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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洗衣服

  不過么…

  相對盛夏這會兒天依舊黑的很早。

  回到家里,還沒進家門就聽見卷毛特有的嗷嗚聲音。

  走進院子,一眼就看見樹下坐著的陸含章。

  男人在指導寧有余打拳,這次打的不是軍體拳,是一種看起來復雜,打起來更復雜的拳法。

  陸含章么,嚴肅的很。

  只要寧有余出一點兒錯,臉立馬就黑了。

  看見寧宴回來,寧有余立刻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寧宴笑了一聲轉身往灶房走去,這小崽子還打算讓她求情,可能么,若是她訓練,小孩兒吃的苦更多。

  年前訓練山民的時候,不過是小試牛刀。

  若是采用前世熬鷹一般的訓練,嘖嘖…

  一天下來小孩兒估計連吃飯的力氣都沒了。

  寧有余愣了一下,這發展不對呀!走神的功夫手下的動作又錯了。

  陸含章手里拿著板子,對著寧有余屁股看去,一覺踹了上去。

  板子打人哪有腳踢效果好。

  至于虐待孩子?

  陸含章心里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

  小孩兒現在雖然姓寧,但是,生父是他,日后肯定是要進入軍中了。

  現在不好好訓練。

  日后怕是要吃大苦的。

  寧有余瞪了陸含章一眼,吸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屁股,開始認真起來。

  如果再不認真,寧有余總有一種感覺,再出錯的話,估計就變成男女雙打了。

  外頭的情況寧宴看在眼里。

  陸含章一腳下去的時候,心臟都揪了起來。

  但是…

  楊太傅離開了溝子灣,小孩兒已經交給陸含章帶了,她不能插手太多。

  慈母多敗兒。

  晚上給小孩兒蒸個蛋羹吃,安慰一下小孩兒受傷的心靈就好。

  想通之后,寧宴索性關上窗子,在關上門,看不見就不心煩了。

  蹲在身子,點燃火焰。

  夜里的村子,一道道的炊煙升起。

  煙霧的味道充滿了煙火氣息。

  人活著似乎就應該這樣,日起而作,日落而息。

  晚飯準備好,陸含章針對性的訓練也結束了。

  吃完飯。

  寧宴把蛋糕切開,一人分了一點兒。

  吃著蛋糕的功夫,寧宴說道:“以后帶著有余去后面跟著十一一起訓練,在院子里算什么情況。”

  “心疼了?”陸含章挑眉。

  寧宴嘴角扯扯沒有理會陸含章。

  陸含章也不在言語,在院子確實不合適。

  手里的蛋糕吃完,陸含章早早的回到房間,卸下胡子,心里還有些沉重。

  現在冬天有一層胡子能保暖。

  到了夏天可怎么辦呢?

  去年硬抗幾個月,下巴都長出痘痘了,陸含章有些對著鏡子,一時間有些惆悵,只是…

  陸含章躺在床頭。

  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次日被院子里亂哄哄的,陸含章睜開眼睛。

  麻溜的貼上胡子走到院子里。

  事實證明,不管什么事情都能熟而生巧的。

  剛開始貼胡子得貼好久,現在呢,往嘴巴旁邊兒一按就完成了。

  院子里站著一個面熟的婦人跟寧宴說著話。

  仔細回憶一下,陸含章就想起這人是誰了,村里樣鴨子大戶周大海的媳婦兒。

  周大海媳婦手里拿著兩件衣服往寧宴手里塞。

  “寧丫頭這是俺做的鴨肉小襖,你穿穿看,暖和不?”

  “暖和的,大娘今兒過來是有什么事兒嗎?”

  “有有有,俺家不是養鴨子么,之前你娘經常來俺家弄鴨絨,俺研究一番,發現鴨絨衣服特別暖和,這不要不是那你俺肯定弄不成這衣服,就給你送來一套。”

  “大娘客氣了。”

  “客氣什么?給你你就穿著,安打算在縣城開上一個鋪子,專門賣這鴨絨衣服,寧丫頭有時間去逛逛啊!”

  “成,有時間肯定去。”寧宴點頭,也算明白周大海媳婦兒的意思了。

  從徐氏那邊兒知道鴨絨的妙用,現在開了鋪子,肯定是要這邊兒說一下的。

  不然,都是一個村子的。

  鴨絨想法是從別人那里知道的麻布表示一下通知一番,踏實過日子的肯定會心里不得勁兒。

  “大娘,小栓最近怎么樣了?”

