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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
心里藏著事兒,原本好吃的鹵味跟鴨子都不是滋味了。
徐氏自己折騰幾天,最后還是找寧宴把灶房的活兒接到手里了。
不過…徐氏是有條件的:“一個月得二兩銀子,劉二黑媳婦兒給你削木棍一個月都有一兩銀子,我給你一家子做飯,如果不給二兩銀子我不干。”
“成成成,給給給!”寧宴答應的很痛快,反正徐氏手里藏不住錢。等寧謙辭回來,徐氏肯定會把錢塞到寧謙辭哪里。
現在讓徐氏過過手,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不得不說,徐氏做的飯菜就是好吃,火候掌握的程度還有調料的比例,隨意一捏都比寧宴仔細。
做出的飯菜,味道上更美味幾分。
原本對徐氏不太喜歡的周遺陳禍平日里見到徐氏也不在冷著臉了。
雖然依舊不說話,但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樂十一來這個院子比較晚,最容易跟徐氏親近起來。
倒是寧有余,瞧見徐氏依舊冷臉。
當然,寧宴并沒有覺得寧有余的態度不對,要知道半年前徐氏還打算將寧有余賣出去換錢。
這可不是做幾天飯菜就能忘記的仇恨。
而且,不跟徐氏親近也算不上壞事,徐氏這個人太難說。
現在看著是穩妥了,誰知道以后會不會繼續鬧騰。
等縣城寧記生意穩定之后,還是把灶房的事情交給吳幼娘比較放心。
至于徐氏…寧謙辭回來之后,徐氏肯定會黏在寧謙辭身邊。
日后寧謙辭娶了媳婦兒估計都逃不了徐氏的魔爪,這年代重男輕女畸形的疼愛,可真是讓人承受不來。
這個弟弟日后還是娶個潑辣一點兒的女人比較好。
最起碼媳婦兒潑辣了不會被當婆婆的欺負,若是想要逃離徐氏的魔爪,除非她那個早死的爹復活了。
不然,誰也攔不住徐氏作妖。
這番一想,寧宴就有些心疼寧謙辭這個弟弟了。
一連過了幾日,村里人都已經可以熟練的做香腸了,因為上次姜泓的作風,這些日子到沒有人想法子偷奸耍滑。
村長也輕松下來。
寧宴走到祠堂,再次看見祠堂上空浮現青煙。
靠近村里的祠堂,瞧見村長坐在里面。
寧宴走了過去:“村長您一個人坐在這里干什么?”
“發愁啊,寧丫頭,我這年紀越來越大了,這些日子總想著在村子尋一個能擔起村子大任的接任村長的位子,但是我那幾個兒子都不成材,你說找誰當村長才能帶著村里人過好日子呢?”
“村長做的不是挺好嗎?”
寧宴說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多想,對于趙村長這個人,她自然是很滿意的。
只要是有利于村子發展的,村長都在盡力。
比如香腸的做法,若是換成一個有貪念的村長,肯定不會這么容易就在村子里推廣了。
甚至還會從中撈好處。
后世哪個村長不撈好處?跟趙村長一比就是一個渣渣。
“寧丫頭越來越會說話了。”聽見寧宴的話,村長樂了,呵呵笑了一聲,繼續道:“如果女人也能當村長,老頭子肯定要把村長的位子留給你。”
“女人不能當村長嗎?”聽見村長的話,寧宴眼睛一亮,如果她成了村長,以后不管做什么都方便了許多。
“也不是不能,就是咱們大宣朝還沒有這個先例,前朝倒是有,就是…“村長搖搖頭。
前朝那些事兒怎么可能放在明面上的說,一個不小心,就滅門案子。
“有就成,村長咱商量個事兒?”寧宴笑瞇瞇瞧著村長,說話的時候眼睛還眨了幾下。
這輕浮的樣子,村長看了就生氣。
他倒不會覺得寧宴是在勾引他,必經都是當了爺爺的人,哪里會想這些。
只是覺得寧宴的舉動不規矩而已。
寧宴很快就收斂了,她還以為撒個嬌,村長就會幫忙。
現在看來,她理解的東西在幫倒忙。
“什么事兒?”村長問道,同時從地上拎起一個牛皮袋子‘咕嚕’喝了一口水。
“就是這個村長嘛,讓我當當。”
“噗…”村長一口水噴到地上,打量著寧宴,臉上的肌肉抽搐一下。
這丫頭還真敢想,村長有這么好當的嗎?就是村里的人同意,官府也不會承認。
“開玩笑的吧!”村長說道。
寧宴這里就不高興了,雖然明白這村長不好當,但是…但是被村長一口否決還是不痛快。
“那就當我沒說。”寧宴離開祠堂,走了幾步回頭瞧了一眼。
祠堂上的青煙依舊存在,也不知道這青煙到底代表著什么。
回到家里,一切都是老樣子,除了更冷了幾分,所有的都沒有什么變化。
走到院子,寧宴差點兒滑到了,幸好平衡性比較好,這才沒有出丑。
抬頭瞧著門臺下站著的陳禍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寧宴拳頭就有些癢。
對著陳禍勾勾手。
“過來,練練。”
“成啊!”若是放在之前陳禍可能覺得欺負一個女人很丟人。
但是現在…
寧娘子是一般的女人嗎?
有這么容易被欺負嗎?
兩人走到院子后頭的空地上,赤手空拳,你來我往…
打到最后額頭全是汗水,頭發也是濕淋淋的。
陳禍臉上多了兩個黑眼圈。
寧宴也沒有占到多少便宜,后背疼的厲害。
兩人歇戰之后,一起往家里走去。
徐氏湊灶房出來,瞧見陳禍的樣子,抿了抿嘴唇,想要跟寧宴說些什么,對上寧宴的視線:“吃果子嗎?”
將手里的篦子推了出去。
“不了。”寧宴搖頭,往臥房走去。
拎著木盆從灶房接了一盆子熱水,寧宴就回到自己房間,拿著毛巾擦拭一下,順便把頭發也洗了。
換上干凈的衣服,剛走出屋門,頭發上就結出冰凌渣子。
冬天真的到了。
第一場雪應該也不晚了。
只是…
寧謙辭怎么還沒有回來,走到灶房把頭發烤干,寧宴決定去縣城打聽一番。
問問寧謙辭那些同窗有沒有回來。
剛走出家門,就看見兩個在門前。
這兩人不就是在楊太傅家里見過的嗎?寧宴挑眉問道:“又要借水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