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燒烤生意也不會到現在只有兩個鋪子。
寧宴深深知道不管哪個時代,都會有隱藏的能人,只要那些人知道是調料的重要。
各種吃法就會被研究出來。
現在還是藥材的東西能當成調料用,已經不是寧宴的專屬了。
鐘家知道,那鐘旸的酒樓以后就會多出很多么美食,這個寧宴沒有辦法。
反正想要掙錢,途徑多的事兒。
關鍵是能把整個村子一起帶著致富。
只有整個村子都富裕起來,她的富裕才不會被針對。
寧宴到現在都沒有想出帶著村子一起制服的法子,種棉花當然可以,但是村里人不會相信她一個女人。
除非她明年把棉花種出來,再把棉花賣出來,實打實的金錢才能說服村里的人。
只是那樣的話,出風頭的還是自己,扮豬吃老虎才是發展的道理。
把升起的想法,壓下去,寧宴開始觀察鋪子里新來的伙計——范堅。
手腳倒是麻利,學什么也快。
臉上的笑容比阿旺都燦爛。
如果真的安心在鋪子當個廚子,到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這個人很奇怪,至于哪里奇怪寧宴還沒有想出來。
天氣有些悶,寧宴往外走去。范堅跟在寧宴身后也走了出來,將外面桌子上的盤子收回去,手里的抹布一擦,桌子就變成干凈的。
“這天,怕是要下雨了。”
“是嗎?”寧宴抬頭看一下天空,隨后抱住雙臂,剛才還有些悶熱,現在就開始刮風了。
隨后豆大的雨點就往地上砸了下來。
路上的人有傘的撐起傘,沒有傘的拿著袖子擋在頭上,街道上還帶泥土的腥味。
寧宴走回鋪子,瞧見范堅的視線盯著路人的腰…
這廝!
“管住你自己的手,如果你管不住,我來幫助你。”寧宴警告性的說了一下。
范堅嘿嘿笑了起來:“掌柜您放心,虎子把我介紹你這里,就是不想讓我再去做那一行,我可不會對不住他。”
“希望吧。”
寧宴點頭,至于范堅的話,寧宴也沒有完全相信。
這樣,四五日下來,范堅已經能夠熟料的烤串,味道也可以跟唐衣烤的相提評論了。
于是城北的鋪子再次開張。開張這一日鋪子上多了一個牌匾,通縣燒烤二店。
而這一日,唐衣姐弟那邊的鋪子也換了牌匾,通縣燒烤一店。
燒烤帶著通縣兩個字,長久下去,就會演變成通縣的特色。
寧宴對于這個很期待。
除了調料是寧宴每周往縣城送,食材都是當日買的,對于范堅寧宴不可能完全相信。吃的東西跟別的不一樣,是要入嘴的,讓一個小偷買采買食材,寧宴是一百個不放心。
于是阿旺的責任更重了,每天早上既要準備自己看顧的鋪子,還要被城北這邊鋪子運送。
原本以為鋪子里多了啞巴幫忙會輕松一些,然而并沒有,似乎更累了。
范堅對于寧宴的安排不置可否,每天也兢兢業業…掌勺做飯做菜。
這么過了半個月,見范堅還算老實,寧宴才稍稍放心一點兒,不過阿旺的依舊揣著兩個鋪子的采買,沒有把這個權利交給范堅。
對于這個寧宴沒打算改,見阿旺累的夠嗆,也只是讓阿旺再招一個伙計。
寧宴有心讓阿旺從伙計職位演變成采買,只是,也不能一蹴而就。
慢慢來。
生活瞬間就是放慢了節奏,寧宴才有時間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山上的野葡萄已經被陳禍兄弟倆采摘完,埋在山里,過上幾年挖出來就是陳年老酒,對于這個寧宴更期待了。
陳禍跟周遺也是期待的。
這日寧宴將樹上掉落的葉子掃干凈,走出家門,發現村里的閑人多了。
也對秋收已經過去了,村子里的人可不就閑了下來。
路上遇見村長,發現村長一臉喜色,寧宴隨口問道:“村長看起來神色不錯,是有什么喜事嗎?”
“可不是喜事,咱們村要來一個大人物?”
大人物?寧宴的好奇心還真的被勾了起來:“什么樣的大人物?”
“太傅楊大人你知道嗎?”
“…”寧宴還真不知道了。
她研究過律法,但是對于朝政卻沒有研究過,不過寧宴知道太傅不是一般人能夠當的,這是給皇帝當先生的。
換句話說,天下的學子看見這位先生,所有的傲氣都得收斂起來,如果能夠得到這位大人一句好評,平步青云都不在話下,這個年代就是這么的玄幻。
“太傅大人要來咱們村了?”
“可不是,據說是因為有陳疴,需要好好休養,咱們溝子灣山清水秀民風淳樸,這不是太傅大人就來了。”
“那村長您這是去哪兒?”
“寧丫頭你是不是好久沒有出門了?”村長臉色有些古怪,反問一句。
那怎么可能,前幾天寧宴可是每天都出門的。
不過每天都往縣城跑去,村里的事情寧宴還真的沒有怎么關心過。
“發生了什么?”
“薛先生院子附近,距離你這里也挺近的,建了一個大房子,很大很大。”村長能想起來的形容詞也就一個很大。
寧宴好奇,跟著村長一起往新建的據說太傅大人住的別院走去,說大也不大,說小的話也不小。
占地幾十畝,把整個地勢都利用起來了。
寧宴走進,發現建房子的都是一些陌生的臉孔,問了村長才知道這些人都是上面派遣下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村長臉色還有些不好看。
他們溝子灣現在的閑人多的是,隨便拎起來一個就能干些力氣活兒。
但是這里的管事就是不用,就是不用村里的人。
心煩。
寧宴走進之后,發現周圍熟面孔還不少,黃嬸子就站在劉婆子身邊,瞅著大院子指指點點。
黃嬸子竟然回來了,不是說起縣城跟著兒子媳婦兒一起住嗎?
對于這個,寧宴沒有多問。
用鼻子想都知道,黃嬸子斗不過那個木氏,畢竟木氏會來事,一會兒一個表情,川劇變臉也就這樣了。
寧宴剛走過去,黃嬸子就湊了過來。
“話說,那個白家二太太還找你茬不?沒想到長得恁好看一個人,心思卻這么歹毒,早知道就不給她帶路了。”
說罷黃嬸子還露出一臉憤憤的表情,似乎是真的很惱白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