  “小栓好的很呀,見天往縣城跑,還給婳琴帶鹵肉吃,小栓還說,過上兩日把婳琴帶回來,哈哈哈,俺就等著看吳梅后悔了。”

  “…”瞧著周大海媳婦兒笑起來的爽朗的樣子。

  寧宴能怎么辦。

  “您開心就好。”說完寧宴就往灶房鉆去。

  目前這情況,那位叫婳琴的姑娘估計已經把小栓的心給拴住了。

  如果婳琴夠聰明,想來很快就會對周小栓坦白了。

  青樓姑娘手段多的很,稍稍哭一下演個戲,小栓大概就會拋出一顆紅心。

  然后有情人終成眷屬。

  周大海媳婦兒后悔也沒地方哭去了。

  若婳琴想要好好過日子,估計很容易把周大孩兒媳婦哄開心了。

  若是不想好好過,那周家更亂了。

  端看日后的發展了。

  寧宴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以后么可不能隨便給人出主意了。

  用了早飯,寧宴往下溝灣走去。

  路上看見吳梅。

  吳梅似乎更加消瘦了。

  這姑娘在這個年代的標準來說,已經不小了,怎么就不著急呢。

  吳梅時不時往周家瞧上一眼。

  “寧宴你站住?”

  “有事兒?”寧宴回頭。

  “你跟周小栓說了什么,他最近怎么都不理我了,看見我還露出那種…”

  “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敢說跟你沒關系,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不然小栓是不可能這么就不理我的。”

  “你這話說的,難不成你餓死了還得埋怨天上不掉餡餅?”

  “…你。”

  “你什么你,周小栓是個活人又不是東西,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粘著你不好嗎?你之前不是挺煩周小栓的么,現在露出這樣子給誰看呢?”

  寧宴說完,緊緊盯著吳梅的眼睛。

  她見過臉皮厚的人,但是么…

  總覺得吳梅的臉能夠厚到她想象不到的程度。

  “你胡說什么,我沒有,我一直把小栓當成哥哥,倒是你,若不是你做了些什么小栓怎么會不理我。”

  “…”又是哥哥妹妹的一套。

  惡心不惡心。

  不喜歡就不要給人希望。

  能說出哥哥妹妹這種話,不就是不想失去那份關心么。

  寧宴仔細想了一下,若是她喜歡的人不明確拒絕還特么說什么哥哥妹妹,她大概會一刀子從那人菊花戳進去。

  “讓開讓開,沒空理你。”寧宴被什么哥哥妹妹的惡心到了。

  伸手把吳梅推開。

  繼續往下溝灣走去。

  至于吳梅,伸手揉著自己的肩膀,差點兒哭了起來。

  好疼啊!

  這個賤女人的力氣怎么就這么大。當年怎么就沒有被浸豬籠呢?

  轉身回家。

  推開門就看見蹲在地上洗衣服的蘇氏。

  “蘇姐姐,你是不是喜歡我哥哥啊!”

  “你,你胡說什么。”蘇氏臉一白,手里挫著的衣服掉在盆子里,慌慌張張的往外跑出去。

  吳懷山從屋子里走出來。

  看一眼吳梅問道:“蘇氏呢?”

  “回去了,對了哥你跟蘇氏怎么回事?以后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兒。”

  “什么小孩子,哥我已經18了。”

  “對啊,也不是孩子了,哥會去托劉奶奶給你找個好人家的。”

  “那,哥我想找有功名的。”

  寧謙辭已經離開了村子,是徹底的沒希望了。

  倒不如找個學問好的書生,熬上幾年,也能當一個官太太。

  “有功名的?可不好找,我讓劉奶奶看看。”

  “那就辛苦大哥了。”

  “辛苦什么,蘇氏走了,你把衣服洗了去。”

  “…”吳梅臉上的笑徹底沒了,她為什么還要洗衣服。

  看一眼樹下的木盆,吳梅走出家門,她是看出來了,大哥跟蘇氏肯定是有了首尾。

  上次在房子里作那事兒的肯定是蘇氏。

  蘇氏平日里看著弱弱的,沒有想到膽子這么大,竟然敢給趙良戴帽子。

  這樣也好。

  村長家的日子本就好過。

  現在趙良養的兔子越來越多,還都送到縣城喬家去了。

  以后的日子肯定更好過,那蘇氏身上肯定有錢。

  嘿嘿。

  吳梅往村長家里走去。

  趙良越發看不上蘇氏,經常住在老院里,村長媳婦兒坐在院子里長吁短嘆的。

  明明有兒子,兒子卻不著家。

  這日子明明好了好了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

  看一眼面色白潤的蘇氏,心里更不舒坦了。

  這蘇氏,男人都好幾天不回家了,也不想想辦法,還整天往外跑。

  回來的時候臉蛋紅撲撲的。

  若不是知道蘇氏膽子小,她都快以為蘇氏做了什么對不起趙家的事情了。

  “嬸子,蘇姐姐在嗎?”吳梅從外面走進來,看見的就是坐在墩子上的村長媳婦。

  “屋里呢。”

  村長媳婦兒也不喜歡吳梅,帶著大孫子往養兔子的老院走去,大孫子喜歡跟兔子一起玩兒。

  那就帶著孫子去看兔子去。

  家里只剩下吳梅跟蘇氏。

  蘇氏呢,給吳梅端了一碗熱水。

  “你怎么過來了?”

  “我最近小日子嘛?家里的衣服沒辦法洗,蘇姐姐幫幫忙。”

  “小日子?”

  “那你以后嫁人了,小日子就不洗衣了?”蘇氏懶得動彈,即使跟吳梅關系好,也不想給吳梅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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