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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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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寧有余放在地上。

  蹲下身子,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把匕首。

  匕首鋒利的很,拿在手里還能當成鏡子用。

  匕首貼近蘇氏。

  伸手把蘇氏的臉蛋劃破,深深的傷痕流出血來。

  寧有余伸手就要捂住眼睛。

  “看著,是不是爺們兒,如果剛才我沒趕過來,你的下場比她現在慘烈多了,別因為對手是女人就仁慈,做惡事的女人比男人不少。”

  陸含章扯下寧有余的手。

  寧宴在的時候,他可不敢用這么血腥的手段。

  但是女人走了…

  男人成長總是需要鮮血的洗禮。

  五歲多快要六歲的孩子,也是時候面對真正的世界,而不是被當成白紙保護著。

  匕首下去,蘇氏慘叫。

  春耕之時,村里大多數人都去地里了。

  剩余的人不多。

  就算有人看見,也慌亂離開。

  現在的蘇氏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跟以往村長家的兒媳婦差距太大。

  距離遠了根本就看不清。

  直接把蘇氏當成來村里乞討的乞丐。

  乞丐嘛…欺負就欺負了,村里的人淳樸又愚昧。

  “你,你要干什么?”蘇氏雙手撐在地上,往后退去。

  “不干什么,你說的人販子在哪里。”陸含章說著,從身上摸出一個瓷瓶。

  倒出上好的三七粉,

  灑在蘇氏臉上。

  “放心,我劃破的很有技巧,不會留疤的。”

  這女人既然想把他兒子賣了,那他就以牙還牙了。

  剛才下刀子,不過是鍛煉孩子的膽量。

  萬一那一天他趕不及時,小孩兒遇見血腥的場面也不至于眩暈,無力。

  “人,人販子在楊瘸子家后面的破院子里。”

  “走吧,帶我去看看!”陸含章將地上的寧有余抱起來。

  蘇氏能怎么辦,自然是帶路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比那些人販子還可怕。

  走到楊瘸子家后頭,蘇氏敲敲門,里頭門一開,蘇氏就往里跑去。

  直覺對著一個大胡子露著胸毛的人貼過去。

  “鐵哥,這個人,這個人把我臉劃破了,你可得替我報仇呀!”蘇氏雙手錘在胸毛胸膛上。

半邊止住血的臉露在胸毛一遍  胸毛被嚇了一跳。

  這娘們忒丑了。

  多看一會兒估計都硬不起來了。

  “你閃開。”伸手推開蘇氏,走到陸含章身前。

  看一眼寧有余,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這小孩兒長得好啊,白嫩白嫩的,京城有些公子就喜歡玩這樣的人。

  如果賣到京城去,估計能換不少錢。

  “干的不錯,這一票值了。”胸毛伸手就要把寧有余抱起來。

  只是…

  陸含章怎么會允許這事兒發生。

  伸腿把胸毛踢開。

  陸含章的力氣很大胸毛一下被踢飛直接噴出一口血。

  胸毛被踢開,剩下的人一擁而上。

  陸含章依舊不慌不忙,這些人都沒有經過訓練,一舉一動都沒有章法,對于陸含章來說,這樣的人太弱了。

  一拳一個小朋友就是陸含章現在這種狀態。

  出拳,沖拳。

  旋轉,出腿。

  每一個動作肌肉跟骨骼配合的都非常的好。

  烏合之眾躺在地上,一個一個的噴血,

  陸含章停下步子,視線在院子里挪移,瞧見一個上了鎖的房間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看一下門上的鎖。

  回頭走到胸毛跟前:“鑰匙呢?”

  “什么鑰匙,老子不知道!”

  “…”既然你不想活了,我也不為難了,

  陸含章說著,拿出匕首,對著胸毛懟了過去。

  胸毛眼睛一番,暈了過去。

  陸含章又看向另外一個人。

  “在,在老大腰上。”

  “…”真不經嚇,這樣的人如果是他的兵,不用敵軍下手,他直接把人給弄死了。

省的被這樣的蠢東西出賣  拿出鑰匙的瞬間,陸含章抱著寧有余一個翻身。

  伸手蘇氏拿著一把刀撲到在地上。

  如果…

  如果陸含章反應不即使,估計就被蘇氏一刀砍死了。

  面對這樣的事情,陸含章會激動嗎?

  當然不會,這種面對危險才有的感知是在戰場上訓練出來的,若是這樣就激動,就受到刺激。

  他還是不要接受薛先生的治療了。

  蘇氏撲到地上。

  抬眼看向陸含章,心里惶恐到了極點。

  沒有殺死這個人…

  竟然沒有殺死。

  那,死的很可能是她。

  蘇氏眼睛一番也暈了過去,

  只可惜暈倒的體位不對,直接倒在地上的刀上。

  刀是開過刃的…

  是肩膀上多了一道傷口。

  陸含章冷笑一聲:“蠢貨!”

