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定主意的薛慎,清咳兩聲,就跟劉三金說了。火然文 可以先試用。
但轉不轉正,他說了不算。一得看劉三金練兵的成績,二得…
不用二了。
只要他肯松口,讓她也過一把女兵癮,怎樣都成!
劉三金歡呼雀躍著,即刻就要飛奔著前去招募手下。
可薛慎把她拉住,又跟老媽子似的碎碎念,“一個女孩子,怎不知愛惜自己?我送你那些霜,你抹了嗎?”
劉三金趕緊掏了個瓶子,比小貓洗臉還敷衍的抹上兩把,就當完成任務了。
還說,“我們這種糙皮黑臉的,抹不抹也就這樣了,倒是薛守備,您這一身細皮嫩肉,才要好好保養呢。”
薛慎低頭看看自己那身,怎么都曬不黑的白皙皮膚,心中大恨!
從前在江邊練兵曬不黑也就罷了,如今到了海邊,還是曬不黑。
皮倒是脫過幾層,卻越脫越白。
枉他一心想走魁梧英俊的武將路線,可這身皮子實在是太不給力。
如今胳膊腿上的腱子肉是練出來了,但只要穿上衣裳,還是被人當成養尊處優的小白臉,真是太不威嚴了!
“對了!”
劉三金抹完臉,終于想起正事。從行李箱里翻出漢王府的來信,塞到薛慎手上。
“你讓我打聽慶國朝政之事,我不大懂。倒是聽說慶國小皇帝下旨選妃,還允許民間上報美人。好些百姓都著急嫁女兒,生怕被選走,再也見不著。”
她急匆匆的說完,也不等薛慎追問,慌慌張張跑出去,拉隊伍收手下了。
薛慎搖頭,拿著信回了房,才拆開細細察看。
信是上官令親自寫來的,交給他的任務就一個。
抓緊時間打漁撈蝦,最好再多采些海帶裙菜,曬干了他會派人來買。
如果可以,等到秋涼以后,在慶國或是更北的草原,能買些牛羊也行。最好制成肉干,有多少收多少。
至于錢財那些小事,他老人家是不管的,讓他直接回信給師妹商議。
薛慎皺眉。
難道青州那邊真的出現災情?
否則先生怎會這么急迫的要他囤糧?
要說魚蝦,倒是容易。便他這里沒有,去七星村采買就是。牛羊糧食,倒要費點事了。
但也不是全無機會。
慶國雖然靠北,國土面積又小,但難得的土地肥沃,便是一年只種一季糧食,也收獲頗豐。
即便之前因叔侄爭位,內戰了一年多,但如今時局一平定,感覺又緩過來了。
也是一場內戰死了許多人,吃飯的人口少了,倒顯得田地富余。
也怪不得那慶國小皇帝想著選美人了。
不過他才十幾啊,這才剛長毛的年紀吧,不是早就立了重臣洪氏之女為后么?這么快就公然選妃,豈不是紅果果的打洪家臉面?
薛慎一面琢磨著,一面提筆給美娘回信了。
請師妹務必報告先生,他會堅決完成任務。
還有先生是不是年紀大了,只顧著說正事,怎么沒寫師妹到底生男生女?
算算日子,先生寄信時,師妹就該生了吧?
他到底是多了個小師侄,還是個小師侄女呀?
真希望是個跟師妹一樣可愛的小師侄女,但要是個跟師妹一樣可愛的小子,他也是歡喜的。
反正不管象誰,只要不象那個師弟就好。
長那樣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就實在是太讓人操心了。
還有啊,師妹的原林,能不能研究一下如何讓人變黑?
他這老也曬不黑,實在是很苦惱啊。
還有劉三金的事,師妹你必須支持師兄。
要是殿下不同意,就是不尊重女子,也就是不尊重你!
挑撥離間完了,薛師兄才在信的最后,將把他在福祿島辛苦種菜的一些節水措施和裝備,都當成連環畫一般,畫給師妹瞧著玩了。
要說薛師兄當年名震京城,他的繪畫水平可比一般人強上的不止一點半點。
畫出來的水利措施,旁邊還有花鳥魚蟲來點綴。
甚至還會勾出遠景,把今日劉三金跳海撈魚的矯健身姿,都畫得活靈活現。
薛師兄看后,自己也甚是滿意。
他才不是要幫那個討厭的師弟,更不管他的農事是不是缺水,他就是畫給師妹和她的寶寶賞玩的。
僅此而已!
慶國京城,洪府。
微服出宮,回了娘家的洪皇后,伏地痛哭。
“…叔叔,我有聽你的勸,不跟皇上一般計較。橫豎他還小,大些就好了…可,可他實在太過份了…采選民女不說,他,他竟然弄了娼妓進宮淫樂…還,還要我跟人學習那,那些腌的房中術…叔叔呀!我便不是洪家女兒,就是個平民百姓家的姑娘,也受不了這個呀…讓我這么過下去,我寧肯去死!”
一手扶植小皇帝上位的洪明修,早已氣得面如金紙,渾身直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這是,真當我洪家無人么?”
剛踹翻了矮桌,忽地門外有人輕輕咳嗽,心腹管家悄悄打開半扇移門,躬身送進一只錦囊。
“老爺,這是門上剛剛收到的。”
洪明修接過錦囊,打開一看,便見著一朵珠花和一截半尺長,用五色絲線纏繞的小辮子。
他當即臉色大變。
拈起珠花細細一瞧,分明是當年貞淑郡主十歲生辰的時候,他代表洪家親自送的賀禮。
那這小辮子,又是誰的?
他心頭隱隱有個猜測,追問,“來人有說什么?”
管家回道,“帶話來的商人說,珠花的主人如今在湖州殿下的漢王府,仍保持清白。她曾經派了忠仆去大燕皇宮,收拾她母親的遺物。卻不想發現,她母親藏在枕頭里的這只錦囊,和里面的青絲。”
洪明修心頭咯噔一下,頓時明白了。
慶國一向愛學中原風俗,凡是結發夫妻,都會在新婚之夜時,截取一段長發,編成辮子,用代表五行的五彩絲線纏繞,交由妻子保管。
除非夫妻離心,有人再嫁,才會將其燒掉。否則多半是等到夫妻中晚離世的那個,最后帶進墓中合葬。
慶國人相信,只有這樣,才會讓夫妻在地下相逢。等待來生,再結良緣。
貞淑郡主的母親,金選侍不可能不懂這個風俗,否則她也不會一直把這只小辮子一直帶在身邊。
但她就算是病故,也絕對不會遺漏下這只錦囊,忘了帶上。
那只能說明一點,金氏根本不是病故,她是死于意外。
或者說,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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