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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愛的深沉

  吃的跟鐘家合作,那用的就換上一家了。

  寧宴自己也有小心思,縣城喬家,不管小叔干的如何好,都是喬家的。

  入贅到別人家里,日子肯定會有一些問題。

  雖然小叔不說,不過用鼻子也能想到。

  喬家么,在小叔入贅之前肯定有人想著過繼,入贅這事兒可礙了不少人的利益。

  上次鹵味做的不錯,。

  小叔在那邊兒應該有了話語權。

  如果可以的話,寧宴覺得寧朝燁完全可以私下,不用喬家的人人脈跟資金做些別的事情。

  比如,香皂。

  寧宴走神的功夫,程儒已經坐在飯桌前了。

  徐氏排好飯菜,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

  寧宴往外頭看了一下,這會兒寧宴已經可以熟練的根據太陽的位置確定準確的時間了。

  竟然談了這么久,時間過的還真快。

  程儒算是客人,吃法的時候跟寧謙辭一桌,寧宴這邊兒幾個人一桌。

  現在家里人多了,一個桌子明顯的不夠用了。

  徐氏并沒有專門做些好吃的招待客人,跟平日里一樣,幾道肉菜,幾道素菜。

  肉菜是前天剩下的豬肉凍起來,到現在給燒了。

  紅燒肉用的不是最好的五花肉,而是剩下的肉,這樣的肉燒起來味道肯定不會太美味。

  不過么,徐氏在燒菜上很有本事。

  隨便一塊肉,因為火候跟調料的原因,做出來也能媲美外頭酒樓那些大廚了。

  不光剩下豬肉,一些羊肉也剩下了。

  徐氏把羊肉剁碎,跟著蔥姜攪拌一下,撒上一下茴香粉,再過上油,用面皮包起來,就是羊肉餃子。

  羊不是現宰的,會有一股子的味兒。

  這個時候就是調料盤做貢獻的時候了。

  調料里頭放著辣椒醬,用餃子沾上一下,再濃烈的膻腥味兒也被辣椒味兒給掩蓋了。

  至于大白菜梆子,自然是弄成了醋溜白菜,麻婆豆腐。

  邊邊角角的料都被徐氏用上了。

  飯菜也可口。

  程儒吃的很開心,離開的時候還厚著臉皮給寧宴要了一斤干辣椒。

  辣椒好吃啊!

  即使狠辣,即使辣到流眼淚,它依舊是個好吃的東西。

  程儒離開之后,徐氏突然來了一句:“縣城那位韓先生一頂轎子把沈凝兒接走了。”

  “…”聽見徐氏的話,寧宴回頭看向陸含章。、

  陸含章臉色沒什么變化。

  寧宴問道:“那位縣尊不是不想負責么,怎么把人接走了。”

  “那誰知道。”徐氏搖頭。

  她雖然八卦但是賈婆子留給她八卦的時間不多。

  尤其是,以前八卦是樂趣。

  現在呢,賈婆子竟然讓她從這些沒有什么用處的傳言里分析出有用的東西。

  日子真的不好過啊!

  原來官太太的生活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好。

  有時候真想撂攤子不干,只是一擺出這樣的姿勢,賈婆子就會幽幽說道:“你想看著你兒子后院一團亂嗎?”

  她還能怎么辦吶,繼續跟著賈婆子上課。

  對于沈凝兒被借走,寧宴也沒有太在意。

  沈凝兒跟韓子期其實還挺合適的。

  一個想要算計她,一個想要算計陸含章,結果么,自食惡果。

  根據事后別人敘述當時的事情。

  寧宴發現,那事兒竟然還有韓子期的正室夫人參與了。

  這位婦人,還真是,愛的深沉啊!

  沈凝兒不是笨的,韓夫人也是一個精明的,兩人對一起,那位韓大人似乎有的忙了。

  有了香皂。,寧宴就在院子里搭建了一個洗手池子。

  池子上頭還有一個可以抽水的水管,水龍頭也打造出來。

  這樣的話,洗手洗臉就方便多了。

  當然,冬天么水管外頭還得包上一層干草,不然夜里水管就會凍裂。

  有了水龍頭,最高興的竟然不是寧有余。

  也不是樂十一。

  而是陳禍,陳禍洗了手之后,擰開水龍頭,再關上,再擰開。

  儼然一個沒有見過新鮮事物的老古董。

  “你這個手下這里沒有問題吧。”

  “可能有。”陸含章瞧著陳禍,一臉的嫌棄,這個人就不能精明一點兒。

  盯著陳禍看了幾眼。

  寧宴視線落在陸含章腦袋上。

  “你,也應該接受治療了。”

  “嗯,明天去薛神醫那里。”

  “好。”兩人把事情談妥當了,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夜色漸深,一些夜里應該發生的事情也在發生著。

