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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鋪子出事

  寧婉兒回頭看向寧宴,色厲內荏:“你要干什么,小心我告官,你這是綁架。”

  寧宴不說話,依舊笑瞇瞇看著寧婉兒演戲,以為這么說她就怕了,不可能的。

  “掌柜,我…”唐衣哆嗦著靠近寧宴,半晌吐出三個字。

  寧宴懶得跟唐衣這么墨跡下去。

  終于開口:“把賬本跟庫存給我拿過來。”

  唐衣臉色一白,鋪子開張這么久,寧宴還沒有跟她要過賬本。

  平日里就算有什么疑惑,也只是在鋪子翻看一下。

  那么一小會兒的功夫,能看出什么,唐衣一直認為寧宴不懂裝懂,在裝樣子。

  現在…現在是不可能裝樣子了,說不準還會請個賬房先生。

  “賬本呢?”瞧著唐衣愣在原地,動都不動,寧宴笑的更燦爛了。

  剛才寧婉兒隨便說了一句話,唐衣就把賬本拿了出來。

  現在她這個鋪子的掌柜,要賬本,磨磨唧唧的什么意思。

  “你是讓我自己去拿賬本嗎?”

  “不,不是!”唐衣搖搖頭,臉色越來越白。

  “怎么關著門,姐,開門,我回來了。”阿旺的聲音響起,寧宴走到門前。

  還沒有把桌子挪開,寧婉兒就湊了過去,這是打算趁著她開門的功夫跑出去嗎?

  寧宴笑笑沒說話,伸腿踢了一下桌子,桌子被踢開,只是桌子上放著的麻油卻掉在地上,流淌出來,地面上全是油漬。

  門外阿旺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看見寧宴,眼里閃過驚訝。

  邁步準備往里走去,腳步剛蜷起。

  “砰”一聲,從面出來一個人直接將他壓在地面,眼看腦袋要磕在地面,伸手抱住腦袋,最后手背磕在地上疼的要命。

  “嘶…”阿旺吸了一口氣,抬頭就看見身上壓著一個少女。

  少女長得不錯,還有些眼熟,關鍵是少女身體很軟,壓在身上思緒都亂了。

  寧婉兒也咬著牙,伸手摸著大腿,剛才腳一滑沒能跑出去,摔倒在一個伙計身上就算了。

  腳也崴了。

  這…怎么就這么倒霉。

  “愣著干什么,進來啊!”寧宴話落。

  阿旺終于想起身上壓著的是誰了,將寧婉兒從身上推開,十分嫌棄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先一步跳到鋪子里,距離寧婉兒遠遠的,臉上還帶著防備,似乎害怕寧婉兒賴上他。

  寧宴走到寧婉兒旁邊,伸手拎起寧婉兒,將人扔進鋪子里,關上門。

  坐回原來的位置,拿起桌子上的賬本翻看起來。

  剛過來的阿旺什么也不懂,瞧著唐衣臉色越來越白,阿旺心里也有了不好的猜想。

  看看寧婉兒在看看唐衣,阿旺的心臟撲通撲通跳著。

  “一共半個月的時間,鋪子里少了20兩銀子。”寧宴說完盯著唐衣。

  錢之所以放在鋪子里,一來是考驗阿旺,二來是因為她懶。

  現在鋪子里出現問題,寧宴自己的責任也不會少。

  不過,不能因為自己錢別偷了,就埋怨自己錢多,明明是別人先生不軌的心思。

  “少了二十兩?”阿旺差點暈了過去。

  二十兩字可不是少數,自從來燒烤鋪子干活,他的工錢也多了,跟著唐衣合起來,一個月能有三兩銀子,這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原本以為三兩銀子就算多了,但是現在鋪子里少了二十兩銀子。

  阿旺盯著唐衣,恍惚想到自家姐姐最近的不正常。

  “姐,錢呢?”

  “錢,錢被掌柜的母親跟小姑拿走了。”唐衣咬牙,說完就閉上眼睛。

  這事兒根本不能怪她,掌柜的母親來拿錢,她一個打工的,怎么能不給。

  “母親?我母親來過嗎?你怎么認識,隨便一個人過來說是我母親,你就把錢給出去?”

  “那位跟掌柜長得三分相似,而且是婉兒姑娘也證明了,這可不能怪你。”唐衣睜開眼睛繼續說道。

  寧宴點點頭:“確實不能怪你。”

  阿旺差點暈過去,那位寧婉兒跟掌柜的關系怎么樣,他們姐弟倆應該很清楚的。

  上次掌柜祖母跟這位婉兒姑娘一起鬧事,搞得鋪子差點兒開不下去。

  這不是已經可以證明很多事情了。

  “姐,你怎么這么糊涂。”阿旺說著拳頭攥的死死的,生怕控制不住,將鋪子里的桌子打碎。

  “我哪里糊涂了,來拿錢的是掌柜的親人,我有什么辦法。”

  “對哦,你什么辦法也沒有。”寧宴臉上依舊帶著笑,瞧著唐衣一臉冤枉的樣子,臉上笑更加濃郁了。

  “你以后不用過來上工了。”寧宴有些慶幸,燒烤用的調料都是她自己做的。

  不然,唐衣一旦被人挖走,她的生意就很難維持下去。

  “掌柜。”阿旺叫了一聲,又抿住嘴唇,他似乎沒有給自己姐姐求情的是資格。

  最近不是沒有發現姐姐不對勁兒,只是因為忙,還有心里突然產生的膨脹感,就沒有去理會,誰知道造成這種結果。

  將唐衣趕出鋪子,寧宴就走到寧婉兒身前。

  “從我鋪子里拿錢,是誰給你的權利,難道你就不知道什么叫親兄弟,明算賬嗎?”

  “你,你什么意思?”寧婉兒捂住自己的腳,看著寧宴靠近,瞳孔慢慢放大。

  寧宴臉上的戾氣是她從沒有見過的。

  “什么意思,就憑你所作所為,我就可以把你告了。”

  “你別糊弄我,要錢的大嫂,是你親娘,你還能把大嫂告官了。”寧婉兒說著,更加覺得自己很有道理,不怎么大的胸脯挺起來,似乎這樣就能多一點兒自信。

  寧宴往后退一步,她對女人沒有什么好奇的地方不會盯著寧婉兒的自信看,瞧著寧婉兒的作態,心里還有些害怕,萬一一不小心碰上了,讓她負責咋辦。

  心里這么想,開口問道:“為什么不能告官。”

  “當然是因為謙辭了,謙辭去京城趕考,你在后面搞事情,讓謙辭丟臉了,謙辭可是會恨你的。”

  “…”寧家還真的會算計人。

  知道她關心寧謙辭,這才拿著寧謙辭要挾她。

  如果現在被嚇住,以后估計得為這一群吸血鬼做牛做馬。

  寧宴靠近寧婉兒,伸手拎起寧婉兒的腳,手上用力,一陣鬼哭狼嚎,將寧婉兒崴了的腳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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