  若是換成他的女人,肯定不會蠢成這樣的。

  拿著鑰匙把門打開,里頭全是一些小孩兒,有的穿著絲綢,有的是麻衣布袋。

  不過這些小孩有個共同點。

  全都睡著了。

  這些人販子可以進大牢了。

  還有蘇氏…

陸含章走出院子,尋了一個鄰居,讓人去縣城報官,而陸含章呢,就守在門口  一個也別想跑。

  縣城的白主簿跟韓縣令一起過來的。

  跟著他們的一起過來的還有縣城的小吏,手里都拿著制式的刀。

  看見院子里的小孩兒。

  韓子期驚呆了。

  他竟然在一群孩子里看見了他兒子。

  兒子怎么在這里?

  “將這些人販子全都抓起來。”韓子期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早上夫人說孩子不見了。

  他還是那是什么陰謀詭計。

  現在…

  幸好這個人報官了。

  不然兒子會被賣到哪里呢?

  韓縣令手一揮,小吏官差壓著院子里的人往外走去。

  至于蘇氏,自然也被壓走了。

  陸含章只是看了兩眼,就沒有繼續關注了。

  蘇氏,原本他還打算讓這些人販子把蘇氏給賣到青樓。

現在被關到大牢,結果也差不多  “兒子,回家了。”陸含章扛著寧有余往家里走去。

  家里沒有女人心里不美麗,至于嚴秀秀…

  在陸含章眼里根本算不的女人,充其量也就是個做飯的,除了做飯的能讓陸含章想到的就是洗衣服的。

  寧宴離開通向地段,下馬休息一會兒,將腰上掛著的的水袋扯了下來。

  喝上一口水,繼續往京城方向趕去。

  陽春三月,剛成親不久的寧宴騎在馬上繼續趕路,手里的皮鞭一揮舞,馬兒的速度就快了起來。

  馳騁的感覺很不錯,與風飚速度。

  上輩子愛車,這輩子愛馬。

  喜歡運動的人總不會虧待自己的。

  有些愛好,人生才能圓滿。

  太陽余暉落下,看一眼前方的道路,寧宴選擇尋一個地方休息一下。

  明兒繼續趕路。

  雖然現在去城門口也能趕上。

  但是宵禁呢…

  進了城幾乎就是晚上了,尋找客棧都不方便。

  倒不如現在就在城外休息一晚上。

  反正京城外頭也有客舍。

  寧宴扔下馬韁,就有機靈的小廝把繩子接過去。

  客舍的老板娘瞧見寧宴,眼里帶著驚艷,這年頭,這般英姿颯爽的女人不多呢。

  任誰看見都會多看幾眼。

  “客觀幾位?”老板娘嗑著瓜子張嘴問道。

“一位。”寧宴隨意回了一句  視線這是落在客舍里,將客有舍里幾個吃酒的人看了一個遍。

  出門混的都會有些功夫。

  比如靠近柜臺的一桌,坐著四個大漢,幾個人手里都有刀,防身安全打劫也方便。

寧宴看了幾眼,確定沒有威脅  就要了一疊花生米,又要了一疊東坡肉。

  客舍的廚子水平不怎么樣,寧宴是有些嫌棄的。

  五花肉太老了,放的油也多了些。

  不過…

  饅頭蒸的很好吃。

  發面饅頭軟乎乎的又白又大,若是換個胃口小的,半個饅頭都吃不下去。

  寧宴胃口比較大。

  一個人吃了三個。

  客舍其他人看見這情況,眼里多了一絲提防。

  一夜過去,并未發生什么怪異的事情。

  寧宴牽著吃飽喝足的棕馬離開了客舍。

  徑直走到京城。

  時間趕得巧,正好正門打開,拿著身份文牒還有入城的費用走進京城。

寧宴松了一口  總算是到了京城了。

  這次跟上次買設備不一樣。

  三天時間匆匆來回。

  這次可以好好的在這里玩一圈。

  京城要比通縣繁華的多。

  平坦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扛著扁擔的貨郎,售賣板栗的小孩,還有攤子上賣絹花手鏈,捏糖人的。

  走在街上就感覺到濃濃的人氣。

  循著地址,找到吳幼娘買的小院。

  開門的小童看一眼寧宴,奶聲奶氣問道:“是寧娘子嗎?”

  “對的,你是誰呀?”

  寧宴學著小孩兒的語氣反問一聲。

  “我是豆豆,吳姐姐讓我等你,她去鋪子里了,說你來了就先休息一下,她很快就回來了!”

  “好呀!”寧宴牽著馬走到小院里。

  院子不大,還有一個空著馬圈。

  將馬拴好,寧宴從井里提了一桶水,洗漱一番,看向豆豆:“家里只有你一個人?”

  “還有奶奶,奶奶在后院里種菜。”

  寧宴往后院走去。

  果然里頭蹲著一個老太太,老太太頭發都變成了白色。

  聽見動靜回頭,嘿嘿笑了一聲。

  “這位就是寧娘子,來來來,你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老太太說著帶著寧宴往前院走去。

  推開正屋的門,帶著寧宴走進去。

里頭干凈整潔,看著是用了心思的  “點心鋪子在哪兒,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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