  寧朝暉從老寧家溜出去,走到沈寡婦家里,甜言蜜語的安慰著沈寡婦。

  沈寡婦看見寧朝暉心里就不爽。

  “你就不能好好管教一下你那個侄女,如果不是她…”沈寡婦說著就哭了起來。

  村里人怎么說她才不會在意。

  她只聽自己的女兒沈凝兒的話。

  凝兒說她是被寧宴陷害的,被寧宴下了藥…

  她好好的女兒就這么被村里的人看光了,想想就難受。

  寧朝暉呢,本來打算好好安慰一下沈寡婦,但是聽見沈寡婦說的話。

  手頓住了。

  若不是那個死丫頭,沈凝兒這輩子都遇不見縣尊,更別說給人當妾了。

  當初婉兒費勁心思想要給白主簿當妾,名聲因為白主簿徹底的壞了,但是么,照樣沒有成為白主簿的妾。

  按他的意思,沈凝兒這是因禍得福了。

  沈寡婦這個作態就有些慪人了。

  一句句的,不就是唆使他跟死丫頭對著干么。

  想到寧宴那雙白嫩的拳頭是怎么把石頭捏碎的,寧朝暉打了一個寒蟬。

  再看沈寡婦似乎也沒有那么好看了。

  有時間安慰沈寡婦,還不如回家想想怎么給歡兒找個好人家呢。

  寧朝暉推開沈寡婦:“突然想起來,我家里還有些事情,就不在這里耽擱久了。”

  沈寡婦愣住了。

  看著寧朝暉離開自己的家。

  家里突然變得冷清起來,沈寡婦還有些不適應。

  平日里勾搭的男人里就寧朝暉比較大方,有錢的時候會給她幾個錢,沒錢的時候會送來一些布匹之類的。

  那些布都是寧朝暉從他兒子的鋪子弄來的。

  連大李氏都沒有,現在看著寧朝暉離開,沈寡婦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人以后應該不會來了。

  沈寡婦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院子里多了一個男人。

  回頭一看,沈寡婦拍拍自己的心臟。

  “劉大黑你過來干什么,大晚上的嚇死個人。”

  “從你這里路過,聽見哭聲,可不就過來。”劉大黑搓搓手,往沈寡婦身上撲去。

  “你這身子真好,比你女兒也不錯,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樣的,沈凝兒長得真是…”劉大黑嘖嘖幾聲。

  沒有看見沈寡婦變了的臉色。

  沈寡婦敢作這門營生,除了夜深安慰一下自己,還有的就是從這些人手里扣一些錢,把女兒給帶大。

  這會兒聽見劉大黑竟然敢這么點沈凝兒。

  一氣之下,拿著燭臺砸到劉大黑腦袋上。

  劉大黑身體僵硬一下,慢慢倒在身邊。

  沈寡婦松了一口氣,捏著拳頭往劉大黑身上打去。

  打了幾圈泄氣之后,又哭了起來。

  哭了好會兒,發現劉大黑還沒有動作。

  伸出手在劉大黑鼻空探了一下,呼吸都沒了。

  “啊…”

  尖叫聲穿破夜空。

  距離近的人家穿上衣服跑出來,推門就看見沈寡婦散亂著頭發,衣衫不整從矮土墻院子里跑出來。

  互相對視一下。

  往沈寡婦家里走去。

  “死人了。”

  “劉大黑死了。”

  “趕緊通知村長。”

  村里發生人命,一個村子的人都沒有休息好。

  寧朝暉剛睡下,就聽見外頭亂糟糟的。

  穿上厚實的衣服走出來,打問一下,才知道沈寡婦家里死人了。

  “…”寧朝暉跟著村里的人一起看過去。

  劉大黑的狀態有些不好,死了下邊兒都還是梆硬的。

  而且胸膛還還有不少的指甲印…

  是個男人看見這些東西就知道怎么回事。

  寧朝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頸。

  媽耶,差一點兒,幸好他早早的回去了,如果回去晚了,這沈寡婦殺的就是他了。

  村長過來的比寧朝暉早。

  在屋里看了好一會兒,說道:“人命官司,交給縣城那些當官的處理。”

  沈寡婦殺人的事兒在村里引起不小的糾紛。

  不過,這些對寧宴沒有什么影響,不是寧宴自大而是這個村里能夠謀殺她的還真沒有。

  上次下藥那事兒,純屬意外。

  寧宴沒怎么關心沈寡婦的事兒,帶著陸含章走到薛先生家里。

  薛先生一大早的竟然也沒有在家。

  “你師傅去哪兒了?”寧宴看向阿木。

  阿木抬頭:“師傅去縣城了,哦,那個白主簿的小妾似乎是見紅了。”

  “白主簿的小妾…”不就是唐衣么。

  看來二太太的病確實被薛先生被治好了,如果不是病好了,唐衣也不會出意外。

  “寧娘子要喝茶嗎?”阿木放下手里的書,看一眼寧宴。

  阿木這個人,沒有好吃又稀罕的東西引誘的話,似乎…

  有些過分的安靜了。

  不過,想想薛先生也就理解了。

  薛先生這樣的,能帶出正常的徒弟么。

  “寶時今兒怎么沒有來?”

  “請假了,聽說他舅舅回來了。”阿木說著,把茶碗放在桌子上。

  上了茶,交代了師傅的蹤跡。

  阿木覺得這里應該沒有他什么事情了,于是低下頭繼續背書。

  態度認真的讓人都心疼。

  寧宴也沒有打擾阿木,小孩子多學一點兒,未來就會多一個人保住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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