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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陸含章眼里帶著不解。
“不要吃藥。”一旦躺下來,精氣神就松懈了,寧宴聲音里多了一種糯糯的,平日里不會有的語氣。
陸含章聽了身體都僵硬了。
看一下自己下面不禮貌的舉止臉紅了一下,這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想這種事情,也忒禽獸了。
至于寧宴呢,寧宴對這個世界的藥已經絕望了,如果沒法子的情況她肯定是吃藥的。
畢竟,在絕望的境地什么都吃過。比藥難吃多的也主動吃過。
但是現在么,這不是好好的在家里嗎,就算腦袋昏昏沉沉的,也不是抗不過去。
“怪,聽話,我去給你弄點蜜餞果子。”
陸含章沒有停寧宴的話,就算明明很享受女人現在這種狀態,也不會為了享受就真的不顧及女人的身體。
往薛先生那邊兒走去。
拿了一些退熱的藥,退熱藥里還有一份黃連,陸含章嘆一口氣。
黃連雖然苦,但是能夠退熱。
良藥苦口利于病,不能因為苦就挑出來。
親自走到灶房把藥煎好,摸出一包蜜餞果子。往寧宴房間走去。
周遺跟陳禍又湊到一起了。
“將軍進了灶房。”
“還給寧娘子煎藥了。”
“寧娘子生病了。”
“怪不得剛才臉色那么紅,我還以為是激動的。”
“少說幾句話。”周遺感覺到陸含章的視線在他們兩個身上挪移,趕緊的拍了一下陳禍的腦袋。
轉身走到柴房邊兒上,拿著斧頭開始砍柴。
雖然這會兒是過年的,但是也不想回家,家里哪里有這里好,家里雖然有婆娘,但是沒有好吃的。
每天吃點好吃的,心里美滋滋。
幸好寧宴不知道這倆的事情,還以為陳禍跟周遺是光棍漢子,畢竟,這倆人的情商不怎么高的樣子。
如果有女人不應該是這樣的。
也是寧宴弄混了,這年頭除了那些小流氓之外,所有男人的情商都不怎么高。,
人家腦子里就沒有跟女人好好相處這件事兒。
大多數的男人只把女人當成暖被窩,已經生孩子,做飯洗衣服的工具。
房間的寧宴,看見陸含章手里的藥碗,暈暈乎乎的坐了起來。
見陸含章嘴角翕動一下,先一步把藥碗接到手里:“我知道,生了了得吃藥。”
都已經煎好的藥,寧宴是不會扔了的。
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勤儉節約。
自然不會干出那種不珍惜勞動成果的事情。
一碗藥喝完,嘴里全都是澀澀的味道。
陸含章輕輕笑了一聲,把手里的蜜餞遞給寧宴一包。
吃了兩個蜜餞,嘴里終于不是那么苦了,寧宴…寧宴臉色更難看了。
原本呢,嘴里只是有些苦,現在可好了,是又苦又酸又甜,什么鬼的味道。
寧宴聽見陸含章笑聲,狠狠瞪了陸含章一眼。
裹上被子,把頭埋在被子里頭,不想跟陸含章說話。
不說就不說了,陸含章在房間呆了一會兒,確定寧宴是真的睡了,才轉身離開,把門關好了。
走出院子看一眼牛二。
五大三粗,一看就是頭腦簡單的人。
這樣的人能夠有什么樣的用處。
“陳禍。”
“陸將…大哥有事。”瞧見徐氏還跟一個樁一樣站在院子里,陳禍到嘴邊的話,轉了一個彎。
“好好訓練一下那個牛二,去寧城的路可沒有那么安全。
“曉得。”陳禍拎起牛二往梅花樁那邊兒走去。
陸含章呢,心里終于舒坦一點兒。
隨后嘴角又劃出一絲怪異的弧度,越來越倒退了,竟然跟一個憨厚的漢子爭長短。
這會兒女人生病了,陸含章就清閑多了。
在院子里轉悠一下,看見擺在竹屜上的橙黃色或者漆黑沾著的東西。
彎腰捏了一個,掰開之后發現這東西有些眼神。
攥著兩個走到寧有余的房間,問道:“這是什么?”
寧有余隨意看了一眼說道:“娘做的柿餅。”不知道能不能吃。
喘氣功夫就看見男人把柿餅放在嘴里吃了,后半句就這么咽在嘴里。
最后化成一句疑問:“好吃嗎?”
“還成。”有些甜,不澀有嚼勁。
就是賣相不好,如果這個東西不是寧宴做的,他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更何況去吃了。
“你沒吃過。”陸含章反問一句。
寧有余趕緊搖頭:“吃過了。”
可不能說沒吃過,不然…
不然會怎么樣寧有余不知道,只是看著高大男人又吃了一個柿餅,開始懷疑這東西是不是真的好吃。
想了想起身跑到院子里,冬日的風比較涼,頭發又被剪短了,風直接穿過頭皮涼颼颼的感覺并不是很好。
捏了幾個沾染白色霜粉的柿餅趕緊跑回房間里,扯開柿餅嚼了一口。
眼睛一亮,味道還真的不錯。
睡著的寧宴并不知道當初隨意弄的一點兒柿餅被人給吃了一大半。
迷迷糊糊睡了一天,次日太陽放出光芒的瞬間,寧宴也醒了過來。
休息一晚上,腦子也不混亂了。
想到昨天的行為,寧宴拍了拍額頭,還沒有太過分。
推門走出院子,入眼的就是陸含章捏著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在啃。
這東西…
寧宴視線落在竹屜上,里面的東西竟然少了一大半。
寧宴嘴角抽搐一下:“好吃?”
