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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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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有余自己也說,運動一下可以保持身體健康。

  他現在用砂紙摩擦竹簽,也算是一種運動了。

  當然也不能光做這些事情,偶爾還拿著小鋤頭在地里刨土,動作得換一下。

  瞧著吳寶時這么懂事,錢氏覺得羞愧,兒子都比她懂事。

  寧宴這會兒也沒有閑著。

  將硬邦邦的柿子削皮兒之后撒上面粉,曬在院子里。

  柿餅應該是這樣做的吧,寧宴哪里知道,她本人就只會吃柿子。

  隨便折騰一下,如果味道好,明年繼續這么弄。

  如果味道不好,那就算了。

  寧宴坐在院子里忙活著,徐氏走了出來,站在寧宴后頭,張張嘴…到底沒有說出什么。

  只是,也沒有閃開,站在寧宴身后,一直盯著寧宴的后腦勺。

  被徐氏這么看著,寧宴也不舒服,她對視線太敏感了。

  徐氏不說,寧宴就主動開口問道:“有事?”

  “你弟弟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你怎么就不操心一點兒。”

  “…”瞧著徐氏又有一點拎不清的跡象。寧宴站起身子,手里還拎著菜刀,大晚上的月光皎潔的很,打在菜刀刀刃上,冷光反色一下,只是看著就覺得涼颼颼的。

  “你,你要干什么?”

  “沒什么,教你說人話。”寧宴笑著解釋。

  徐氏打了一個寒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你就是魔鬼。”

  “對對對。你說的對,我是魔鬼還有事情嗎?”寧宴將菜刀換了一只手。

  徐氏咽了一下口水,溫溫吞吞的說道:“沒,沒事了。”

  寧宴回頭坐在小板凳上,繼續給柿子削皮兒。

  然而,徐氏并沒有被嚇得離開,而是依舊站在原地。

  委屈巴巴的盯著她,什么也不說,就打算用眼神盯死寧宴。

  寧宴…寧宴嘆一口氣。“我改天尋人去問問怎么回事。”

  “哦。”徐氏得到想要的答案,甩著手里的小手絹,搖晃著身體,往里面走去。

  正好從灶房出來的吳幼娘,瞧見徐氏的姿態站在原地,眨眨眼睛。

  最后走到寧宴身前,問道:“徐夫人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得了一種叫做富貴的病。”

  “…”吳幼娘沒有繼續問下去,繼續問下去聽見的也不一定是什么好話,到時候尷尬的還是她自己。

  走回灶房,拿著掃把把雞毛撣子把灶房打掃干凈,打了一個呵欠,困意上來,到了休息的點兒,跟寧宴說了一下,就往臥房走去。

  村子里亮著的燭光慢慢熄滅。

  最后只剩下寧宴這邊兒還亮堂著。

  寧宴將柿子放好,轉圈看了一下,發現所有的房間的燭等已經熄滅了。

  這個點兒全都睡了嗎?

  好早!

  寧宴說著打了一個呵欠,她也困了。

  放在前世,哪里會睡這么早。

  迷迷糊糊,寧宴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哪里還有什么前世,想那些干什么,是現在的日子不舒服還是不清閑。

  將手洗干凈,回到臥房,扯著被子蓋在身上。

  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京城。

  陸含章在宮里休息些日子,回到暫時住著的院子,晚了好些天才看見陳禍的來信。

  看清楚信上的字,陸含章恨不得馬上飛到溝子灣。

  那個女人…

  竟然想著讓他兒子當他干兒子。

  簡直,過分了。

  把手里的信紙肉揉碎,扔到炭火盆子里。

  若不是現在京城事情兒多,他肯定要回到村子將女人打上一頓。

  陸含章看信的同時,藏在房梁之上的暗衛自然也看見上面的字。

  暗衛瞬間離開…陸含章抬頭看一下房梁,臉色有些不好看。

  皇宮。

  龍椅上的男人聽見暗衛的回稟,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陸含章的那個女人,還真是有些意思。”忙碌一天,聽見這個笑話,皇上也開心的不得了。

  自小陸含章就沒有被人這么的噎過。

  現在…知道陸含章有這樣的遭遇,皇上郁悶一天的心情,好了很多。

  “只可惜…”想到陸含章的身體,皇上也苦惱的很。

  雖然現在大宣一切都很太平,但是也不過是假象。

  草原那些人現在在養精蓄銳,過上兩三年,等牧草肥美,馬兒健壯之后,大戰就會開始。

  北邊需要一個驍勇善戰的將軍。

  南邊那些異族的人心思也多的很,不好統治…

  若是陸含章哪天完了,胡人跟韃子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讓暗衛退下,皇上帶著老太監往國師府走去。

  天下大事,當局者迷,如果國師有良策…

  然而,帶著期望過去,失望著離開。

  良將,良將…有勇有謀又信的過的只有陸含章,只可惜,美人易遲暮,英雄難逃白頭。

  “德喜啊,你說偌大的大宣,怎么就沒有一個能跟陸含章并肩的人。”

  “我的主子爺,都說治世能臣,亂世奸雄,咱們大宣四海康泰,自然是沒有將軍的用武之地,待來日,肯定會有賢臣為皇上排憂解難的。”

  “你倒是會說話。”

  勞累一天的皇上,終于在三更天之前安置下去。

  天氣越來越涼,寧宴推門走出去。

  看見槐樹上結著的冰凌子,開始琢磨將家里的棉花拿出來給寧有做一些冬衣。

  把吳幼娘招呼過來,指了指床榻上的棉花。

  “來,將里面的棉籽撿起來。”

  吳幼娘坐在寧宴對面,兩人一起挑著棉花里面的籽兒撿起來扔在簸籮里。

  “大娘子這是什么?”

  “棉花,一會將這些沒有籽兒的花用棒槌敲一下。”

  寧宴不會彈棉花,只能手工挑棉花籽。別說還真弄出來不少,足夠明年種在地里了。

  只是…

  也只能種在她的地里,如果其他人想種,種子都不夠。將棉籽挑起來,寧宴就把簸籮收了起來。

  跟著吳幼娘坐在一起,兩人將敲好的棉花鋪成一層一層的。

  縫好一件棉襖,吳幼娘將臉貼上去:“真軟,真暖,如果每個人都有這個,冬天的時候也不會有那么多人凍死了。”

  “可不是。”寧宴這會兒倒是想讓整個宣朝都有棉花種。

  但是種子不夠,也沒轍。

  只能一年一年積累起來,從一個村子種棉花到一個縣種棉花,用個三五年時間,整個宣朝都有棉花種了。

  不過前提得有一個靠譜的人推行。

  不管哪個朝代,當官的都有一些私心,想把好的留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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