

  分開睡并沒有對院子里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響。

  榮卿忱每天帶著豆豆在村里轉悠。

  小平安有嚴秀秀看著,幾個小少年也不關心誰跟誰睡在一起。

  等待的時間,過的格外漫長。

  一日過去,寧宴覺得跟過了三天一般。

  時不時往村口站站。

  這日從村口往家走,正好瞧見挺著肚子的寧婉兒。

  寧婉兒過的有些不好,衣服都是破舊的,頭發還有些凌亂,臉上汗岑岑的。

  看見寧宴的瞬間。

  瞪了寧宴一眼,用力咬著嘴唇,瞧著這力度,差點兒就把嘴唇給咬破了。

  想要對寧宴冷嘲熱諷一下,但是呢…

  沒膽子。

  是真的沒有膽子了。

  只能遠遠看著,咬牙切齒。

  她明明有個侄子是當官的,卻把日子過成這樣。

  原本可以嫁到一個良善之家,做一個身么都不需要做的太太。

  到底怎么把日子過成這個樣子的。

  寧婉兒一恍神,沒有注意腳下,摔倒在地上。

  幸好村口人來人往的,可以證明寧婉兒的摔倒跟寧宴沒有關系。

  不然…

  依著寧宴跟寧婉兒的關系,怕是如何也解釋不清楚了。

  寧宴看見了也不能當成沒有看見,瞧著村里的人把寧婉兒抬回楊瘸子家里。

  咱在院子外頭,瞧著村里有經驗的婆子往里頭走。

  這不…

  又看見周大海的媳婦兒了。

  周大海媳婦兒臉色有些不好看。

  不過,這會兒也不是談話的時候,寧宴就沒有把人拉住一起談話。

  看著周大海媳婦兒走進楊瘸子家里。

  寧宴守在門口沒有進去,對于寧婉兒這個人,她看一眼都覺得不舒服。

  至于站在外面,在怎么寧婉兒摔倒也是她第一個看見的。

  能瞧見寧婉兒把孩子平安生下來,她才會放心。

  如果看不見…

  心里大概會有些遺憾。

  寧婉兒再惡心人,但是肚子里小孩兒也是一條人命,清白而來,未曾沾染任何因果。

  不能因為寧婉兒就褻瀆生命。

  寧婉兒的嘶叫聲從白日里一直叫道晚上。

  有經驗的婆子臉色有些不好看。

  在屋里不敢說,但是在外頭還是忍不住念叨一下:“胎位不正,雖然月頭不夠,但是里頭的孩子個頭還是不小的,怕是不好生了。說不得就是兩條命。”

  “…趕緊去請個大夫,咱解決不了。”

  從里頭走出來的穩婆說的話被寧宴聽見了。

  溝子灣的大夫,可不就是薛先生。

  生孩子…

  難產!

  寧宴嘴角抽搐一下。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寧婉兒大概會是薛先生第一個活人實實驗題。

  剝了無數只兔子山羊小白鼠的薛先生,早想對人動手了。

  若不是寧宴監督,薛先生可真的會沒有底線的。

  研究這些東西的人,眼里可沒有生命。

  果然…

  沒一會兒,薛先生就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還提著一個藥匣子。

  身上帶著濃重的酒精味。

  酒精,消毒用的。

  薛先生走進產房的一瞬間,臉都黑了。

  這房間里這臟兮兮的,就算真的剖腹產了,孩子可能沒有什么大問題,但是大人…

  肚子上開個口子,還是大夏天的,在這種屋子動刀子。

  不死才怪。

  “將人抬到我那里,快點。”

  薛先生對寧婉兒也極為嫌棄。但是…對于寧婉兒的身體還是很珍惜的。

  有這么一次動手的機會可不容易。

  千萬不能失去了。

  薛先生的醫術本就好,經常會有縣城里富貴人家請他給人看病,所以么,說的話還是很有權威的。

  話落,楊瘸子就招呼人抬起床板,快速往薛先生家里走去。

  寧婉兒躺在床板上,陣陣的疼痛往五臟六腑里敲擊。

  疼痛的聲,嚇跑了好多站在路邊兒看熱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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