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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干,寧宴瞧一眼陸含章,嘴角帶著笑:“你。”
“…”陸含章覺得自己被非禮了,還不能學著女人尖叫:“你好好休息。”
說完就溜走了。
寧宴心里有些委屈。
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感受一下,那啥…
躺在床上,外頭的野貓嗷嗷的叫了出來。
這會兒又不是春天,叫什么叫,叫的人心煩氣亂,寧宴輾轉幾次都難以入睡。
起身披上衣服,準備把叫春的貓兒打出去。
走出院子,循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貓兒沒有看見,倒是看見一只蠢狗。
盯著狗窩里沒有睡覺的卷毛,寧宴有些牙疼。
她為什么要把卷毛從薛先生那里抱回來。
警犬沒有養成,倒是把藏獒養成二哈了,這種本事放出去,可能要被笑話死。
“趕緊睡。”寧宴盯著卷毛呵斥一聲。
卷毛這下子更精神,在地上刨起土來,還從土里翻出來一個骨頭,叼著骨頭往寧宴手里噌。
這是…在賄賂?寧宴有些抓狂。
狗這么有想法,真的打一頓也不舍的。
但是不教訓一下看起來短時間之內是不會睡的。
再不睡天都亮了。
瞧了卷毛好一會兒,寧宴覺得,以后如果有人跟她說,誰誰誰睡的比狗晚,醒的比雞早,她肯定是不信的。
不然把卷毛拉出去試試。
寧宴沒有辦法,從灶房弄出一些肉放在小碗里,卷毛有些不知饑飽,有多少吃多少。
最后吃撐了。
世界安靜了。
寧宴走回房間休息去了。
一覺睡到天亮,推開門就看見對面的陸含章也站在門前。
似乎是剛睡醒的樣子,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跟昨晚上的不是同一件。
“早。”寧宴扯扯嘴。
“你要去哪里?”看著寧宴往外走,陸含章直接跟了上去。
“去找薛先生,你不是要治病嗎?”
“好。”陸含章點點頭,跟著寧宴一起往薛神醫那邊走去。
薛先生看見陸含章嘴上粘著的大胡子,瞬間明白為什么陸含章需要大量有粘性的膠水了。
這么瞞著寧宴,日后怕是有苦頭吃了。
薛先生不是一個事多兒的人,陸含章想要瞞著是寧有余生父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多嘴。
到時候還能看個笑話。
而且…
陸大將軍變成這么一個樣子,京城來人了,估計也不敢確認。
一把胡子還能有這樣的效果。
簡直。
“你們一起過來,是有事情?”
“嗯,想要試一下針灸治療。”
“確定?針灸之后情緒不能有大的波動,你們這兩人,看起來都不是什么穩妥的,若是除了意外,氣血上涌沖破經脈,即使國師過來也是回天乏術。”
“國師?”薛先生說了不少的話。
寧宴就注意到兩個字。
國師這個位子,在她所知道的歷史上,似乎沒有一個是干正事兒的。
這個朝代呢?
“國師向來深居簡出,你是沒有機會看見的,你們還是先確定一下到底要不要針灸。”
“要。”官職都辭了。
陸將軍失蹤的消息怕是馬上就要在京城傳開。
都這樣了,他再不治療,那算什么事兒。
只希望上次把那些韃子打怕了,在這三年里不要卷土重來。
不然…不是說大話,朝堂上的武將,沒有一個能夠入的陸含章的眼鏡的。
“薛先生,您可得仔細點。”寧宴這會兒還是有些緊張。
“我什么時候不仔細了,你們先回去吧,我這幾天準備一些東西,年后就開始治療,這些天盡量保持心情愉悅。”
薛先生說完就把寧宴二人趕了出去。
寧宴跟薛先生很熟,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就記恨什么。
兩人在村子里轉了一圈,尤其是大棚,每個大棚都看了一遍。
棉花長得不錯,已經開花了。
山民的學習能力讓寧宴很滿意。
看見寧宴過來,山民都站了起來。
“寧娘子,俺們想輪流回家一趟,把手里的銀子給山上,再買些米糧,這不快過年了,俺們也想讓家里的兄弟過的好一點兒。”
“可以的,輪流著。”寧宴說著看向大棚外頭搭建起來的木屋。
一排木屋在這里尤為凸顯。
“錢老爹說總是在大棚里睡覺對身體不好,讓俺們自己砍樹搭建房子。”
“錢老爹說的對,房子好好搭建,咱們可不光這一處用人,下來之后就好好干,等田業他們回來,你們這里也建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把山上那批人全都接下來。”
“可以嗎?”一個小年輕問道。
在山下這段時間每天除了拔草澆水,負責在晴天把外頭的罩子打開,也沒有什么很累的事情。
每天都有饅頭吃,有大米吃。
比山上的日子好過多了,如果山上的人都能下來,那…
“想想都激動。
“可以的,好好干。”寧宴拍拍小年輕的肩膀,作為鼓勵。
只是剛拍了一下,就被陸含章阻止了。
“你干什么?”
