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吞了陳天俠,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那可是驚艷千年的人物,萬古巨頭,就這樣被吞了?
何況還是羽化門的副掌教,大權在握!
簡直是無法無天,比魔頭還魔頭。
天刑長老都差點氣暈過去。
“長老,我方寒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凡是對我好的,我都百倍報答,凡是對我有殺心的,立即轟死!”方寒徹底的豁了出去,“還有如意子,今天誰也救不了他!”
“方寒,你喪心病狂,竟敢公然殺死副掌教,你這是叛逆之罪,羽化門弟子,可群起而攻之!”
如意子咆哮。
防寒的強大,將他嚇了個半死,可心里卻狂喜,主動傳音道:“方寒啊方寒,你竟然殺了陳天俠,嘿嘿,這一次,看誰能救了你這個小畜生!”
“如意子,你竟敢還傳音,撩撥我的火氣,那我就成全你,將你殺死,徹徹底底的是殺死,然后再滅了華天都,讓你這們這對惡心的師徒在黃泉路上相伴,不,你們會被徹底的滅了所有的印記,黃泉路對你們都是一種奢望!”
方寒長嘯,凌空一縱,就是大挪移術,來到了如意子身前。
轟隆隆…!
一掌拍出,就是大崩滅術,這一大道神通,有種崩滅世界,終結紀元之威,在三千大道之術中雖排名不靠前,可威能卻極其可怕。
崩毀一切,滅殺萬物。
卻在這時,一股偉岸之力滲透重重虛空,降臨而來,凍結空間,扭曲時間,將方寒爆發的神通頃刻間消弭于無形,也將他禁錮住,難以動彈。
“終于出來了嗎?”
方寒不但不懼,眸子中反而閃爍著精芒。
虛空裂開,一位白衣少年出現,正是羽化門掌教風白羽,他高懸半空,掃了一眼遠處觀戰的強者,大袖子一甩,斗轉星移,將所有的外來強者全部挪移出了羽化仙門,也沒有任何解釋。
強勢霸道,鎮壓一切。
“方寒,你可知罪?”
風白羽面沉似水,落在擂臺上,質問道。
“我有何罪?”
方寒仰起頭,面容冷酷,聲音鏗鏘,哪怕面對掌教,也絲毫不懼。
“在宗門之內,活活的吞了副掌教陳天俠,你還不知罪?是不是還要吞了掌教,吞了諸多潛修的太上長老?你好大權在握,任意打殺門人弟子?”王道靈怒喝,“掌教啊,方寒此子就是一個魔頭,一個混在我們羽化仙門的大魔頭啊,就是黃泉大帝,當年都沒有這么喪心病狂!”
“掌教,不滅殺此子,將來宗門,還如何面對萬千弟子?是不是誰都可以忤逆犯上?誰都可以任意屠戮門人?規矩不在,宗不為宗啊!”
易劍秋痛陳厲害。
“方寒和如意子決戰天刑擂臺,與你們何干?”風白羽轉過身來,掃過兩人,讓易劍秋和王道靈就是一個哆嗦,“你們安的什么心思,當真以為我不知?”
“即使我們有些小心思,也對宗派沒有任何危害,可方寒呢?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吞了陳天俠,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何等的囂張霸道?這是將我羽化仙門的門規踩在腳下啊,任意踐踏,今日若是不處理他,我羽化仙門必然成為笑柄!”
易劍秋豁了出去,躬身說道。
風白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落到了擂臺上,再次看向了方寒:“剛才說,你有何罪?”
“我有何罪?”
方寒大義凌然,再次反問。
“殺死陳天俠,是不是死罪?”
“他肆意污蔑我為魔頭,對我露出殺心,是不是死罪?”
“即使是死罪,你也沒有資格殺他,自有宗門定論!”
“嘿嘿!就容許他隨意污蔑我?就不能讓我反擊?哪里來的道理?就他那個廢物?”
方寒嗤笑。
“他若有罪,你可以往上反映!”
“我反應給誰?是他們三位副掌教,還是不將天刑長老放在眼中的如意子?你告訴我,誰能做主?是千年還見不到一面的你?”
“唉!”風白羽幽幽一嘆,“我本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將你當做下一任掌教來培養,可你太讓我失望了!”
“不是方寒讓你失望,而是你讓我們失望!”方清雪劃過一道流光,落在了擂臺上,她神色清冷,眼中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盯著風白羽道,“掌教,都說你處事公正,其實不然,你最偏心不過,私心深重!”
“我哪里偏心了?”
風白羽眉頭一皺。
“華天都與太一門勾勾搭搭,狼狽為奸,眾所周知。他處處以太一門門規要求門人弟子,這不是很明顯了嗎?等待一日,他掌握大權,就可以將羽化門直接并入太一門!如此弟子,你還專門讓他進入羽化天宮深處,扭曲時間,提供無量的純陽之力助他突破!”
“還有孟少白,傳承無生殺道,講究殺天、殺地、殺父、殺母、殺師、殺眾生,就是個無情無義之輩,遲早有一天會叛出師門,對待這樣的人物,你這個掌教,不但不理會,反而也讓他進入羽化天宮深處修煉!”
“這些,都可以說成是你在培養弟子!”
“可方寒呢?何等奇才,驚艷萬古!就連玲瓏仙尊都親自開口,要將他收為門下,直接授予副掌教之位,當場被方寒拒絕,可見對宗門忠心不二!又奉獻出種種大道,斬殺神族之人,同代無雙,蓋世無敵,就是這等弟子,你竟然視而不見,不對他進行絲毫培養,還大言不慚的說是寄予厚望,是對他的考驗?”
“呵!明知道他和華天都必有一戰,也必有一死,華天都本就強橫,你還對他大力培養,甚至將象征著只有掌教才能修煉的真空陰陽道都傾囊相授,而對方寒置之不理!”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本就想置方寒于死地?將他徹底的舍棄?”
“這樣的宗門,讓人心寒!”
方清雪快言快語,直指問題的本質。
“住口!”天刑長老大急,連忙呵斥,“掌教對方寒寄予很大的厚望,只是你們不知罷了?”