“還成。”經過一晚上,陸含章早就知道寧宴弄出來的這些東西還沒有人吃過。
不過…
一般從這女人手里弄出來的東西味道都差不了,所以,也并沒有多郁悶。
見寧宴盯著他手里的柿餅,想都沒想,直接扔給寧宴兩個。
穩妥的接到手里,寧宴掰開嘗了一個。
還可以,甜絲絲的,都快比新鮮的味道好了。
吃完一個,寧宴身子僵硬一下,她似乎好像還沒有刷牙還沒有漱口,還沒有洗手洗臉。
就這么用這雙手,寧宴低頭看一眼手里的柿餅。
把柿餅塞到陸含章身上,轉身就往院子的水井走去,打了一盆水,洗漱完畢,看一眼陸含章手里的柿餅。
最終沒有吃。
心里有陰影了。大環境允許的時候寧宴覺得自己就是這么矯情。
陸含章呢,看一眼手里的柿餅,心里是不想吃的。,但是不吃的話,女人會不會覺得他在嫌棄她。
算了,在戰場上什么臟東西沒吃過。
柿餅還算是干凈的。
放在嘴里,依舊甜絲絲。
寧宴…大佬就是大佬,明知道她沒有洗手還面不改色的吃了,有大佬風范。
她就不成了。
吃了飯在院子里站著打拳,樹下懶洋洋的卷毛突然站了起來。
看向大門先是‘喵嗚’叫了一聲。
被寧宴一瞪,換成嗷嗚的叫聲。
陸含章看的目瞪口呆,這只狗還真是一只狗才啊!
自學外語?
佩服佩服。
寧宴放下拳頭,往外看去,卷毛這只狗子越來越懶了,平日是不會叫的,這會兒是…
外頭有人。
寧宴伸手把柴火堆里的斧頭拎起來,往外頭走去。
推開門就看見寧朝暉。
亮起手里的斧頭,涼涼問道:“有事?”
“可不是有事,你三叔都把今天的孝敬送過去了,你們一個村子里的還不表示一下,是不是打算被人說成不孝。”
“…”若是院子里只有寧宴一個人。
打死也不會往那邊送東西。
但是院子里還有寧謙辭,雖然說寧謙辭被趕出來了,但是在大多數人眼里,寧謙辭能讀書還是老寧家培養出來的。
她不給所謂的孝敬無所謂。
但是寧謙辭那份還得給。
“二叔覺得我們大房給多少合適?”寧宴說著話,手里的斧頭也亮了起來。
“五十…”
冬日里本來就冷,斧頭被陳禍磨得錚亮。
上頭的光反射雪光,落在寧朝暉身上。
寧朝暉說了一半的話咽了回去:“十五兩,不能再少了。”
“…”十五兩少嗎?
對一個六口之家,一年的嚼頭也就是四五兩,節省一點兒,二兩銀子就夠了。
“二叔,覺得這個數劃算么?”
“寧丫頭,我知道你手里有錢,也不會把這些錢看在眼里,這么把,你只要給我十五兩銀子,今年我保證不讓你二嬸給你奶奶過來找事。”
寧朝暉最愛鉆營了,打交道這么久也看出寧宴的性子。
對銀子這丫頭絲毫不上心,但是對老太太…
“給你倒是可以,不過你能保證嗎?”寧宴挑眉。
扔下手里的斧頭,把寧朝暉手上把玩的圓石頭搶過去,當著寧朝暉的面,將石頭捏成粉末。
這妥妥的威脅。
寧朝暉臉都白了,白了之后又變成紅色,他竟然被這個丫頭為威脅了。
但是卻不敢反抗。
廢話,寧宴是可以孤身從山上打狼的人,他是不要命了才去反抗。
“我保證。”寧朝暉點點頭。
寧宴看向陸含章,陸含章從身上摸出一個錢袋子。
里面裝的最小的就是金豆子,連個銀片片都沒有。
寧朝暉眼睛瞬間就亮了,使勁兒盯著陸含章手里的錢袋子,尤其是里頭的金豆子還有玉珠子。
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值錢玩意,如果這個大胡子男人沒零頭,隨便給他一個金豆子,那也賺翻了,寧朝暉想著美事兒心里是美滋滋的。
陸含章呢,又把錢袋子放在袖子里,看向寧宴委婉的說道:“沒有那么小的錢,我找人換換去。”
“去吧。”寧宴點點頭,瞧這陸含章從視線里消失。
“他,他去哪兒了?”
“換錢,二叔你等一會兒,要不要我給你端一碗熱水。”寧宴話說的十分禮貌,但是,一點兒請寧朝暉進去的意思都沒有。
大過年的這么一個人進了家里。
怕是會帶來不好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