“去別處看看。”陸含章攥著寧宴的手腕,看來他有必要教導一下這個人,男人是不能隨便碰的。
即使肩膀也不成。
離開大棚,寧宴終于把手給抽了出來。
揉揉手腕,看向前頭的陸含章:“你吃醋了?”
“沒有。”
“你說謊。”寧宴看著兩人拉開的距離,小跑幾步。
陸含章依舊否認。吃醋是不可能吃醋的,他就是不舒服。
陸含章一點兒都不覺得,不舒服就是吃醋。
寧宴瞧一眼陸含章的長腿,再看一下自己也不短的腿。
長短是按著身材比例分的,她比陸含章矮了一頭多,比例再好也不會比陸含章還高。
同樣的頻率走上幾步就得小跑。
至于讓陸含章等一下,寧宴覺得她大概不會做這種丟臉的事兒。
于是這種情況,放在路過的人眼里就是寧宴之前養的男人又回來了,只是男人對寧宴不太滿意。
村里向來不會有什么秘密。
不到一天的時間,消息就傳到了沈凝兒耳朵里。
原來,陸將軍是被寧宴給黏上了。
想想也是。
寧宴都已經有了孩子,年紀還那么大,陸將軍怎么會喜歡這么一個人。
沈凝兒越想越自信。
走出去看了一下,果然很傳言的一眼,陸將軍在前頭走,寧宴跟在后頭。
只是,陸將軍的胡子長得這么快嗎?
不過是個胡子,沈凝兒也沒有多想。
許是盯著陸含章時間太長,被陸含章發現,冰冷的眼神落在身上,沈凝兒什么想法都沒了。
直到陸含章離開,才回過神來,陸將軍剛才看了她這么久。
她怎么就突然僵硬了。
應該好好表現的。
垂頭喪氣離開。
“剛才有人看你?”寧宴伸手戳了戳陸含章的后背,小聲說道。
“那你是吃醋了嗎?”
“對對對,吃了吃了,所以以后看見女人要避開懂不懂?”
“懂,會避開的。”
對于寧宴的要求陸含章并不是很看重,因為他從五六年前就一直是這個干的。
受傷之后被女人強了一次,沒陰影才怪。
陸含章對于寧宴主動承認吃醋的事情很滿意。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對異性產生感情,業務都不熟練。
在外頭轉了一圈,覺得沒有什么意思就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寧宴發現氛圍有些不對勁兒。
問了一下寧宴將視線放在徐氏身上。
“小李氏偷偷把寧歡兒定給了馮夫子?”
“是啊。”徐氏臉色怪異的很。
一會兒看寧宴一眼,她是有些看不懂小李氏是怎么想的。
歡兒那么好的一個丫頭,馮夫子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去了之后當個繼室有什么好的。
畢竟怎么說,寧宴都看不上馮夫子。
下李氏怎么會這么倉促。
徐氏嘆口氣說道:“歡兒在家哭的,眼睛都腫了,現在正商量這退親呢?”
“…”寧宴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插嘴。畢竟怎么說,她跟寧歡兒不熟。
之前那個原主跟寧歡兒的感情也不深厚,如果真有什么感覺,也就只有羨慕。
羨慕寧歡兒有小李氏護著。
有一個哥哥疼愛。
所以寧宴直接睡覺去了。
“娘,你也別管了,管的不是,還惹一身腥。”寧謙辭說了幾句也回房間了。
對于小李氏跟寧歡兒,寧謙辭自然也不會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小李氏在寧謙辭跟前說過最多的話就是:以后出息了可別忘了二房。
這簡直就是笑話。
寧謙辭讀書用的錢也不是二房出的。
二叔不事生產,見天瞎逛,時不時還調戲一下寡婦。
二嬸呢?整天欺負徐氏。
至于寧歡兒,除了吃飯的時候也沒有見過幾次。
至于讀書的錢哪里來的?
寧謙辭看向寧宴的房間。
年幼的時候,是這個姐姐累死累活把地里家里的事情弄的井井有條。
長大之后,是這個姐姐被賣給楊瘸子。
只要一想這個,寧謙辭心里就難受。
他也想過不讀書,不讀書的話大姐就不這么累了。
然而,事實并不是這樣,若是他不讀書,大方這里連個頂梁柱都沒有,怕是早就被奶給欺負死。
讀了書有了族里人照看,最起碼可以活著,只要活著生活就有指望。
想到往前的日子,寧謙辭嘴角也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他的字是好看,也給人寫過家書,但是根本就掙不到錢,還浪費時間。
找人代寫家書的大多數都是不認識字的人,不識字代表什么?
窮!掙窮人的錢是掙不出來的。
至于書畫賣錢?想都不要想了,又不是名家字畫誰會買。現在終于有了一點點出息,可得回報一下當初付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